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护士心无旁骛，动作快、准、狠！上药，涂抹散发着清凉气息但依旧带着刺痛感的消炎药膏，然后用干净纱布迅速包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也……没有丝毫温柔。包德发在她手里，就像一块需要紧急处理的、沾满病菌的烂肉。
剧痛和极致的羞耻感让包德发几近昏厥。他像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哀嚎。他看着清护士那近在咫尺、却冰冷专注的侧脸，那因为俯身而微微敞开的护士服领口里，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若是在平时，这绝对是让他血脉贲张的美景，但现在，他只觉得那是地狱的入口！是剧痛的源泉！他只想离那领口远点！越远越好！
好不容易熬到清护士处理完他上半身的伤口。包德发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在担架床上直翻白眼，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清护士直起身，将用过的纱布丢进污物桶，摘下手套。她看了一眼包德发那副惨样，目光最后落在他下身裹着的、那条肮脏发霉的薄毯上。
“裤子脱了。”清护士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像是在“把体温计给我”一样自然。
“啥？”包德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担架床上滚下去！他死死抓住毯子边缘，老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虽然肿着看不出来），声音都劈叉了：“脱……脱裤子？不行！绝对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我……我没事！下面好得很！不用检查！” 他拼命夹紧双腿，试图守护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和那点可怜的男人尊严！心里疯狂咆哮：“老子宁可烂掉！也绝不能在女神面前脱裤子！这他娘的比杀了我还难受！”
清护士看着他这副誓死扞卫裤裆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那丝无奈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烦躁和嫌弃。“你腿上和臀部有多处擦伤和淤青，脚踝疑似扭伤。毯子很脏，会污染伤口，增加感染风险。” 她用镊子敲了敲托盘，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脱掉。立刻。这是医疗指令。”
“不……我不脱！死也不脱！”包德发把毯子裹得更紧，像只受惊的刺猬，眼神惊恐地在清护士和旁边两个虎视眈眈的护工之间来回扫视。巨大的羞耻感和对剧痛的恐惧让他濒临崩溃。
清护士失去了耐心。她对着护工使了个眼色。
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工立刻上前，不由分，像剥粽子一样，一人一边，粗暴地抓住毯子的边缘，用力一扯！
“刺啦！”
那条本就破旧的薄毯应声撕裂！
包德发只觉得下身一凉！他那条在泥泞、鱼露、呕吐物中摸爬滚打、早已看不出原色、甚至被螃蟹夹破了好几个洞的破短裤，连同他最后一块遮羞布，彻底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暴露在清护士平静无波、如同观察标本的目光下！暴露在急诊室其他病人若有若无的视线里！
“啊！”包德发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如同被阉割般的尖利嚎叫！他双手徒劳地捂住关键部位，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巨大的羞耻感像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游街的囚徒，连灵魂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鞭挞！
“大腿外侧大面积擦伤，臀部淤青严重，左脚踝肿胀。”清护士的声音像冰冷的机械播报，精准地描述着他的“伤情”，目光像手术刀一样扫过他布满青紫、擦痕和污垢的下半身，没有任何多余的停留。她拿起蘸满“蛇草黄”药水的纱布，毫不犹豫地按在了他大腿外侧最深的伤口上！
“嗷！”
比刚才强烈十倍的剧痛瞬间击穿了包德发的神经！他像条被扔进油锅的活鱼，疯狂地扭动、弹跳！但被两个护工死死按住！那药水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皮肉，灼烧着他仅存的自尊！
纱布移到了臀部淤青最严重的地方。
“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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