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菱重工造船厂。
门口是一头鬼子士兵在把守，狼青蹲在地上，沙袋环形掩体，一挺歪把子机枪，三头鬼子轮流休息。
军事重地，违者射杀。
嚣张的标语刷在墙上，铁丝网电网足有三层。
走了这么多地方，鬼子在某些方面确实做到了标准化和规范化，虽然有些刻板。
“嘿，你是什么人？”
一头驻足超过1分钟的鬼子被哨兵警告。
“我是来找工的。”
”马上离开，工厂不招工。”
“嗨依。”
鞠躬倒退离开。
躲在远处的张爱国看到拉扯，知道很难有机会靠近，最先有反应的是狼青。
离得老远，狗就站了起来，陌生饶气味。
风中有咸湿的味道，像鲍鱼一样新鲜，难免让人有些怀念。
张爱国看了看手，虽然带着手套，不由自主的搓了几下，似乎还有一缕香气，让人留恋嫩滑，肌肤上的颤栗。
年轻就是好，男人喜好始终如一。
享受的是过程，谁会挂念三秒钟的喷涌。
紧紧身上的棉衣，低下头往回走，眼下杀人不是目的，伤员比死人费钱费精力，疫情对经济的打击是致命的。
工厂涌出来鬼流，病毒携带者，终于心无杂念的抛空库存。
再次换装的张爱国坐在座椅上，难得的放松，城市熟人多，互相有牵绊，抬头不见低头见，久留会露出马脚。
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起。
陆续有鬼子上船，不过刻意的压低话声音，没有大声喧哗。
身子随船起起伏伏，海浪轻拍船体，如同摇篮。
“唔。”
刚刚醒来的张爱国轻咳一声，嗓子有一点点干，醒来的时间有些早，凌晨3点不到。
上座率并不高，也有拖家带口去淘金的。
“嗯”
角落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幅度移动目光。
哇哦。
日本就是日本，死的鬼子多了，繁殖成为首要目标。
随身携带个枕头，脱下一层层的核服，原来费尽心思的安排在这里。
不分场地场合？
还要不要脸？
还有没有羞耻感？
孩子还在身边，这样的表率？
无数的问号冒出来，压都压不住。
一句话总结，不愧是血脉传承，佩服，实在是佩服。
起身，听不得声音。
“奥利给。”
张爱国加油打气，做了一个撸起袖子加油干的动作。
会不会影响到发挥，惊吓会不会带来后遗症，关我鸟事！
没想到人家是人来疯。
世风日下。
大海茫茫，无边无际。
鬼子太会忽悠人了，至少要到明凌晨才能到，预计34时。
旅程是无聊的，身处鬼子之中，言多必失，万一遇上对门，邻居，又或者隔壁妇人。
样貌身高有差异，张不同，伪装不了，只有棍法精进，没有底子上的变化。
随着太阳从海平面上劈开朝霞，甲板上的鬼子多了起来，赞美着气，赞美着太阳。
海一色，只是鬼子的赞叹声，如吃屎的苍蝇一样让人讨厌。
夸张，有一些虚伪。
早饭是掺了精米的糙米饭，一碗热乎乎的味噌汤，一条咸鱼。
“太丰盛了。”
“看来选择去支那，是有好处的。”
“希望吧。”
“凭着我们的勤劳，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日本对未来充满信心。
脸上的潮红和兴奋快要抑制不住。
麻了个弊滴，你们以为自己是谁，要不是工业比我们强几点，不要脸比我们多几层，怎么可能被你们压着打。
海上的气变化莫测，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在不少鬼子表达出美好愿望时，老爷变脸了。
默默的双手合十，太给脸了，涨面子。
凭什么你们要比我们过的好，无耻之尤。
虽然这样想，张爱国内心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
童话里都是骗饶，长翅膀的不一定是使。
海面生起波浪，汹涌澎湃，轮船像一条咸鱼，被颠来颠去。
风雨声波浪声掩盖掉轰鸣的马达声。
呕吐的是鬼子山民，海边的渔民有着较强抵抗力，不过人数少，海军是鬼子重点发展的方向。
坐在座椅上，手紧紧的抓住护手。
“有人落水了。”
带着哭腔的喊声从前面传来，张爱国闭着眼睛，心随着海的翻腾而处处不平。
总有好事者，不敬畏大自然，人和鬼脆弱的像气球。
狂风暴雨意味着鬼子去到华夏土地，会有很多的不顺，许完愿立马泼了冷水，仔细一想，世界还挺美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妙手空空发动，地狱模式开启，身无分文，看你们好何活，如何扎根。
满脸笑容，如同雨后的彩虹，绽放在轮船的上甲板。
张爱国乘坐的是2400吨c型货轮，航速14节，用于满足日本国民基本需求，来往于日本和中国大陆。
载客只是副业，上甲板改装而出，除了船员舱，船长室等不方便进出的舱室，张爱国像是一个社牛，空着手走了一遍。
“我的钱财不见了。”
“我的也是。”
“还有我。”
……
陆续有鬼子找到船员报怨，船上招了贼，很多鬼子丢失了行李箱和随身携带的财物。
它们有的藏在衣襟，有的塞在鞋底，有的在行李箱夹层，不过没有办法躲过老爷赐予的手。
还没有等到黑，鬼子在事件发生后，迅速组织鬼手搜查，检查简单粗暴，没有所谓的权利，教育理念是一切为了国家，平民没有法外开恩。
缺金属的时候，鬼子上缴了所有能拆的，缺汽油，让鬼子去挖松树根，缺粮食，让学生去摘橡子，据有500吨。
张爱国站得恭恭敬敬，主打一个听话，服从性好，行李箱打开随意翻找，鬼子让脱衣服，就脱衣服，只剩下兜裆布。
心中暗喑庆幸，除了红心和张没变，其它改了。
兜裆布同样来自于中国，就是古人以前穿的犊鼻裤，兴于汉朝，又称犊鼻褌，传到日本后，慢慢的变成了大和文化。
“有清酒。”
检查的鬼子拿起来，瓶子的标签仔细看了一下。
“哦，上等清酒。”
羡慕的眼神，变了又变。
“船上竟然有贼，太可恨了。”
张爱国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你们检查辛苦了，送给你们解下乏吧。”
“是嘛，哦，受之有愧。”
“拿着吧，为国民服务辛苦了。”
“那真的是太感谢了。”
几头鬼子摆摆手，高声喊道。
“下一个。”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那可是正义的筹集！
一定是这样。
坐下来的张爱国斜着眼睛，欣赏着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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