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夹了一口白菜，还专门把肉夹在了白菜里往嘴里一送道
“还成”
“就是要有我们两个的屋子，不过没提给彩礼的事儿”
阎埠贵媳妇喝了一口稀粥
昨张仁康刚弄来几十斤大米，院里各家各户都拿着葫芦瓢去分了大半斤，今儿晚上为了喜庆一番，阎家可是难得的煮了一锅略稠一点的大米粥
阎埠贵媳妇道
“那女方家里是什么情况？”
“家里还有谁，都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条件没有？”
阎解成慢悠悠的吹着碗里的米粥道
“她爸在家具厂当木工，什么级别倒是不清楚”
“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老二好像听那意思下乡去承德了，老三和她妹妹还在上学”
阎埠贵琢磨了一下道
“那也成，这么他们家有工资，你要是娶了她咱们大不了看看那边什么意思”
“不过她这个工作要是得还回去的话，那就不成了”
“没了工作，咱们娶回来那不成了负担了嘛”
阎埠贵还是会算计，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刻意，但是骨子里的习惯是改不聊
他主要担心阎解成要是跟这个女同志结婚，这个女同志还得把自己的工作留在她们家那边，让她弟弟去顶班
这样总不能让阎解成娶回来一个吃饭的主吧？
阎埠贵媳妇也在琢磨道
“解成啊，你们两个就没有具体谈谈？”
“房子的事情我跟你爸倒是商量好了，前面的倒装房还有空着的一间，你俩要成咱们就去找街道办去，再不济找张仁康”
“总不能你分个婚房还是什么为难的事吧”
阎埠贵摇摇头道
“话不能这么”
“这个事情我去找仁康问问再”
“现在城里分房子多难，要不是咱们院儿特殊点一直没有再安排住户，早就没空房了”
阎埠贵的特殊就是95号大院的住户都是张仁康一手操控的，他不让街道办安排
街道办的王主任也就默认了这个院里住满人了，甚至轧钢厂里的分房本就单独把南锣鼓巷95号大院拿出来转移给了新星汽车制造厂来分配
阎家几人吃着饭，然后阎埠贵媳妇突然又起来
“老阎，你傻柱今下午的意思是要搬回来？”
阎埠贵轻声道
“估计是吧”
“这个傻柱也不知道被易中海灌了什么迷魂汤”
“既然服刑回来了，不老老实实的找点事儿干”
“嗨，跑去找秦淮如去了”
“这叫什么事儿”
阎埠贵媳妇笑了笑道
“傻柱那样本就邋遢，还进去蹲过牢的人”
“这辈子谁家好人家的姑娘愿意跟他”
“也就秦淮茹没得什么选，不然傻柱这辈子都找不到个暖被窝的人”
阎解成突然问道
“爸，你这个傻柱要是回来”
“张书记能愿意吗？”
“他可是当初得罪的张书记，尤其是秦淮茹一家子还得想搬回来，那不是挑衅张书记吗”
傻柱前半个月刚刚从张家口农场回来，除了带着一身破衣服外，就是农场发给他的两块钱
傻柱也够狠，靠着从农场厨房带着的七八个窝头，愣生生的一分钱没花，从张家口一路沿着大道过昌平县花了三时间走了回来
刚进大院的时候差点被阎埠贵给撵了出去，要不是他开口话，谁都不敢相信，这个瘦的跟猴一样，顶着鸡窝头的人是傻柱
易中海媳妇给了他澡票和肥皂毛巾，又收拾出来一身易中海的衣服让傻柱去了澡堂拾掇一下自己
等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大伙儿才从傻柱消瘦的轮廓里认了出来，纷纷感叹傻柱这几年是真没少遭罪
只可惜，现在的四合院已经没有了他容身之地
去年，聋老太太一死，许富贵专门回来了一趟，叫来了街道办一起在全院的见证下，让易中海把屋子收拾了出来，锁上了门
当初跟何大清商量好的就是聋老太太暂住在易中海边上的这间屋里，等去世后归许家所有，倒是可以酌情考虑后面让傻柱暂住，只是现在傻柱还在服刑现在许富贵收回去也是应该的
易中海晚上回来后专门去许富贵那边找他谈这个事情，可惜许富贵根本不认这个事情，甚至连门都不让易中海进，还放话要傻柱每个月给他交二十块钱，不然他跟傻柱没完
易中海气呼呼的回来以后，傻柱也犯愁了
“一大爷，我这没个落脚的地方也不成啊”
“还给许家二十块钱，我这两块都没有，我拿啥给他”
易中海也犯愁，他现在一是考虑自己后面养老怎么弄，虽然前几年被许大茂没少折腾，还瘸了一根腿，但毕竟易中海手上的手艺还在
等认清现实后，拿着六级工的工资，在院里除了上班轻易不出门掺和事情倒是过得也算滋润
只是今年易中海已经57岁，眼瞅着就六十岁了，再不确定好找谁照顾自己的晚年可真就没什么选择余地了
毕竟以现在他的年龄和名声，恐怕就是培养个嫡传徒弟也没有时间更没有人会愿意跟他学了
看着傻柱易中海犹豫再三还是道
“柱子，要照着一大爷”
“要实在不行，你跟秦淮茹凑合一下？”
“秦淮茹现在过得也不容易，虽然厂里没怎么再为难她，可你她一个女人家的，手里又没有什么能耐”
“一个月靠着在清洁科的二十二块钱，能怎么个活法”
“尤其是棒梗现在那条腿，听疼的厉害，光是一个月吃止疼药就得不少钱了”
“你俩搭个伙，再托托人情，让秦淮茹把工作换给你，好歹你手上的手艺还在啊”
傻柱听到易中海主意倒是有些意动，现在他也不出自己对秦淮茹是种什么感觉
傻柱只是觉得以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这辈子怕是也找不到媳妇了，要是秦淮如愿意，还能多个陪陪自己的伴，再了大不了自己以后拿着她的三个孩子当亲生的养，总归死了也有个能给自己上炷香的人
易中海媳妇突然幽幽的道
“老易，柱子，你俩想的容易，这事儿你们也不想想能办不”
“不秦淮如愿不愿意把工作换给柱子，就是她愿意”
“厂里呢？”
“柱子能去食堂吗？”
“你别忘了后面还有那个呢？”
易中海媳妇没敢直张仁康，只是指了指后院，那个意思易中海和傻柱心里都明白
最难的不是秦淮茹，而是张仁康能不能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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