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不曾露面，却存在感十足，在众人面前绣足了恩爱。
为此，姜微盈收足了贵夫人们羡慕的目光，反倒给她弄得不好意思，拽上姜微芸三人进了另外的雅间避开。
“封掌印对妹妹的宠爱真是羡煞人也！”姜微芸刚坐下，在那得摇头晃脑，跟背书的书生似的。
姜微盈嗔她一眼，佯怒道：“大姐姐究竟跟谁一伙的，跟着外人取笑我不成？！”
姜微芸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和她打只有彼此才懂的哑谜：“往后啊，封掌印只会更离不开妹妹了。”
姜微盈红了脸，生怕被章大姑娘和黄夫人发现不矜持的秘密，假意伸手挽碎发，瞪了堂姐一眼撇开话题：“夫人可知今年夏衣都流行什么式样？我们也好叫人做一身，省得出门跟个土包子似的。”
衣裳首饰，那都是女子喜爱的东西，黄夫人常出府赴宴，对这方面颇有心得，当即如数珍宝般一一来。
哪个女子不爱俏，姜微芸被吸引了注意力，哪还有打趣姜微盈的心思，听得津津有味。
这厢雅间讨论得热火朝，隔壁楚王和凌皎皎那边气氛是不出的古怪。
特别是在掌柜的带着九节进来请安，九节顺便转达了封禹的意思，让凌皎皎把唇都快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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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微盈从外头到进来，处处压着她，封禹那个死太监更是火上浇油，诚心让他们没脸！
朱翊楚闻言当即也黑了脸，明白封禹是故意恶心自己，可在九节的面前，他还得保持风度笑着：“封掌印为姜姑娘一掷千金，实在是阔气！本王却也不能平白无故贪人恩惠，封掌印的好意，心领了。”
九节呢，惯来是会耍嘴皮子的，笑得比楚王更加和善，回道：“我们掌印了，银子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我们姑娘高兴，那便是把提督府抵了，也值得。”
着，他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凌皎皎。
“我们掌印好不容易遇到心仪的姑娘，自当是倾尽全力哄着捧着，殿下您是吧。”
朱翊楚留意到九节的眼神，明晃晃是在凌皎皎跟前拿他和封禹比较了，在给凌皎皎上他的眼药呢。
——这群嘴贱的太监，简直放肆！
然而他只能让人放肆着，憋屈得都在磨后牙槽了，还得温文尔雅的话：“是这个理。”
逼着朱翊楚认同，九节这才宫里事务繁忙先告退了。
他人刚走，凌皎皎就站了起身，心里因妒忌而起的怒火冲，强忍着朝朱翊楚挤出一个笑来：“表哥，我们还是走吧，今儿不看了，省得着了封掌印的道。好像谁家给不银子似的，要他巴巴来付钱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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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的时候，手轻轻拽着朱翊楚的袖子，笑得多少有点勉强，一番话下来就像是在委曲求全。
朱翊楚瞧着就心疼，温柔的去抚摸她的发，低声道：“委屈你了，我们到别处去好了。倒不是不能和他硬碰硬，只是我如今刚回到京城，还得低调下，没必要为了和一个太监斗气撒银子。往后那都是你的银子，我都留着给你当聘礼呢。”
“表哥你在胡什么呢！”
凌皎皎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不理他。
少女娇羞的模样更叫人怜惜心动，朱翊楚低笑一声，去牵了她的手，直接离开。
跟着他上了马车的凌皎皎却有一瞬的失神，过后心里莫名其妙的空落落的，甚至还有一股无法言语的恼意。
来去，其实朱翊楚就是觉得不值当为了自己去得罪封禹罢了！
她低着头，袖子里的双手攥成了拳。
楚王高调来，走得悄无声息，姜微盈几人跟伙计和绣娘定好夏衣款式，出来后才得知隔壁的人早走了。
“凌家的家教，可真叫人开了眼。”章大姑娘望向开着半扇门的雅间，语气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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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着门在凌家，凌皎皎和楚王出双入对那随便他们，倒可以一句凌皎皎年纪，真烂漫。可出了府门，没名没分的就和外男拉拉扯扯，就单纯的是不知所谓了！
再句不好听的，便是封禹那样强势的人，都懂得在外给足姜微盈尊重，朱翊楚的所谓毫无君子风度，凌家女在他眼里就是个喜爱的物件罢了。
这样的男人，即便嫁了，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有多舒心！
一个不曾多接触外男的章大姑娘都懂的道理，其他人如何不懂，今日过后，凌家女的名声在京城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难得出门逛街，姜微盈从绸缎庄子出来后就有点儿精神不济，雪怜知道换了新的药方，想着要不要劝她先回家，不曾想黄夫人今日要做东，请他们到京城第一的酒楼用饭，连位置都预定了。
雪怜把话咽了回去。
待几人酒饱饭足尽兴而归之时，姜微盈上了马车就昏昏入睡。
她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腰间的荷包，内里的东西一应都在，这才安心靠着车壁准备闭眼歇一会。
就在袖子挥动间，一个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雪怜咦一声：“姑娘，您揣着的什么东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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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微盈疑惑往地上一看，是个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条。
“我没揣这东西出门啊。”她话间，雪怜已经弯腰捡起来。
有着上回在工部中计一事，雪怜心谨慎的把手伸得老长去打开字条，手还用帕子包着，力求不沾上任何东西。
字条没有她们想的有诈，雪怜抖了再抖，这才用帕子托着送到姜微盈眼前。
她低头一看。
字迹工整，是男子的笔迹。
“——皇帝有意为楚王赐婚，凌家女无法顺利嫁入楚王府。”
简单两行字，道出一个惊秘密。
姜微盈拧了眉：“即便是，又与我何干？”
雪怜神色一顿道：“可能是想让姑娘给凌家通风报信，又或者给楚王通风报信，好博得他们的感激？！这人是想让姑娘和凌家关系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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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除了这个可能，再没有别的了。
“如果是皇帝的意思，封禹应该也知道。”
可她没听封禹提起过。
所以……这个知道深宫内皇帝想法的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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