高阳摇头,“不知,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或是灵魂与一件东西有某种契约。这献祭是我抗拒不聊那种。公主大婚当我就有些许反应,但是不强烈,很迅速便消逝了。
若是公主见到我那时的样子怕是会吓到。”
温九:“什么样子?”
“全身精气似被吸干,整个人在瞬息间快速干瘪下去,人如枯木,只剩皮骨。”
温九若有所思,“一件东西,可是冰蓝色?”
高阳蹭的起身,“公主见过?”
温九与夜北渊对视一眼,二人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并未见过,但我约莫见过你所谓的领主。”
高阳讷然,“那人果然是冲公主来的,这片地值得他处心积虑对付的也只有公主了,我早该想到。”
“你先坐。”
“好。”
“我未见过那东西,但你所谓的领主曾经命人给沙迪送过一个东西,我觉得与你所是同物。我见那个领主之处是在一处冰洞,洞内的冰不是纯然的白,而是泛着蓝色。
所以我猜你的那件东西是冰蓝色。”
高阳有些激动的点头,“正是冰蓝色,我有姜昭宁的记忆。”
温九忽然站起了身慢慢踱步,夜北渊见状赶紧起来搀扶,温九笑,“我又不是老太太,不用搀扶。”
夜北渊不放心,“扶着点我心里踏实。”
高阳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这个时候就别再撒狗粮了,想点正事?”
温九没理会高阳,又来回走了两圈,然后才由夜北渊扶着坐下。
她缓声道,“你那个领主欲自辟新,带我同往。”
高阳:“啥玩意?”
她一边不可思议一边看向夜北渊,等着看夜北渊跳脚。
夜北渊幽幽开口,“一厢情愿。”
高阳:“我就。”
温九:“开辟一片新世界,就算话本子里也只有那些大能方可做到。顾昀州信誓旦旦自不会有假,或许那东西是个法器法宝啥的,而他开辟新境怕还需要一物。”
夜北渊补充道,“气运,壤强者的气运。你们这些穿越者俱是之骄子、盖世之杰,聪慧的灵魂加上这一世的身份,想不成为一方强者都难。
就拿你高阳公主来,当初你在大赌权势不输姜承霄,你虽是他身后之人,但你掌控了话语权,也间接的掌握了实权。
这便可以解释他为何弄这么多穿越者过来。”
高阳:“我当时只是想支持兄长上位,他答应了我上位后会善待女子,推行一些利于女子的政令。我亦不担心他反悔,就如帝夫所,我是他的幕后军师,他信任我,很多事亦要仰仗于我。”
温九:“你在那个世界所从事的工作是否也与维护女子利益有关?”
高阳笑了,“公主睿智,我是我们那个世界顶尖学府的女博士,后来我遇到了一个男孩子,相恋相识,从校园到婚姻,从怀孕到生子。
结果怀孕之后才知枕边人是头恶鬼。
我很能赚钱,在婚前便积累了财富。我怀孕时他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我欲与他离婚,结果他为了独吞我婚前财产,为了拿到巨额保险的赔偿,他与他妈妈联手谋杀我。
后来我死里逃生,却落下一身重伤。
我将他与他母亲送进了监狱,我动用金钱和人脉让他们获重罪,判律法允许的最高刑罚。
但我身体所受伤害是不可逆的,我无法再从事高强度的本职工作,便创建了一个专门帮助女性的组织,利用我的金钱与关系帮助那些同样受到丈夫伤害却无力讨要到一个公平判决的女子。
这样的日子我熬了一年多身体就彻底垮了,在我不久于人世之时我来到了这里。
算起来,倒是我捡了一挑命。”
暖秋唏嘘,“或许你那一世吃尽苦头积来了这一世的福报。”
高阳感慨,“希望如此,我希望所有因家暴而死的女子都有我这般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来到这里本想利用公主的权势去帮助一些女子,但我发现这是无用的。我只有两只手一双眼,我能看到几个女子,又能帮助几个女子?
就算我培养自己的势力又能帮到几个州几个郡的女子?”
温九:“所以你想助姜承霄夺帝位,你想自上而下去改变女子的困境。”
“不错,前世的经验告诉我单个去帮一个又一个女子太慢了,唯有站在高位才能帮助更多人。”
暖秋感叹,“人都高阳公主最识时务,审时度势的本事一流,却不知你亦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我若保护不好自己,又如何保护别人。不瞒你们,我穿越之前有自己的父母亲人,所以我对这一世的亲人并没有那么亲近。
我不会毫无理由不顾一切的去爱他们,我只会做好分内之事不让原本的姜昭宁失望遗憾。
我要做我认为更重要的事,站于高处,为下女子谋。”
“这里的姜昭宁为何唤你前来。”
高阳道,“她想助母亲和兄长夺权,又自觉资驽钝。那时我母亲在后宫中屡遭算计,前朝后宫一体,我父王很多时候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他无力亦没有办法随时随地的维护母亲。
她很爱她的母亲和哥哥。”
温九:“她是你,你亦是她,你们都是好姑娘。”
高阳忽道,“公主还会重用我吗?若是不能也无妨,我已经将很多主张和成文的经验整理成书册,公主可借鉴看是否有可用之处。”
温九反问道,“据我所知顾昀州可以捏碎你的灵魂,让你生生世世不得超生,你会彻底泯然于地间,为我做事,你不怕吗?”
“顾昀州就是那个所谓的领主?”
温九点头。
高阳没有丝毫迟疑的道,“我早知会是这个结果,但我想为自己活一世,别的世界的我是生是死是悲是喜我并不能感受到,就当我自私吧。
公主,我要做这个世界的先驱。”
温九又起身开始踱步,“你也可以不趟这摊浑水,或者私下助我,没必要对顾昀州宣战。你对我而言也不是特别重要,书院之事亦不是非你不可。”
高阳:“......”
她该哭还是该笑?
笑吧,笑的那叫一个无语,“公主大可不必如此直白。”
夜北渊等人都忍俊不禁,扶着温九的夜北渊不禁亲吻了一下温九的手,他的凤凰顽皮的很。
高阳表示没眼看,这两人又秀恩爱。
温九也笑,“我的是事实,不是吗?”
高阳无奈道,“实不相瞒,我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他让我设法杀鳞夫,三月为限,若办不成就让我永远消失。公主,您我杀得鳞夫吗?”
温九:???
很是坦诚的问道,“我要不要先杀了你以防万一?”
高阳生无可恋,“也不是不行,三个月的事。您等我把这顿饭吃完,再穿件美美的衣服化个美美的妆。”
暖秋:“是不是还得回去再宠幸个男人,这也是大事。”
众人:!!!
高阳乐了,“知我者,暖秋也。”
温九一边溜达一边道,“本宫觉得你也未必死。”
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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