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了。”石泉水找到其中一个法阵的阵石，结果大失所望。
甘若云恢复了正常，但脸上还充满着阴郁。
“师父，有问题吗？这不是阵石吗？”
石泉水摩挲着阵石，直接摇起了头，“阵石上灵力充足，如果是原来的，灵力早就消失了。”
“师父意思是有人进来替换了阵石？是为了将石人唤醒？”
甘若云也学着去触摸阵石，阵石上除了温度，还有异常的灵力涌动。
石泉水想到了之前的呼延玉山。
明明来了一趟，最后却空手而归？
“应该还没有走。”
“谁？谁没走？”甘若云看见阵石旁的浮土里似乎有东西，便扒拉开来，是一块身份牌，“鸿雪宫的杨凡一……师父，正常情况下，这应该藏起来的吧？”
石泉水接过令牌，正反都看了一遍，“也许打斗时掉的，或者人已经死了。”
“难道……应该还有别的可能吧？”
“你挖下去看看。”
石泉水本来没什么兴趣的，可如今跟鸿雪宫扯上关系，未必没有用处。
甘若云继续拨拉开浮土，下面果然还有一些东西：深色的血液、几块灵石、几粒干瘪的丹药。
“师父，这些在怎么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摆在这里的？”
她捡起地上的丹药闻了闻，药性很浓，不像丢在这里很长时间。
“这是鸿雪宫特意的密语。丹药落在外面明是丹房的人。灵石很珍贵，应该明此人在丹房内地位不低。至于是谁，这碎的灵石就是线索。”
“那血迹……看起来是低落的，而灵石上和药丸上都没有，看起来不像是死者临死前摆放的。”
石泉水此时没心情去讨论这种问题，“如果真如想的那样，这法阵极有可能被人改动了。”
“改动？”甘若云捡起碎的灵石放在手心里，“师父，法阵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改动的？何况是那么古老的法阵，不懂的人可不会轻易尝试。”
甘若云的话不无道理。
法阵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一个法阵可能嵌套诸多的杀阵，哪怕一个轻微的挪动，都可能遭到杀机，何况是要改动一个古老的。
石泉水舔了舔嘴唇，轻叹道：“就像要进屋子，正常的自然是走门，但也可以从窗户，甚至狗洞钻进去，法阵也是一样。”
甘若云转头看着他，一脸的懵逼，“师父，这比喻是不是太有点那个了？”
“很正常，任何人为的总是会有疏漏之处。”
“可......可真有那么巧，被人找到破绽？”
石泉水怎么知道，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很多事情看着不合理，可细细一想未尝没有缘由。创宫真灭了，但未必是所有弟子都不在了。他们还会有后人，一代代传下来。”
甘若云想想似乎也有道理，一个宗门真被屠杀殆尽，也可能有漏网之鱼。
再者，如此大的一个宗门，总有传承留下来，绝无可能什么都不剩下。
“师父，现在怎么办？研究这法阵恐怕得很长时间。”
这才是问题所在。
石泉水经历那么多事，也不敢保证能在短时间内破解法阵。
除非动用蛮力强行破除，否则靠一点点摸索，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或许布置阵法的人很快出现。”
等，对他来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
再者，时间不会给他太长时间。
“师父，她好像陷入沉睡了，怎么都唤不醒。”甘若云试图和身体内的灵魂沟通，这本来就是最简单的办法，奈何一点回应都没樱
强行破除不行，稍有不剩，两人连渣都不剩。
慢慢摸索那更不校
石泉水起身而立，摸着下巴快速思索，“看来只能用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师父，什么意思啊，怎么老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我心脏。”
石泉水回头看去，石人已经快脱离山体，但它的背部被三条巨大的锁链勾着，暂时无法完全脱离。
粗壮的铁链上缠绕着一条条黑色、红眼的蛇。
不知道为何，这些蛇正在自相残杀。
滴落的血液还是皮肉都被铁链吸收。
随着蛇死的越来越多，漆黑的铁链中泛起了红色。
“糟了，这些蛇正在帮助石人恢复实力，一旦让它挣脱，就再难以消灭它。”
这些铁链并不是用来束缚石人。
“师父，是羽蛇在搞鬼？”甘若云面对眼前发生的事毫没有办法。
“这么做应该是石人掌握了羽蛇需要的。可它真能掌控的了石人？”石泉水用力摇了摇头，眼下的情况可不是有时间讨论这种事的时候。
甘若云转头盯着地上的血迹，忽然有了主意，“师父，如果破坏铁链，是不是可以暂时阻止？”
“就算能砍断铁链，羽蛇恐怕要立刻现身杀了我们。”
没有别的办法能阻止石人恢复实力。
要么坐等变化，要么设法斩断铁链。
无论哪一样，都是死路一条。
石泉水祭出长剑，手腕一扭，剑身上就附上了薄薄的冰霜。
刚要跃起时，四周突然袭来一道道劲风，他急忙挥动长剑。
叮叮叮——
清脆的声音随即而起。
“什么人？”
没有声音回答，也没有别的动作，更看不到有人影。
但几个方向都有异常的灵力波动。
“师父，这暗器......”甘若云捡起一枝羽箭，研究了一番，“师父，是精钢打造的。”
石泉水顺手接过，看了一眼，心中有数了，“若云，快躲起来，有人要来了。”
甘若云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拽到了一旁的石头后躲了起来。
“师父，他们是谁？”
“应该是创宫的后人。”石泉水将羽箭递了过去。
甘若云接过一看， 仔细研究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羽箭的标记，“师父，你怎么这么笃定？”
“他们如果要杀我们，绝对不会用这么粗鄙的暗器。而且，他们应该早就埋伏在那里，大可不用给我们警告。若云，有人来了。”
石泉水收起剑，尽可能将身上散发的灵力压制最低，以免被人发现。
甘若云则拿出隐身符彻底隐身。
但灵力波动还是很难彻底隐藏。
石泉水还是拿出一张灵符，以此掩盖两饶灵力波动。
轰隆隆——
阴沉的空中雷声滚滚。
厚厚的云层中突然发出了奇异的彩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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