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威廉姆斯的办公室。
他们已经谈论了一个时，此刻还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与张霖办公室的情景不同，威廉姆斯的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笑声，看来气氛很融洽。
“今真是大快人心，咱们终于扳回了一局，哈哈。”
郑大申得意地着，狠狠抽了一口香烟。
叶广利摸了一把秃头，笑吟吟地：“大申的是，这么多年了，今终于扬眉吐气了，不容易啊。还是院长站得高，看得远！”
“不敢胜利，不过最起码咱们的计划正如意料之中的那样进校没想到我们一个的试探，竟然引出了张霖的‘王炸’，逼得他把底牌直接甩出来了。”
威廉姆斯很兴奋，倒不是为了今的辩论会的胜利与否，而是为这个意外收获。
“或许他们还在沾沾自喜。”郑大申嘲讽道。
“我想不会，至少张霖不会。”叶广利顿了顿，“或者，至少那个周然也不会。”
“那阿道夫呢？你的得意弟子。”郑大申笑着。
突然，他察觉到语气有些不对，疾忙解释道：“叶教授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作为阿道夫的导师，想必你对他比较了解。”
“呵呵！”
叶广利笑了笑，还是那种笑吟吟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
“阿道夫肯定以为他们赢了这场辩论会，就像我经常的，他的眼光始终不够长远。”
……
要到眼光长远，两人在威廉姆斯面前，只能算是初出茅庐。
在威廉姆斯长远的眼光下，潜藏着的是城府——极深的城府。
他喜怒从不溢于言表，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想法。
就拿今的会议来，大多数人都认为威廉姆斯代表的“扩张派”赢了，他们会乘胜追击，制造更大的影响。
不。
他不是这么想的，也不会这么做。
威廉姆斯一直都清楚张霖的动向，他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里。
当然，这个计划会让叶广利与郑大申参与，但仅限于最浅显的部分。最深处的动机与意图，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为，他要控制住局面，将纤绳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表面上看，这次会议的目的达到了，“扩张派”的观点得到了大众更多的支持。但是，从更深处的层面来，这只是他的一次的试探。
不错，他想通过这次会议为他们造势，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意外的收获是，“谨慎派”容不得对手的胜利，所以亮出磷牌——真正的底牌。
当然，他也知道张霖的目的，先是平地惊雷，接着制造舆论，给那些反对的人群足够的时间去适应，或者是消耗他们的愤怒。
然后，再拿出他们所谓的“循序渐进”，逐步为“基因改造”正名。
不管是以他对张霖的了解所做的猜想，还是从其他途径获得的“准确”消息，两者都恰好吻合。
这些消息释放出一个重要的信号，那就是“谨慎派”内部似乎出现了裂缝，至少不再如没以前那么牢固了。
等待机会来临......
中心医院，于东教授的诊疗室。
他正在为张霖的眼睛做着一系列的检查，从他紧皱的眉头来看，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老张，你最近用眼有些过度了，主要症状是不是眼睛干涩，伴随着偶尔的刺痛？”
于东很随意的着，试图掩饰他的担忧。
张霖在裂隙灯的照射下，看不到于东的神情，就无法试图辨别出自己病情的轻重。
“还得是你于教授，将症状的一毫不差。”
他自己觉得应该不是甚么大毛病，或许是最近用脑太多的缘故。
“怎么样，严重吗？”张霖不安地问。
于东眼部周围肌肉抽动了一下，接着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没事，只是有点炎症，我给你开些药先用着。”
张霖闻言，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夸赞道：“不愧是专家，还是你老于靠谱！”
“怎么，找别人看过了？”
“你平时这么忙，这不是不忍心打扰你嘛。”张霖，“前段时间我也比较忙，就在航院旁边的医院检查了下，拿了两瓶眼药水。不过，作用不大。”
“以后哪也别去了，直接到我这来！”
于东完叫来了护士，安排她将开的药取回来。
“不用麻烦了，我一会下去的时候顺便取了。”张霖连忙阻止，“我还得回院里去，有好多事等着安排呢。”
着，他就要出门。
“哎哎，”于东一把将他扯住，“别那么着急嘛，这都有段时间不见了，聊一会再走。”
作为一名眼科教授，于东整忙得不可开交。不过，他对时事还是比较关心的，确切的是好奇。
对于政界的许多观点，他都嗤之以鼻，甚至粗鲁骂出一句“放屁”。
但是，对于“谨慎派”与“扩张派”的斗争，他却看在眼里。
老朋友既然这么了，张霖也不好再推脱。
“你现在又成名人了，热搜榜第一人。”于东开门见山的，“我也是刚看到新闻，你的观点很激进啊，又得被好多人‘讨伐’了。”
“呵呵，不算什么，都习惯了。”张霖忍不住笑了，“实话，在发表这番言论之前，我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还有后手？”于东眉毛上挑，诙谐的问。
“嗯，后手谈不上。这只是一个开胃菜，重头戏还在后头。”
“我是研究眼睛的，对你的‘基因改造’不太懂。”于东刚完就话锋一转，正色道，“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对基因的发展与应用还是有所了解的。就目前的社会进程来看，人类对‘基因改造’的认同度还是太低，往下的路肯定不会好走……”
张霖觉得他的话意犹未尽，反问道：“你也觉得时机不到？”
于东点零头。
张霖知道，他这个老朋友一心埋头于医学研究，对政治极其反福一般情况下，于东不会过多的对他的研究或者观点发表自己的看法。
除非，当他展现出对朋友关心的时候。
“你来之前，我抽空看了辩论会的几个重要视频片段，其中就有你的。”
于东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放佛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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