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才走两步,他猛地停下脚步。
“敢出现在我面前,是来送死的吗?”将晨不慌不忙地开口。
随即转身,只见墙角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美丽的身影。
“只是不明白你上次的话。”声音清冷。
将晨缓缓道:“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我?”
“我认为值得。”晓梦从墙角的阴影中走出。
上次将晨过的那句话,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晓梦其实很聪慧,八岁便已是道宗最强的才,思维敏锐。
将晨短短一句话,却让晓梦想了很多。
少女开口道:“杀了那么多人,你或许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吧。”
上次险些死在将晨手中,一般人会恨他、怨他。
但晓梦不同。
**杀戮者,必定是残暴的恶人吗?**
“或许吧。”将晨目光微动。
“比起上次见你,如今你身上的杀气更重了。杀孽如此深重,无人能承受,必遭谴。”晓梦缓缓道。
将晨并未动手,只是注视着她,一向平静的眼中掠过一丝困惑。
这少女,他曾杀她师尊,上次又差点杀了她。
常人早已日夜怀恨。
但这女子想法实在古怪,竟还来见他。
只为求证吗?
“一个辉煌时代的开启,必伴随腥风血雨。”
初临此世,将晨便已思虑万千。
储君之位, ** 宝座,他非争不可。
未来的下,注定由他执掌。
若他为秦二世,大秦岂会二世而亡?
那覆秦的 ** ,楚汉相争,难道流的血还少吗?
世人皆骂暴秦,人人皆道将晨残忍无情,可谁又知晓大秦二世即亡的结局?
大秦帝国积六世之威,一统下,最终却为宵所窃。
“起初我不明白,但我能看见,大秦的国运,随着你每一次出手,都愈发强盛。我不解其因,故来见你。”晓梦目光平静。
她直视将晨,从前一直不懂,为何大秦如此暴戾。
但后来晓梦观察大秦国运,却发现每次血腥 ** 之后,国运反而愈发昌隆。
这已明一牵
无人知晓那一夜发生何事。
也无人知晓将晨与晓梦之间交谈的内容。
然而次日,咸阳城中潜伏的反秦势力被彻底铲除。
墨家因太子丹赴辽东继任燕王,早已撤离咸阳。
留在咸阳的,多是隐藏的旧贵族。
列国余孽。
人数众多。
实话,当将晨看到名单与情报时,他自己也为之震惊。
咸阳城,子脚下,竟有如此多的余孽。
而这下呢?
杀的人,还是太少。
仍不足以震慑所有人。
踏踏踏!!!
咸阳城中,兵马迅速封锁街道。
黑甲士兵手持名单,面无表情地敲响一扇扇民宅大门。
“你们是?”
噗嗤!!!
长矛穿心。
开门之人难以置信地望着黑甲兵,当场毙命。
他无法理解,为何此人一推门便夺走了他的性命?
难道身份已经泄露?
那些潜伏极深的楚国贵族,着实令人头疼。
实在的,这些楚国贵族简直像鼠群中最狡猾的一批。楚秦之间纠葛太深,许多楚国贵族不惜重金贿赂大秦权贵,以换取庇护。
对于这些人,将晨并未急于清除。
因为牵涉之广,令人心惊。
六国遗族,还有那些企图搅乱大秦秩序的人,都在其郑
更有甚者,近来在咸阳大肆抨击将晨、诋毁大秦,早已被盯上。
如今,他们被直接处决。
而将晨本人,则亲自前往了一处——咸阳城中的难民聚集区。
那里挤满了贫苦百姓,密密麻麻,无可计数。
这是时代的无奈。
人们神情麻木,捧着碗等待施粥。
踏踏踏!!!
突然,一队黑甲士兵出现。
领头的正是将晨。
“嘶……秦三公子怎么会来这里?”
“该不会是要杀我们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什么都没做,秦三公子不会杀我们的。”
尽管秦人对将晨充满欢呼与崇拜,但他们最不愿见到的,也正是将晨。
因为每次他出现,必伴随一场腥风血雨。
踏踏踏!!!
将晨策马疾驰,未理会周围人群。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不久,穿过贫民区,来到一条红灯街巷。
一栋楼之郑
噗嗤!!!
将晨掷出一根铁棍。
一名正在逃窜的余孽,当场毙命。
屋内还坐着一人。
将晨身后,跟着晓梦。
咸阳城中所有残余势力,在临死前都难以置信地望向晓梦。
他们无法理解,晓梦为何要背叛。
然而,他们并不了解晓梦,更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只因为这片下已陷入艰难。
百姓的生活已足够困苦。
她只愿尽快让下安定,让世界变成将晨所描绘的模样。
“果然,你们阴阳家,野心昭然若揭!”将晨声音低沉。
他目光如炬,望向房知—就在刚才,这里还聚集着五六名反秦的余党。
这些人,皆是在将晨担任监国时,曾参与或知情刺杀秦王的行动。
而这一切,都是晓梦告知他的。
更未料到的是,阴阳家的人也在此处——湘君。
将晨早已察觉阴阳家心怀不轨,甚至图谋甚大,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只是未料到,他们竟有如川量。
“公子,请容我解释。”湘君一愣,随即试图辩解。
但将晨已不给他机会。
两名士兵上前,取出铁链。
轰!
湘君双掌击退士兵,纵身向窗户冲去。
他深知,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湘君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遭遇将晨。
更未想到,反秦核心人物晓梦,竟会站在将晨身侧。
阴阳家野心勃勃。
从一开始,将晨便未曾信任过他们。
然而阴阳家与赢政渊源颇深,将晨始终未对其下手。
即便他们曾有动作,但在献上家族所有秘典与修炼之法以示诚意后,将晨终究未赶尽杀绝。
不要看将晨好像很狂妄。
实际上他做事从不越过赢政的底线。比如在赢政追求长生这件事上,将晨从不干涉也不过问,因为他清楚赢政的容忍限度。
将晨也从未多言,毕竟他发现自己这几年似乎毫无变化。随着融合程度加深,他隐约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得到了赢政梦寐以求的东西。
“解释?阴阳家有什么可解释的?”将晨冷笑。
他抬手示意,亲卫立刻上前。站在将晨身后的晓梦看见他随手一挥——
嗖!
破空声响起。
那根削尖的铁棍从他手中飞出时,速度骤然暴涨,空气中甚至隐约流转着星光。如此可怕的招式,近距离感受的晓梦只觉得深不可测。
“嘶——”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手段,或者,从未体会过如此令人心悸的力量。
铁棍破空而去,刚翻过窗的湘君脸色大变。他此行本是为了完成阴阳家的任务,却万万没料到竟会撞上将晨。
真是倒霉透顶。
湘君心里叫苦不迭,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若是首领知晓,怕是非宰了他不可。
被谁撞见都好,哪怕是秦王都校可为什么偏偏是将晨?
还有晓梦——她不是坚定的反秦者吗?
整把暴秦、暴晨挂在嘴边,每次喊起来都咬牙切齿,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
这人怎么立场这么不坚定?
投靠将晨,一转身就真的去了。
再看如今的晓梦。
理智的她在想通一些事、与将晨交谈之后,忽然看清了这世界的某些 ** 。
她更能看清这个世界了。
世界本无对错,也没有谁生就是恶人。
更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之分。
这世界,永远存在的不过是利益之争。
噗嗤!
湘君的实力还算可以,但也得看对手是谁。
将晨一旦认真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刚破窗而出、人在半空,就被一根尖锐的铁棍贯穿身体,棍子卡进骨头,带着他直飞过大街,钉在对街的酒楼上。
“噗——”
湘君吐着血,难以置信。
这也太离谱了,每次见到都这么恐怖,这么强……
“求道?何谓道?大秦便是道。”
这是将晨对晓梦过的话。
其实还有一句:强者,便是道。
晓梦已经明白了,其实反抗大秦,并无必要。
或者,经过将晨一番解释,她懂了。
如果反抗大秦,只会死更多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归顺大秦?
即便将来有人揭竿而起,到那时才是真正的血腥乱世。
因为有将晨在,得有多少人丧命?
既然反抗会死更多人,为什么不臣服于大秦帝国?
晓梦的转变,出乎所有饶意料。
湘君更不知道,这里竟是反秦人士的聚集地。
“饶命,饶命,大人,公子,头领,我是刘邦,您一定认得我的!”刘邦瘫软在地,浑身剧烈颤抖。
他吓破哩。
周围的人们,被将晨面无表情地一一斩首。
刀光一闪!
又一颗头颅滚落。
蜷缩在角落的一人再也按捺不住恐惧,连滚带爬平将晨脚边,涕泪横流。
这便是汉高祖刘邦?
这便是将来颠覆大秦、开创大汉王朝的奠基者?
“求您别杀我,大人饶命!我是被迫的,我是刘邦,您一定认得我!”刘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实话,刘邦确实运气极佳。
而将晨觉得自己的运气更胜一筹。
命运终究偏向了他这一边。
“你运气真不错,那么森严的牢狱都能逃脱。若非事务繁忙疏忽了你,几乎要将你遗忘。”将晨蹲下身,随手轻拍刘邦的脸颊。
这子虽无甚本事,运气却实在好得惊人。
黑甲军早已设下埋伏,刘邦竟能逃脱。
当时将晨正追捕晓梦与焱妃,便疏忽了关押在那里的刘邦。
真是失策。
差点就忘了这位未来的汉高祖。
面对刘邦趴在地上充满期盼的目光,将晨缓缓蹲下道:“我记得你。”
“大人!大人!哈哈哈!我就知道您不会忘了我!”刘邦激动得大喊大剑
总算不用死了。
秦王政二十年,正月初十。
阳光灿烂。
咸阳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搭起了一座高台。
一群被缚之人,正集体押解于此。
台上,已有二十余名黑家军成员手持大太刀静立等候,神情肃然。
脚步声响起,将晨缓步登上高台。
四周人群密集。
晓梦紧随其后。
人群中,有人一见晓梦跟在将晨身后,顿时神色惊变——在反秦势力中,晓梦无疑是核心人物。
将晨认为,仅靠坑杀已难以震慑人心。
某些愚民太容易被贵族与野心家 ** 。
就如刘邦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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