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而是而是泛着灰白，她死死咬着下唇，连牙齿都在微微打颤，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突然她抓起展台上的雕塑砸向楚荷。
霍郁川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挡，雕塑擦过他的眉骨，瞬间渗出血珠。
“够了！”展厅深处传来冷冽的男声。
萧承不知何时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与楚荷视线相交时，看到她眼里的委屈。
他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他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走到楚荷身边。
“之前就听我太太的讲过，有一种行为艺术，叫做灵魂裸奔。这位……霍总的未婚妻姐，还有乔姐，你们今的表现十分行为艺术，今有幸，长见识了。”
萧承的声音裹着冰碴，这还是他头一次骂人骂的这么有内涵。
他长臂一伸将楚荷捞进怀里，指尖掠过她湿润的睫毛时，心脏颤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心翼翼的，害怕被她推开，好在她没有，只是安静的被他搂着。
“萧总这话什么意思？” 乔菲皱眉开口，“难不成要包庇一个给你带绿帽的女人，你可真大度……”
“到绿帽，先数数你那位未婚夫戴过多少吧。”萧承掏出手机，一通电话打了出去。
视频通话瞬间接通，画面里乔菲的那个未婚夫被四五名黑衣保镖围着，按在赌场沙发上。
面前摊开的账本密密麻麻列着境外洗钱记录。
“萧先生，您要的‘证据链’已同步给证监会。” 电话那头传来手下冷硬的汇报，“他的资产状况，海城那边的头条已经爆出去了，相信很快就能传遍整个圈子。”
乔菲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这个蠢货未婚夫虽只是商业联姻，但如果刚订婚对方就破产坐牢，那她岂不就成了整个海城的笑柄。
这个男人总是在自己还没出手的时候，就先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她心里好恨。
萧承微微仰头，下颌线绷成锋利的弧度，眼底翻涌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乔菲，我早警告过你，回海城安分待着，别在皖城动不该有的心思。” 他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乔菲的瞳孔猛地收缩，精心描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死死盯着萧承，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萧承的目光始终落在身旁的楚荷身上，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穿过她齐肩的短发，心翼翼地将几缕翘起的发丝理顺，动作间满是温柔缱绻，仿佛周遭剑拔弩张的氛围与他毫无关系。
突然，他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般转向菲奥娜，“你能动霍家长辈，却拿不下霍郁川，本事不过如此。” 话语里满是嘲讽。
菲奥娜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踉跄着后退几步，伸手扶住一旁的展台才勉强稳住身形，她咬着唇，眼中燃烧着恨意，却不敢再多一个字。
“霍郁川，管好你的人。” 萧承将楚荷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语气冰寒刺骨。
霍郁川用手帕随意擦了擦眉骨的血迹，冷冷地回视萧承，目光扫过楚荷时，闪过一丝愧疚，最终只是拽着菲奥娜，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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