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装作没注意到她的窘迫:“我在城南有个朋友,开了家音乐餐厅,一直在找驻唱。”他故意停顿,“不过你可能更想稳定些?”
“真的吗?”丽放下酒杯,薄荷叶粘在了杯壁上,“我是……我确实需要……”
“不急,“老黑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又迅速收回,“周末他们有个试唱,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他掏出手机,“留个微信?”
丽犹豫了几秒,还是扫了他的二维码。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但右手无名指有一圈明显的戒痕。
当晚老黑没有多留,喝完那杯酒就结账离开。推开酒吧门时,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他的脸。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又添了几行:“离异确认,经济状况一般,渴望机会,防备心低。”
接下来的三,老黑每准时出现在“蓝调”酒吧,每次都坐在同一个位置,点同样的酒。第四,他带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客户送的,我不爱吃甜的。”他把盒子推给丽,“你们女孩子应该喜欢。”
丽接过盒子时,指尖微微发抖:“好久没人送我礼物了……”
老黑注意到她今化了更精致的妆,眼线微微上挑,睫毛膏涂得很浓。当她低头看巧克力盒子时,假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阴影。
“昨和我那开果园的朋友吃饭,“老黑晃着酒杯里的冰块,“他还单着呢,三十出头,有房有车。”他故意停顿,“就是太挑了。”
丽擦杯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果园……是种苹果的那种吗?”
“主要是梨子,还搞农家乐。”老黑凑近一点,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起来,你和他挺配的。”
丽的手一抖,玻璃杯差点掉在地上:“我……我离过婚的……”
“他不在乎这个。”老黑摆摆手,“现在什么年代了。再你这么漂亮……”他的视线扫过她的全身,“怎么样,周末要不要去看看?就当郊游。”
酒吧的灯光突然切换到更暗的模式,舞台上开始表演钢管舞。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丽咬着嘴唇点零头。老黑笑着举起酒杯,冰块碰撞的声音完全被音乐淹没。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那就周六上午,”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她耳边响起,“我来接你。”
丽点点头,耳环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当她转身去服务其他客人时,老黑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出一个勾。
窗外,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红蓝灯光在酒吧玻璃上短暂地闪烁,又迅速消失不见。
……
午后的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洒下来,斑驳的光点在路上跳动。杨艳丽踩着高跟鞋,心翼翼地走在坑洼的土路上,裙摆被藤蔓勾住,她弯腰去解,老黑在她身后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快到了,”他指了指前方的屋,“那就是他的住处,环境不错吧?”
丽点点头,眼睛却不安地扫视四周。果园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传来几声鸟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上来。
“你朋友……真的不介意我离过婚?”她又问了一遍,手指绞着包带。
“放心,他比我还开明。”老黑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慢悠悠地点上。烟雾在阳光下缭绕,他的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模糊不清。
他们走到屋前,门虚掩着。老黑推开门,侧身让她先进。丽刚踏进去,就闻到一股霉味和酒气混合的味道,地板吱呀作响,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缕光线从缝隙里透进来。
“你朋友……不在?”她回头问,声音有些发颤。
老黑没回答,只是轻轻带上门,咔哒一声,门锁落下。丽的心猛地一沉,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跟撞到了桌腿。
“老黑,你……”
她的话还没完,老黑已经抄起门后的一根木棍,猛地挥过来。丽只来得及抬起手臂,棍子重重砸在她肩膀上,剧痛瞬间炸开,她踉跄着摔倒,手掌蹭在粗糙的地板上,火辣辣的疼。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老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兴奋。他舔了舔嘴唇,像野兽盯着猎物一样,缓缓走近。
“别怕,很快就好。”他轻声,再次举起木棍。
丽尖叫着往旁边爬,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可房间太了,她没爬两步,后脑就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世界瞬间陷入混沌。
杨艳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脏兮兮的床垫上,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绑住,勒得皮肤发红。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煤油灯在角落里跳动,映照出墙上扭曲的影子。
她试着挣扎,绳子却越勒越紧,粗糙的纤维磨得手腕生疼。喉咙干得冒火,她想喊,可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开了,老黑慢悠悠地走进来,手里拎着一瓶白酒和一盘梨子。他往木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眯着眼打量她。
“醒了?”他咧嘴一笑,牙齿在灯光下泛黄,“睡得怎么样?”
丽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拼命摇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哀求声。
老黑不紧不慢地倒了杯酒,仰头灌了一口,满足地咂咂嘴。然后,他放下酒杯,走到床边,一把扯掉她嘴里的布。
“求求你……放了我……”丽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老黑没理她,伸手拽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丽尖叫起来,拼命扭动身体,可绳子绑得太紧,她根本挣脱不了。
“别费劲了,”老黑冷笑,“这儿没人听得见。”
他慢条斯理地剥光她的衣服,像在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丽浑身发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可老黑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肉。
完事后,他往椅子上一靠,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听你唱歌不错?”他突然。
丽蜷缩在床垫上,没回答。
老黑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在手里把玩着。“我让你唱,你就得唱。”他慢悠悠地,“不然,我就划花你这张漂亮的脸。”
丽浑身一颤,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咬着嘴唇,点零头。
“这才对嘛。”老黑满意地笑了,往椅背上一靠,“来,先唱首《甜蜜蜜》。”
丽的嗓音发抖,可她还是开口了。歌声在狭的房间里回荡,混合着抽泣声。老黑闭着眼,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时不时灌一口酒,啃两口梨子,像个土皇帝在享受贡品。
唱完一首,他又命令她站起来跳舞。丽光着身子,在冰冷的地板上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老黑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
“再转一圈!”他命令道,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丽机械地转着,眼泪无声地滑落。窗外,已经黑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可没有人会来救她。
老黑喝得满脸通红,突然站起来,一把拽住她的头发。
“知道吗?”他凑近她耳边,酒气喷在她脸上,\"你现在是我的了。”
丽闭上眼,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她。而老黑却笑得更加猖狂,仿佛真的成了这片果园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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