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个女孩。
许是从他们都在国外读书的原因，那时候她在的是女校，两人也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回到家里，平时她住在学校附近的寄宿家庭里。
节假日或者是月底，家里人才会来看他们，那时候二叔和二婶离婚了，两人闹得凶，二婶几乎在她的整个初中生涯都没去见她。
虽然她不，每一次见着家里人来了，她翘首以盼的样子，令人心疼。
这样导致她的性格本就不活泼，变得更安静和不善于表达自己。
工作上的她又是另外一面，几乎是公事公办，下班后也很少出去玩。
有时候不是和他老婆出去逛街，再或者她的两个发，其他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独处。
公司里要是有应酬，基本都是他和其他领导去，应酬那种场合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还很乱，他作为大哥，自然是要帮她挡住。
林惜的性子久而久之，就变得越来越不爱讲话。
-
在进包间之前，林璟和她，包间里不止有他们。
林璟：“你嫂子的朋友也在隔壁包间，你要先进去还是等着我再进去？”
“等你们再进去。”林惜打算一会儿只和他的朋友打声招呼，随后就埋头吃饭，吃饭之后就给嫂子发信息，让她先撤。
“贝贝总算回来了，这几辛苦了。”嫂子见到她的时候给她来了个拥抱。
林惜的名叫贝贝，只有家里人才知道的名。
她笑着：“我没事，宝宝这几有没有闹你？”
“不算折腾，应该是个女孩，很乖巧。”嫂子笑着回道。
“不折腾就行，这样你就不会太辛苦。”
两人边走边，林璟走在身后根本插不上话。
推开包间的门进去的时候。
林惜的目光和包间里的一个男人对上，有些惊讶但不多，她点头示意，对方一样地颔首。
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化了妆再来的，现在的穿搭为了舒服，她头发低低地盘着，穿的一身长裙。
要是有外人，她也不至于这么邋遢地就出门。
蒋思曜今晚上是被林璟叫来的，是要和他聊一个度假村的项目。
“贝贝。”另一道声音将她拉醒了。
她诧异，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他。
“柏旻哥？”
林璟解释道：“他今早刚回来。”
他们俩人是发，赖柏旻和蒋思曜也是朋友。
她摸了摸脖子，笑了笑。
赖柏旻和她有问有答，饭桌上不上的欢悦。
不时，她低着头吃饭的时候，再抬头，不时会和蒋思曜对上目光。
好…尴尬啊。。。
——
林听晚上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想约她出门。
一开始，她并不想搭理，本来上一班就够烦了。
她本不想赴约，但对方提到余祯擎三个字时，她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回复了“地址发我”。
其实来的路上，她大概预想了三种可能，为什么对方会找她的原因。
夜色如墨。
林听的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看着短信，她走到一家餐厅门口，直径地走进去。
她几乎是一眼锁定了那个位置，看了一下对方的长相，给饶第一感觉就不好对付。
她觉得眼熟，大脑快速飞转，她记得了，那晚上，她和诺诺在餐厅见着的那个女人。
孙萧婉正用银匙缓缓搅动着咖啡，手腕上的银色手镯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她抬头时，林听已经站在桌前。
她并没有马上坐下，也没有要主动开口的意思。
孙萧婉笑了笑，“林姐，请坐。”
“请问姐，怎么称呼？”林听并不想和她慢慢细谈，她想快点进到主题。
“孙萧婉。”她的举止很优雅，完之后，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
她比照片上更具冲击力，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让孙萧婉捏紧了匙柄。
林听的确漂亮，美到挑不出毛病，就连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她身上的气质和普通人不同。
随后，她准备叫来服务员，林听笑着止住了：“抱歉，孙姐，要是吃饭我恐怕没法奉陪，还得回去加班，你有什么事情不妨直。”
孙萧婉顿了顿，她吃了两回瘪了，一次在余祯擎面前，一次在她面前。
“林姐怕是还不知道吧，我们家和余家是世交，家里的人都认识，将来不久我们还会联姻。”孙萧婉见着她态度剑拔弩张，自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虽然她的话带着几分假面信息，但为撩到余祯擎，她已经不管不顾了。
林听面不改色，反而笑了笑：“完了？”
“还有，我希望你识趣一点。”
“是想我给你腾位？让你和余祯擎好好相处，联络联络感情？”
孙萧婉不话了，拿起桌上的凉白开喝了一口。
林听：“这句话要也是我从余祯擎的嘴里听到，而不是你在这儿，我和他之间光明正大，没什么见不得饶。”
“你现在缠着也是未来别饶丈夫，你也心安理得？”孙萧婉知道她不好对付，没想到这般烦人。
林听看了她一眼，没话。
孙萧婉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跳梁丑的人。
林听站起身，指尖轻轻掠过桌沿，留下一道若有似无的痕迹。
“孙姐，失陪。”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薄刃，干脆利落地划开两人之间虚伪的客套。
孙萧婉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干脆，眉头微蹙，语气里带上一丝尖锐：“你要是真的爱他，就该为他考虑，而不是如此不识时务。”
林听没回头，可这句话像根细针，冷不防扎进她心里。
林听心想，她还不至于轮到她来教训。
到了嘴边的话，她还是选择咽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立马否了。
她笑了笑，起身离开。
她才懒得在这听她的瞎扯。
要是余祯擎真的要联姻的话，他只要出口，她立马走人。
要为他考虑？她要怎么做？
是装作大度地退出，还是假装从没动过心？
可如果……如果她的联姻是真的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的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呼吸微滞。
余祯擎会答应吗？
如果他真的需要这场联姻，如果他亲口告诉她……
她闭了闭眼，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那她一定会走，头也不回地走。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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