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洁玲洗白白换上衣服，对着镜子又看了看，拿着包出门。
“韶涵，我回来迟，你先睡，不要怕他，知道吗？”
廖韶涵应答一声，继续洗碗。
……
林文玉到了公园，四处看看，没有看到陈淑芳，他蹲在地上，又拿出一支烟点燃。
看着吐出的烟雾散开去，他不知道心中的疑团什么时候能够像烟雾一样散开。
徐建成投资卡米尔艺术会馆，难怪顾洁玲会常去光顾！
顾洁玲请保姆，还要把她父母接过来养着，难怪她有这么多钱，原来她工作的房地产公司也有徐建成的投资。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这句话正好适合徐建成和顾洁玲！林文玉不由猛地吸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按在霖上，一个人刚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他抬头，四目相对。
“文玉，想不到你会约我来散步，我真的好高兴。”
林文玉站起来，看着脸带红润的陈淑芳笑了笑：“走，我们去公园里。”
“嗯。”
陈淑芳伸手想牵着林文玉的手，林文玉闪开了。
“牵着手走路受拘束。”
“文玉，你的病怎么样了？”
陈淑芳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林文玉转移了话题。
“尿毒症，还能怎么样？”
林文玉只是看着前面的路。
“文玉，你的病是不是气出来的？生气会引发多种疾病，我不知道会不会跟你的尿毒症有关。”
“嗯？”
林文玉侧头看着陈淑芳，有些不解。
陈淑芳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太爱顾洁玲了，婚姻中如果有伤害，被伤害的总是付出真情的一方。”
林文玉没有话，觉得陈淑芳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是真的，如果我们两人成为夫妻，受到伤害的肯定是我。”
陈淑芳着，收回目光，看着前面的路，心跳不停地加快。
她这是面对面第一次向林文玉坦露心迹，还用了如果，而且表达也比较委婉。
林文玉没有话，却在想：自己要是娶了陈淑芳，夫妻生活会怎么样？
但是，他很快想到了昨晚上跟陈淑芳的微信聊。
“陈淑芳，你应该嫁给一个有钱人。”
陈素芳嘻嘻一笑：“我如果这辈子不是跟你做夫妻，我的目标只能盯着钱了。”
“你——”
“我的是真的，爱情和金钱，我总得要一样，你是不？”
陈淑芳不再害羞，像是适应了，大胆地看着林文玉：“你是我的爱情，得不到爱情，我当然向钱看齐了。”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穷鬼，配得到真正的爱情吗？再，世上真有爱情吗？”
林文玉也停住了脚步，看着陈淑芳。
“文玉，看来你被顾洁玲擅不轻。她难道真的背叛你了？”
陈淑芳看着林文玉，心变得复杂起来。
“我问你，一个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部主任，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林文玉答非所问。
“这个可不好。谁知道她的销售业绩怎么样？要是她一个人亲手销售好几套房子的话，钱肯定很多了，主要是靠提成吧。”
白问了。
林文玉继续朝着前面走着，陈淑芳跟上去：“文玉，不要想不开心的事，点轻松的吧，你昨晚上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没有？”
“陈淑芳，你知道我是有妻之夫，还这话？”
林文玉看着陈淑芳有些害羞的脸，不知道她面对自己这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你不是不爱顾洁玲了吗？而且，她在外面也有男人了。”
林文玉停住脚步：“谁她在外面有男人了？”
“你呀！”
“我什么时候了？”林文玉蹙眉。
“你不爱她了，肯定是因为她背叛了你，要不，你怎么会不爱她？”
陈素芳着牵住了林文玉的手，林文玉挣脱开了：“你不要胡乱猜疑。”
“文玉，其实，我很多时候都去你们对面散步，我看见顾洁玲跟你根本不是一条心，你宁愿跟你们区里的两位大妈去散步，都不愿跟她走在一起，而且，她，她去卡米尔艺术会馆。”
陈素芳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错，她低头能看到自己的脚尖。
“你跟踪过她？你还发现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林文玉激动地抓住了陈素芳的手。
陈素芳的手感觉到了疼痛，动了动，林文玉意识到失态了，松开了她的手。
“我，我只是跟踪她两次，一次看见她进了卡米尔艺术会馆，一次看见她跟一个男的一起进了网柯达酒店。”
陈素芳着，看一眼林文玉，又低下头，像是做了亏心事。
“网柯达酒店？白还是晚上？”林文玉问得急。
“白，中午的时候，从她的公司出来去的酒店。”
“只有这两次？”
“嗯。我只跟踪了她两次。我觉得这样跟踪也没有用，毕竟我不能跟进去，不管是会馆还是酒店，拍照也不能拍到直接的证据。”
“文玉，你不会怪我吧。我是太爱你了，只想帮你找到证据……”
“你以后不许胡闹了。”
林文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这样的话。
“嗯。文玉，你会跟顾洁玲离婚吗？你要是会跟她离婚，我等你，我觉得人活世上，爱情才是第一位的。”
林文玉叹息一声：“淑芳，不要胡思乱想。我现在很困惑，也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没有爱情。”
“有，肯定有！”
“好了，素芳，回去吧。我要回去写。”
林文玉心有些烦躁。
“好吧，我不打扰你。文玉，你应该活得像读书时一样潇洒，不要这么苦闷，你看你读书的时候……”
“不要了。”
林文玉加快了脚步。
陈素芳紧跟着，不再话，出了公园，她目送着林文玉离开自己，直到看不到背影了，她才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林文玉回到家里，看见廖韶涵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知道她洗白白了。
廖韶涵只是对着他笑了笑，继续在手机上看网络。
林文玉静下心来写作完后，进了卫生间，准备洗白白后进入自己的房间睡觉。
他从卫生间出来后，不见廖韶涵，却见主卧室的门依旧留着一条缝，而原来开着的房间门，却关上了，他迟疑了一下，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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