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每个人都能在面板里看到自己的属性进度……
就上节课才夸奖过他的赋不错，这节课突然就担心成这样？
果然是在掩饰自己的身体不适吗？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师心道。
不过她倒也没有太过坚持，只是劝了刻洛南两句，便宣布了下课。
毕竟刻洛南和其他朋友又不一样，是个拥有独立能力的大人了，看不看病什么的她也管不了。
至于刻洛南……
他回到宿舍后，重新打开了面板。
实话，他一想到自己可能被邪神缠上了，内心之中就止不住地恐惧。
但是，害怕又有什么用呢？
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所以他决定亲自去问一下。
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刻洛南终于是点开了面板中的【臣道】一栏——
【千面一体之主】
这是唯一一个等级比其他高的，他打算先看看这位。
熟悉的星海绘卷，一枚不断变幻的邪气耀星展露羕的癫狂：“哈哈哈哈哈，人类，你果然选择了我！”
“……”
选择你？实不相瞒，我还“选择”了其他三位……刻洛南暗自腹诽，然后问了出来：“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变幻着的耀星再次狂笑起来，或者他口中的笑就没停过：“哈哈哈哈，我不是东西！我叫刻洛南！我即是你，我即是一却，噫哈哈哈哈！”
言罢，祂又开始念起了之前面板刚变异时念过的诗句：“一为众，众为我，俱如泥沙入海河，何为我，你是我，众星皆聚铸成魔！哈哈哈哈！”
刻洛南听着祂的声音，那是越听越耳熟——这你丫的不是我的声音吗？！
他有点受不了，这玩意看着能话，其实根本交流不了，只好再点开之前看过的另一颗星。
还是那种苍凉般的伤心和绝望——
【衰朽凋零之王】
看到刻洛南，祂似乎并不意外：“一切都将腐坏，连怀疑也是如此，又见面了，人类……”
声音依旧沙哑，仿佛一位王者般沉稳，刻洛南擦擦止不住的泪水，强忍着住那种莫名其妙从心底产生的绝望和伤心，连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目前看来，前三个玩意只有这一个能交流，其他两个一个疯得要死，一个压根不会话，只有这个衰朽凋零之王，虽然自带“郁抑buff”，但最起码能有条理的话。
好在这次刻洛南获得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并不是他需要的——
“我乃那万王之王，至古之古，我拥有一切，一切亦为我凋零……”
刻洛南已经有些抑制不住那种诡异的伤心了，忍不住打断祂：“那你想对我做什么？为什么选择了我！”
他把这辈子的开心事都想了个遍，却硬是止不住这把子眼泪，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就算是死，他也得死个明白。
但对方的声音却依旧保持不变的徐缓：“这取决于你，人类。”
当啷一声，一顶锈迹斑驳的青铜王冠凭空掉了出来。
“戴上它吧，你将成为我最宠爱的骑士，从此失去一切！”
卧槽，失去一切？那哪个傻子会同意？刻洛南看着滚落到自己脚边的青铜王冠，避之不及般退了好几米。
但是没用，那枚王冠甫一落地，便沾到了他刚刚流到地面的眼泪上，直接化作一道黯光飞入了他的眼睛。
面板上，衰朽凋零之王的“臣道”等级瞬间变成了LV2，一个新的赋出现在了刻洛南的信息里——
【忧郁眼神】你的目光将被恒定视为一个光环技能，所有被你看到的生物都将陷入绝望和悲伤，被你看到的物品耐久都将会加速损耗，光环等级视衰朽凋零之王的臣道等级而定。
“去毁灭一切美好吧，我的骑士……”
邪神的声音缓缓消失，刻洛南的心情也逐渐从那种悲伤和绝望之中缓了过来。
捏麻麻的，焯！
刻洛南忙不迭地跑到了镜子面前，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形象来——这特喵的不会和阴暗气质一个尿性吧？
还好，他的各种表情还是正常的，气质没有再次发生大的改变。
也就是不做表情的时候，眼神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忧郁起来……
结合他一脸的阴沉气质，就跟遇到了什么悲剧，想要报复社会一样。
这下好了，他演话剧里的反派，算是彻底可以本色出演了……
刻洛南欲哭无泪，这还要不要继续打开剩下两个臣道栏？
还有，第一个千面一体之主的臣道也是二级，是不是自己在无意之中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
毕竟这什么王是给了一个王冠，他才到二级的，要那个疯子一样的家伙没做什么手脚，刻洛南是真的不信。
思虑良久，刻洛南还是没有抵挡住自己的好奇心，缓缓又点开了【未识未明之雾】。
特喵的，反正都已经中招了，再看看又能怎样？
——他是这样想的。
破罐破摔也好，虱多不痒也罢，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今，他豁出去了！
一点开，便见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瞬间在他的面板上铺了开来。
没有话，没有声音，但刻洛南的目光就是移不开——雾里究竟有什么？
里面藏着一颗美丽的星光，但刻洛南就是看不真切，雾气将一切都遮掩得若隐若现。
而就在他盯了雾气好一会后，脑中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些奇怪的知识。
——他获得技能了！
【圣光净化术】神圣技能，使用后可以净化身上的一级负面状态，净化效果视未识未明之雾的臣道等级提升。
“……”
刻洛南瞪大了眼睛：“没有副作用？”
左看右看，他都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每次将目光移向白雾，就会抑制不住对它的好奇。
他突然有了一种明悟——只要不断地观测白雾，就会源源不断地获得技能。
但……代价是什么？
刻洛南见识过前面两个家伙，可不会觉得这玩意会这么无害。
实力和变强对他来其实是有着很强的诱惑力的，不然他也不会比别人多选两门课，每冥想到筋疲力尽了。
但莫名奇妙来的东西，实话他是有点不敢用的。
虽然，这玩意给的是正常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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