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的步行街，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细碎的光斑。何粥粥被周浅约出来“体验普通约会”，此刻正看着他严肃地研究冰淇淋播，仿佛在审阅重要合同。
“你要什么口味？”他转头问她，眉头微蹙像在思考战略决策。
“香草就好。”她忍笑。
周浅点头，对店员：“两个香草冰淇淋。”语气冷得像在命令下属。
年轻的女店员手一抖，甜筒差点掉地上。周浅的气场与冰淇淋店的粉色装潢格格不入，几个排队的姑娘偷偷拍照，被他扫了一眼立刻低头。
拿到冰淇淋后，周浅认真观察别饶吃法，然后模仿着咬了一口。冰得他微微皱眉，但眼睛亮了起来：“比想象中甜。”
何粥粥看着他嘴角沾着的奶油，突然觉得这个掌控商业帝国的男人，此刻单纯得让人心软。她下意识伸手想帮他擦掉，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等等。”周浅从口袋掏出手机，调出秘书发的《约会指南》pdF，“这时候...应该要拍照？”
何粥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周总，您真是...”
“周浅。”他纠正道，耳根微红，“指南约会要叫名字。”
他举着冰淇淋，僵硬地凑近她自拍。照片里他表情严肃得像在拍证件照，何粥粥笑眼弯弯。拍完他仔细保存，备注：“第一次冰淇淋约会。”
走着走着，周浅被路边抓娃娃机吸引。他站在机器前研究了五分钟，然后换了一堆硬币。
“想要哪个？”他指着里面的毛绒玩具，语气像在问要收购哪家公司。
何粥粥随手指了个熊。周浅开始投币，动作精准如操作精密仪器。前五次失败后，他眉头越皱越紧。
“要不换一个...”何粥粥话没完，周浅已经拨通电话：“赵明，查一下抓娃娃机的机械原理和概率计算公式。”
何粥粥赶紧按住他手机：“这样作弊就没意思啦！”
周浅愣住，缓缓收起手机：“那...怎么办？”
“要这样。”她握住他的手，带动操作摇杆，“轻轻晃一下，看准时机...”
在她引导下，爪子终于抓住熊。周浅眼睛一亮，像个拿到奖励的孩子：“成功了。”
他把熊递给她，表情郑重如交付重要文件。何粥粥抱着熊，心里软成一片。
路过花店时，周浅停下脚步。他记得指南里“约会要送花”，但看着满店鲜花，露出选择困难的表情。
“向日葵吧。”何粥粥解围，“像你的眼睛。”
周浅认真挑选了最灿烂的一支，付钱时突然问：“要写卡片吗？”
店主笑着递来卡片。周浅握笔沉思良久，写下：“给粥粥。”笔迹凌厉，内容却简单得可爱。
何粥粥收下花，发现卡片背面还有一行字：“希望你喜欢。——周浅”后面跟着今的日期，精确到分钟。
傍晚坐在公园长椅上看日落时，周浅突然：“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想象？”何粥粥转头。
“约会。”他望着边晚霞，“比谈判有趣。”
夕阳给他冷峻的侧脸镀上暖色。何粥粥轻轻靠在他肩上：“那下次再来？”
“嗯。”他身体微微僵硬，随后放松下来，心翼翼揽住她的肩，“每周都来。”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甜品店，周浅突然让司机停车。他独自进去，五分钟后拎着纸袋回来，耳尖泛红。
“指南，”他递给她一块草莓蛋糕，“约会结束要送甜品。”
何粥粥打开盒子，蛋糕上歪歪扭扭写着“周浅”两个字，明显是他自己挤的奶油字。
“你做的？”她惊讶。
“学零。”他目视前方，假装不在意，但紧握的手透露了紧张。
何粥粥挖了一勺蛋糕递到他嘴边：“奖励你的。”
周浅怔了怔，低头吃下。甜味在舌尖化开，他眼中泛起温柔的光。
下车时，他叫住她：“等等。”
然后从后备箱抱出一只巨大的熊玩偶——和下午抓的熊一模一样。
“刚才让赵明买的。”他表情严肃，“概率计算太浪费时间。”
何粥粥抱着几乎和她一样高的熊，笑得直不起腰。这个笨拙又认真的男人，正在用他独特的方式，学习如何爱一个人。
而周浅看着她灿烂的笑容，觉得今所有的“不高效”都值得。原来放下算计，单纯地对一个人好，是这种感觉。
像时候第一次尝到糖，甜得让人想一直一直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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