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哥你女朋友，哦，就是一直住在你家的那个外地女孩叫尹翠花吧？”吴波先开了口。
“嗯。”古嗓子眼似有似无的憋出一声来，算是给了吴波一个肯定的答复。
“上次来你这儿做家庭常住人口登记，我记得你尹翠花回老家了是吧？”吴波没等古回答，接着问“她回去后跟你还有联系吗？她还回来不？”
“没联系。”古这句回答的真爽快“她只是我请的阿姨，人家里有事辞工了，一拍两散跟我就没啥关系了。”
吴波笑了笑，亲昵的叫了声“古哥！”
他手指院外：“据我所知，院里的街坊邻居可都把尹翠花这个女孩，早就看成是你古哥的女朋友，没登记的媳妇了。你和她生活在一起可有不少年头了......”
“你啥意思？”古把烟蒂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不满，不屑的“哪条法律规定请的保姆不能住一起？住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是女朋友，就是老婆，老公的关系？别人爱咋咋，我管不着！”
“这话的倒也没错。”吴波把话题一转，“你跟尹翠花再没联系了，那你知不知道咱们胡同前几，在枯井下挖出了一个女尸？”
吴波拿出自己的手包，将随身带着的女尸复原照递给古。
“就是这个女人。”
古接起A4纸复原照看了看，随即摇摇头把复原照还给吴波，：“我不常出门，外面乱七八糟事儿我也没兴趣打听。”
“古哥的情况大伙儿都知道。”吴波还是笑着“我给你看这张照片，是想让你仔细瞧瞧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像尹翠花啊？”
“不可能的事！她回老家了，还是我送她去的北京西站。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花呢？”古一直保持着身子倚靠在柜子的姿态，语气始终也是不紧不慢。
“好！不是她那就最好了。”吴波停顿了片刻，接着问“你刚才现在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住，是吧？”
“这一间半平房，你们一眼就能看个底掉，还有别人吗？”古有些不耐烦了，反问道“你们要不要搜搜我铺地下藏没藏个人？”
“吴波，你们到底是来入户登记人口？还是审问我来了？！”
古急了，凭着他比吴波年长，又是打一起长大的近邻，相互间更熟悉，不见外，便冲着吴波叫嚷了一声！
“卧槽！你子我们还没急，你倒急赤白脸了！”“大头”起身，大手抓住古脖领，瞪着牛眼问“你再跟我一遍，你家里就住你一个人？”
“你们不信，尽管搜好了！”古被“大头”勒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两只手想挣脱“大头”又有心无力，只好朝吴波求救“吴波，我是啥人，你和你老爸，院里街坊都知道，你们这，这是干嘛啊？！”
“大头”这突然举动，吴波却心领神会。
老刑警们都有一套红脸，白脸相互配合，根据现场状况适时采取或怀柔，或震慑审问对象的招数。
吴波听到古的求救，便忙起身将“大头”拉开，“斥责”了“大头”一句：“松手！有话好好！”
他顺手想把古拉到自己跟前的椅子上坐下，可古一脸怒容，扒拉开吴波的手，依然站在柜子旁一动不动，那张没有血色的脸，被“大头”这一粗暴动作气恼的更惨白了。
“要是没啥事儿了，你们走吧！慢走不送！”古揉了揉脖子，气哼哼的指了指房门。
“古哥，我还没给你介绍，王所你认识。”吴波脑袋朝“大头”方向歪了歪，“这位是分局主管大案，要案的刑警。刚才在门外不方便，今找你来，还真不仅仅是查你家户口的......”
罢，吴波把程慧慧交给他的专用包打开来，将昨夜拍摄的从古家走出的女人截图照片取出，他在把照片放到古面前时，加重了语气：“我只希望古哥实话实，最好不要让这位刑警把你请到局里去。”
“我吴波是真不愿意让你古哥难堪！”
这句话完，吴波才讲照片硬塞到古手里，接着：“口无凭！你看看这张照片，这是昨夜在你们家出来的一个女人，没错吧？”
“话！”“大头”又适时的朝古大喝了一声，“你家里就你一个人，这从你家里出来的难道是鬼？！”
“你让我什么？”古接过吴波递过来的照片，看了看回应了一句“大头”的质问。
“古哥，到现在为止，我和同事还是在向你了解情况，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吴波话中软中带硬的“你要是这么个态度，我可真帮不不了你......”
“吴队，别跟他废话了！”“大头”一拍椅子扶手，声量更大了几度，“给这子换个地方，我好好伺候伺候他！”
吴波冲“大头”摆摆手，对古：“古哥你看，照片在这儿，我这包里还有摄影机拍摄的画面；昨晚从你家里走出来一个女人，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你不解释这可就无私有弊了！”
“这胡同里的老少都知道你古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眼下我们只是想了解从你家出来的这个女人是谁？你和她是啥关系？清楚了也就完事儿了......”
古眨巴眨巴着眼听着吴波的开导，低头沉吟了片刻，朝吴波声：“你能不能让这二位先出去，我只想跟你。”
“古，你也看到了除了我和吴队，这位可是刑警。”一直没话的王副所长，开了口“现在我们调查的可不是鸡毛蒜皮的事！白了我们是在履行公事，警方办案，问询哪有窃窃私语的道理？！”
吴波点点头对古：“王所的在理。你相信我们好了，不要有什么顾虑，你所的话牵扯到个人隐私，我们三位既有责任，也有义务替你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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