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柔看着面前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山壁，她看了都眼晕。
忙点头。
点完头，才想起凌自寒看不见，又答应一声：“好。”
双手抱紧凌自寒脖子，双腿卡在他腰上，想了想怕勒太紧，手又松开零。
凌自寒确定付雨柔好好在背上后，就开始动作灵活的往上攀爬，明明黑了，视线都受到了影响，可是他却动作利索，每一步都没有犹豫。
手也稳稳的能抓住每一块凸起的石头。
离地面两三米后，顾清雅后一步到了山脚下，她抬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是爬不上去了。
毫不犹豫转身，往侧边跑。
侧边有一条她知道的路。
村民追过来，看看付雨柔又看看顾清雅跑的方向。
“这怎么追？”
“去追顾清雅。”有村民做出决定。
另一个人问：“那付雨柔怎么办？”
“回去汇报给仙童，仙童肯定有办法。”
于是一个人转头回去汇报刘二流，剩下的都去追顾清雅。
还留了一个人在下面守着，显然是在防止两人下去。
付雨柔看着高度和下面的情况，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扒拉着凌自寒更紧了。
这她安排的救命东西，一件也用不上，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残废，再高点掉下去，那就真的歇菜了。
耳边是凌自寒粗重的呼吸声，付雨柔屏住呼吸，不敢话。
就怕自己一开口，让凌自寒攀爬分心，万一哪只手和脚，没踩稳当，两若下去，她还是那个垫背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次呼吸都让人觉得时间漫长。
她心里一直默念，别怕别怕，就当攀岩了。
凌自寒打野鸡那么厉害，负重（背着她）攀个岩而已，没什么大不聊。
“哗啦啦！”
忽然一阵石块松动，往下掉碎石头的声音响起。
凌自寒也是一个动作不稳，好在他马上找到了另一个落脚点。
“啊……”
付雨柔忍不住惊叫起来，闭着眼睛不敢看。
凌自寒停下动作道：“没事了，别怕。”
“我怎么可能不怕！”付雨柔反驳。
凌自寒叹气：“是我连累了你。”
“你知道就好，让你早点抓特务，就是不听，现在搞成了这样，不怪你怪谁？”
付雨柔觉得凌自寒和上面的人脑子坏掉了。
凌自寒却从中听出了重点：“你知道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付雨柔还在惊吓中，没反应过来。
凌自寒道：“抓特务。”
“这个啊！刚开始没猜到，后来就猜到了，你自己是大学生，又能打猎那么厉害，还能认识上面的人，不是抓特务怎么会来下乡。”
总不能是爱吃苦。
是陪周继明一起下乡，当时她觉得凌自寒脑子坏了，随后想想，就知道这只是借口。
当然她也是结合原数据猜的，毕竟原数据中特务被抓后，凌自寒和周继明就离开了清水村。
在顾清雅的猜测中，这两人估计另有身份，不过顾清雅也没在意而已。
“你都猜到了，徐长青和钟玉肯定也早就猜到了，这次村里闹的事，十有八九是这两人在村里操控。”
“是啊是啊！”付雨柔忙点头。
原来数据可没有这村里仙童和升仙的事，她猜想肯定是自己没按照原来剧情走，产生了什么蝴蝶效应。
“我要继续爬了。”
凌自寒听着付雨柔，觉得她已经不害怕了，便转了话题。
付雨柔这才意识到，现在两人还没脱离危险，正趴在岩壁上聊，真是不要命了。
“嗯，快爬……不对，你慢慢爬，晚上看不清楚，要不要手电筒照明。”
付雨柔觉得刚刚凌自寒会踩空，就是因为晚上视线不清的关系，这种时候也顾不得暴露没暴露的问题，准备掏个手电筒出来。
“不用。”凌自寒却拒绝：“用手电筒，就会被人发现我们的位置，很危险。”
这种事，凌自寒有经验，她自然是听凌自寒的。
“好，不打手电筒，你慢一点，别急，安全最重要。”她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句。
“我会慢点，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话落，凌自寒就开始继续攀爬，这次付雨柔感觉，的确慢零，每一步都很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付雨柔觉得气氛压抑到极点时，重要爬到了顶。
“到了。”凌自寒开口。
“啊，哦。”
付雨柔应声，想下来，结果腿有点发软，带着哭音：“我下不来。”
“那我背着你。”
凌自寒语气中带着一声轻笑，双手抓着付雨柔的双腿往上松了送，然后继续往前走。
付雨柔此刻在凌自寒背上，觉得特别安心。
夜晚，虫鸣鸟叫，头顶还有一弯并不明亮的月亮，只落下朦朦胧胧的光。
凌自寒穿行树林时，总是有枝叶打到她的脸。
气氛有些沉静。
付雨柔就想点什么，转移下注意力。
“你怎么晚上，在山林中也不害怕？”
“我被专门训练过。”凌自寒道。
付雨柔疑惑：“训练，晚上在树林里？”
“对。”
“那你是什么身份啊？”付雨柔试探问，完又忙道：“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有些身份要保密我理解。”
“呵。”凌自寒轻笑一声道：“的确不方便，但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到了。”
付雨柔想，都的这么明显了，她还猜不到的话，那真是太笨了。
抓特务，肯定是公职人员。
就是公安卧底呗！
她换了个话题：“刘二流针对我跟顾清雅，肯定是蓄意报复我们。”
提到这事，凌自寒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刘二流的确是报复你们，但他一个人不可能短短时间就在清水村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他背后还有人。”
“这还用，我刚放孔明灯，因为没工具，顾清雅提议换成风筝，徐长青就不见了，然后刘二流就来了，哪有那么凑巧。”
现在冷静下来，付雨柔脑子清醒下来，一顿分析，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是啊！我自以为将徐长青和钟玉看住了，没想到是我自大了。”凌自寒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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