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面露尴尬之色。
“对不起，这条裙子确实是店铺的样板，不卖的，就独独这一条，原本打算拍宣传海报，这不，摄影师已经过来了。”
老板娘迎上了进店的年轻男子和那个男孩。
“肖摄影，没想那你这么早就来了，这个就是你找的模特吗，伙子长得可真精神。”
男孩看起来可能有六七岁，穿了件白衬衣配牛仔背带短裤，在一溜烟土里土气卡其布衣服的人堆里，确实显得非常洋气。
“阿姨好，我叫肖楠，我叔，给你店铺衣服拍照，可以上杂志，是不是真的？”
“对呀，拍了宣传海报，会登到杂志上，所以肖楠朋友一定要好好配合才是哦。”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年轻男子背着一个看起来非常高赌海鸥照相机。
“姚妹儿，你这任务实在太艰巨了，找不到人，最后我只能把我侄儿抓过来，但是你还需要个女孩，我这边真的找不到，要不我们就先拍男童的宣传照吧，女童的衣服，等找到模特了再。”
阳莉算是听明白了，暗自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服装店老板娘，竟然还有这样的商业头脑，会想到给自家店铺的服装拍宣传画册？
两人得欢，完全无视了一旁满脸黑线的女人，看样子，娜娜很喜欢这条裙子，一听不卖给她们了，一下就哭了起来，女人平时里就飞横跋扈惯了，被人这样忽视，直接发飙。
“不就是拍照吗，让娜娜拍不就好了，拍完之后，我们再买这条裙子，好了，就这么定了。”
这话得，这店好像是她开的似的。
这个叫姚丽的老板娘，也不好直娜娜穿上不合适，如果他们要找的女童模特是这样的，也就没有这么艰难，到现在还没找到了。
她只能得非常隐晦。
“大姐，实在对不起，这条裙子我们确实是不卖的，挂在店里也只是作为一个展示，想寻找一个合适的模特而已。”
女人没点自知之明，声音吼得很大声。
“我家娜娜不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嘛，不就是拍艺术照嘛，娜娜在省城最好的照相馆，都拍了好几套，吧，多少钱，裙子和拍照的钱我一起付。”
女人果真财大气粗，从随身的黑色真皮包里拿出了一叠崭新的票子，完全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大人不好把话得太直了，可童言无忌，现在一旁的肖楠直接没了耐心。
“叔，我不想和这样的搭档拍照，除非是她，我才拍。”
他的手直接指向了雪，看来，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非常自信。
可能别人不懂杂志广告在这个年代的影响力，但阳莉懂啊。
雪一直生活在农村，胆子，如果能让她趁这个机会历练一下，也是极好的事。
她站了出来。
“你这孩，眼光倒是极好的嘛，这裙子本身就是雪打算试的，姚老板，是不是？”
周围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娜娜终于没脸再待下去，把裙子换下来，哭着跑开了，女人丢了面子，还不甘心，一边追孩子一边放下狠话。
“你这个破店子，牛什么牛，谁不知道，早在半年前，还只是广场旁边一个摆地摊的，租了节柜台就以为自己的货高档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娘是谁，能来买你店里的衣服，就是抬举你了，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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