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成没有给江澈打电话。
深城，三体广告公司的会议室里，江澈、管照伟、李南芳、刘文英以及公司的校内校外的骨干好些个都在，正在听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瘦削男人话。
前世留下的印象：马云话的时候喜欢做手势，喜欢抖包袱，玩出其不意，也热衷于使用抑扬顿挫或风云看淡的语气。
而现场，江澈注意观察了一下，发现他这个时候的手势虽然也很多，但跟后来其实是有很大差别的。
后来他的动作更夸张、丰富，也更大开大合，喜欢玩那种有力的停顿。
而现在，不论是双手协作动作，还是单手的手腕动作，他都相对都更柔和，而且有一个细节：他的动作自觉不自觉地，其实始终在画圆。
双手就不了，哪怕是单手向上向外拨出去后，他也会很自然地向下向内拨回来。
除此之外，他话的语气也有一个从不安、试探、谨慎，再到逐渐拔高和夸张的过程……当场这个过程因为江澈的不发声而变得异常顺利。
“我们海博翻译社，目前综合实力基本上已经做到临州第一。”马云开始了，“因为我们有一个很强大的团队，囊括了大批资深的翻译人员、高校教师，我敢保证，我们就是最好的。另外具体从经营上来，海博现在也已经进入了稳定盈利的阶段，并且正在高速增长。”
到此，江澈其实很想问他：难道你这趟主要不是来粤省进商品回去卖的吗？
以他的记忆和判断，马云的翻译社现在最多最多，也就勉强实现了收支平衡而已……
果然能忽悠啊。想了想，江澈忍住了。
马云继续道：
“那就我目前的发展规划来，海博已经到了一个走出去的阶段了，今年下半年内，我们就要争取在各地增开三家以上的分社。那我的第一家分社，我希望，不，我确定，它应该出现在深城。”
“深城是特区嘛，而整个粤省，又是目前国家对外贸易最发达的地区。”
“我相信海博在这里，一定大有可为。”
“对了，除了深城，我们还打算盛海也立即着手开设分社，然后还有广州，燕京……”
“……”
侃侃而谈的马云几乎没有给其他人留下太多缝隙。
“可是，你不是的三家分社吗？”是管照伟打断了马云，他很认真：“我帮你数了数，深城、盛海、广州、燕京……四家了。”
果然，他的思路和关注点都是特别的。
“啊……是”，马云脸色稍变，很快又恢复了，解释道：“下半年计划确实是三家，但是各位要知道，从一到三，过程或许缓慢些，但是从三到十，再从十到更多，它的发展速度其实是越来越快的，规律就是这样。”
“而我们海博的规划本身也十分长远。现在正是国家大力鼓励对外贸易的阶段，从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的数据来看，不管是外资企业还是合资企业，数量以及规模，都正在快速增长。这样就等于，海博正在做的这一块业务，其实市场的需求正在变得越来越大，而竞争，很。所以……”马云。
“所以这跟我们三体有什么关系？”轴姑娘李南芳转不过来了，：“或者，这好像跟马老板提出的免费广告，其实扯不上什么关系吧？毕竟它首先应该是生意。”
马云看了看她，连着点了三下头，跟着咧嘴笑了笑，：“所以，我想，我其实不是来找广告的……我是来谈合作的。”
还能这样转的么？江澈已经快要乐出来了，出声：“哦？”
他终于第一次接话。
虽然就一个字，但是马云迅速捕捉到了，他判断江老板的兴趣点终于出现，立即由面向所有人改为转向江澈，对着他继续解释道：“首先，我相信以三体广告公司的发展速度和江老板的实力，很快，公司就会开始接触外资公司的广告，那在这方面……”
他冲江澈抛射了一个诚挚的眼神，“海博可以相应地为三体提供同样免费的文案翻译服务。”
“咦？”一片恍然大悟式的惊疑，众人想想，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
一时间现场出江澈外的人都在声交头接耳，就表情和频频点头的动作看来，他们其实已经都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马云的这种法，并且开始感兴趣了。
他们大概都被马云暂时带得忘记了两者在价值和价格上的巨大差异。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马云不待众人深入思考，立即趁胜追击，继续道：“我认为海博和三体之间最大的互补，其实在于客户资源。”
一片思索。
“三体公司强大的广告支持，能为海博打开更大的知名度，这是肯定的。”马云探了探头，眼神结合语气，问：“那么，海博是否也将在不久的将来，为三体提供大量的优质客户呢？外资企业，合资企业……”
目光温和扫了一圈，他卖了个其实没必要的关子，：“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今，三体给我们海博一个机会。”马云双手手掌同时向内，指示自己胸膛，“我保证，海博必然会在不久的将来，实现反哺。”
总结性的一句话完，他保持目光交流，开始等待初步的交流成果。
这动作啊……搞得你有奶似的。
还反哺嘞，搞得我是你妈似的。
江澈在旁吐槽的同时，其实在场其他人，暂时都还没有下哦那个马云的逻辑里爬出来，因为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合理，有益无害。
“笃笃。”敲门声。
会议室的门并没有关上，马华腾站在门口，冲江澈挥了挥手。
“马哥来了？”江澈回应。
“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们讨论得正热烈，就没有打扰。”马华腾完看了马云一眼，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那好。”江澈起身，对其他人：“你们先继续在这研究一会儿，我和pony，还迎…”
江澈看了看马云。
“Jak。”马云起身自我介绍。
江澈点头，“我和pony马，jak马先去旁边喝杯茶。”
他着往外走。
马华腾本就在门口，比要拿包的马云快了好几步，趁着jak还没来，pony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声对江澈：“这家伙看起来很像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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