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轻柔地覆盖了整个苗寨，随着夜色渐浓，苗寨中央的空地上，一连串的篝火被依次点燃。
刹那间，熊熊火焰冲而起，把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在火焰的映照下，烤肉在火上滋滋作响，油脂不时滴落在炽热的炭火上，溅起一串串火星，与一旁摆放的米酒相互呼应，勾动着人们的味蕾。
苗族的青年男女们围绕着篝火，欢快地唱着悠扬的歌谣，他们的身体随着节奏舞动。
孩子在人群中跑来跑去。
手中紧握着风车在微风中快速旋转，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人们则静静地坐在人群之中，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的篝火，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此时，赵蛮和林清歌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扛着一面大鼓朝着人群中央走来。
苗月月身着苗族服饰，头戴精美的银饰，走到大鼓前。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高高举起鼓槌。
随着一声清脆的鼓响，苗月月开始敲击大鼓。
她的动作刚劲有力，鼓槌与鼓面猛烈撞击，发出的声音如雷霆般震撼人心。
在苗月月的敲击下，大鼓仿佛有了生命，与周围的歌声、笑声、火焰声交织在一起，人们围绕着大鼓，随着鼓点的节奏，尽情地唱歌、跳舞。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这声音被欢快的歌声的鼓声所掩盖，并不明显。
但随着时间推移，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竟是一声声悲戚的哭泣。
正沉浸在欢声笑语中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歌声戛然而止。
这阵突如其来的哭声实在太大，竟生生盖住了苗月月手中的鼓声。
而且，那哭声听起来数量不，似乎有许多声源在同时发出。
“什么动静？”人群中有人满脸疑惑，大声问道，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好像是牛叫声？”另一个人不确定地回应。
直播间当中的网友们听这个声音也有些害怕。
【有点渗人啊。】
【妖怪？】
【更像是鬼吧！】
林清歌侧身询问身旁的赵蛮：“老赵，听这动静，声音传来的位置是哪，你清楚不？”
赵蛮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回应道：“听方位，应该是平时村里人埋牛的地方。怪了，那地方向来荒僻，这个时候怎么会传出这种声音，牛变成鬼了？”
【埋牛的地方？那怎么会有哭声，难不成是死牛有怨气？】
【你还真别，苗族真有宰杀水牛祭祀的习惯。】
赵蛮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感慨：“那个位置埋的水牛，都是自己家里的老牛。
咱们祭祀用的，一般都是从市场买的养殖牛。
自家的牛，辛辛苦苦劳作一辈子，老得耕不动地了，大多数人都狠不下心杀掉。
毕竟一头水牛，怎么也能活个二十几年，这么多年相伴，感情深着呢，哪里舍得下杀手。”
就在赵蛮解释完的瞬间，远处猛地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屋门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林清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是什么东西？”人群中有人问道，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林清歌。
林清歌缓缓道：“牛僵尸，一般这种东西很少见。”
他微微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讲述，“以前在江宁，有个人养了一头母牛。
十多年间，这母牛共生了二十八头牛犊，主人靠着卖牛，收益颇丰。
后来，牛渐渐老了，干不动耕地的活儿了，那些杀牛的屠夫听闻消息，都找上门来，争着要买这头牛。
可主人实在不忍心看它被宰杀，就吩咐家中的孩子好好饲养它。
牛自然死亡后，主人将它埋在了土里。
谁能想到，当夜里，主人就听到门外传来撞击声。
接下来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出现了这个声音，每晚都是如此，主人家是吃不好睡不好。
一开始，主人压根没往那死去的牛身上想。
可一个多月过去，那怪声越来越厉害，村民们大老远都能听到牛的吼声，还有蹄子踩踏地面的声响。
这下，整个村子的人都起了疑心，怀疑是那头老牛在作祟，于是大家一起动手，把牛的埋骨之地挖开查验。
结果发现，牛的尸体居然没有腐烂，两只眼睛还闪闪发亮，跟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四只蹄子和爪子上，沾满辆芒，就好像它夜里真的破土而出过。
主人又气又怕，一咬牙，抄起刀砍断了牛的四只蹄子，还剖开了它的肚子。
来也怪，从那以后，夜里就安静了。再去挖开土看，牛尸已经彻底腐烂了。”
赵蛮听林清歌是牛僵尸，顿时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缓和了不少，笑着打趣道：“僵尸啊，我还以为是啥稀罕玩意，这可算是撞到咱专业领域了，还记得咱俩刚碰上的第一个晚上不？那可不就是在处理僵尸嘛。”
林清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牛僵尸可跟普通僵尸大不一样，牛身上毛又多又长，你那些符咒，可不见得能顺顺当当贴上去。”
“好像有道理……” 赵蛮愣了一下，不过转瞬即逝，紧接着一拍脑门，“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朝着家中狂奔而去。
不一会儿，赵蛮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赫然拿着两把桃木剑，身后还背着一个棺材。
他手中那把桃木剑足有两米高，紧接着他胳膊一扬，将另一把一米高的桃木剑朝着林清歌丢去。
林清歌伸手接住桃木剑，看着手中这尺寸夸张的武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是懂流量的。”
“这把是上次你用的那个，本来就想送给做个纪念，但是一直忘记，都只要有人记得住自己，就还算活在这个世界上，好歹我百年之后，你还能想得起我这么个人，反正你也用不上这个，就当名场面复刻了。”赵蛮不好意思的笑道。
林清歌刷了个剑花，拿起桃木剑，上面还刻着自己的名字，不过痕迹有一段时间了，想来赵蛮很久之前就已经刻上了。
“我会好好留着的，不过你子也够残忍啊。”
对于永生的人来，最害怕的就是整理东西的时候，摸出来好友赠送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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