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五揉了揉眼睛，满是惊喜地道：“真是你呀牛虎，没想到五爷活着时候还能见到你。”着身子晃了晃，牛虎也顾不得他身上那股发馊的味儿，当即扶着他道：“五爷，这到底是怎么弄的？”黄五叹了口气道：“这屋里太脏了，就不让你进去坐了。都是何斌那个王八羔子，把我那处院子给强占了，就给了我100块钱，你也清楚，当初五爷那座宅子最少值5000大洋啊，这个杀的。对了，你是怎么现在又混上了这身衣服了？”牛虎也叹了口气，简短了一下过程。黄五叹了口气道：“哎呀，这年头啊，活着就行啊。”牛虎道：“五爷，我请您吃点饭吧。对了，五爷，我还是请您先去洗洗澡，修理一下头发和胡子吧。”黄五道：“牛虎啊，五爷没看错你，你和你哥牛全一样，都是好人。行了，五爷感念你这份情，走。”正在这时，皮三儿拉着洋车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大声道：“五爷，我给你买了几个烧饼，你先垫吧垫吧。”牛虎笑着：“三哥，是我呀。这烧饼别吃了，我请你们吃大餐。”
皮三惊喜地道：“牛虎是你啊，没想到现在你又抖起来了。”牛虎笑着：“三哥都不是外人，走，拉上五爷，我先带你们到估衣铺，给五爷换换衣裳，这身实在是上不得场面。”黄五感动得热泪盈眶道：“这年头好人少啊。五爷当初荣光的时候，身边是一帮人。现在谁见了五爷是掉头就走。”皮三把黄五拉到洋车上，走了。到了前面的估衣铺，牛虎给他们两个人都买了一身行头，然后让皮三拉着黄五到了澡堂子，两个人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剪了头发和胡子。这下子换上了衣服，虽是旧衣服，但毕竟干净了许多，两个人总算有点人样了。至于那旧衣服可没舍得扔，皮三还是把两个饶旧衣服放在洋车上。牛虎笑着：“五爷，今咱们是吃烤鸭呀？还是吃涮羊肉啊？”黄五道：“东来顺，必须是东来顺吃涮羊肉。那地方讲究。当然烤鸭五爷也想吃，但是今你给我们哥俩花了不少钱了，还是算了吧，就东来顺了。”牛虎笑着：“走起。”来到了东来顺，伙计一看，笑着：“五爷，原来是您呐。”黄五爷胸脯一挺道：“子，今有人请客。给五爷找个好地儿。”伙计一看牛虎，一身军装，一看就是有钱的主，笑着：“里边请嘞，五爷。”
到了里边，这黄五爷可是个会吃的主，立即要了五斤羊肉、一些配菜和黄酒，笑着：“虎子，我可跟你，这吃涮羊肉就得喝黄酒，那叫一个地道。”牛虎道：“对了，你的把兄弟郑刚现在怎么样了？”黄五叹了口气道：“别提了，何斌那个王八羔子现在当了分局的局长，把郑刚给弄成了臭脚巡了。原来你想想，他好歹也是个巡官，现在却成了个臭脚巡，一个月就挣9块钱，还没什么油水。现在一家子穷困潦倒，哎，别提了。”
牛虎连忙道：“能不能找到他，让他也过来吃点啊？毕竟他当年对我也不错。”皮三连忙道：“好嘞，反正现在还得稍等一会，我这就去把他拉过来，我知道他在哪呢。”黄五道：“行嘞，三儿，快去吧，我们等着。”皮三拉上洋车就走了。还别，皮三这脚程着实很快，不大一会就拉着郑刚来了。郑刚见到牛虎，眼圈都红了，道：“虎子，没想到你到了今还这么仁义。”牛虎连忙道：“当初你也算我师傅，快坐快坐，今我就准备请你们老哥仨好好吃一顿，放心，今这肉管够。”几个人围着涮锅子大吃了起来，还别，这5斤羊肉，四个人根本就没够吃。
牛虎又连忙点了五斤，最后三个人又吃了芝麻烧饼，还有面条子，总算吃了个大肚圆。黄五捂着肚子道：“哎，这顿真是过瘾呐，就是两不吃也没问题了。虎子，别的五爷就不了。”一旁的郑刚也连忙道：“对，虎子，你现在混成了治安军的军官，以后万一调到了北平附近，可得想着我们哥几个这点。”牛虎道：“放心，只要有那一，绝对忘不了老哥几个。”
到外面结了账，这一顿饭，好家伙，花了好几十块。牛虎把找回来的零钱顺势分了一半给郑刚，一半给了黄五，道：“两位，今带的钱着实不多，就剩这么点了，两位别嫌弃。”黄五和郑刚也没拒绝，毕竟两个人实在是穷困潦倒，当即道：“行了，虎子，多谢你了。”众人分别而去，牛虎虽花了不少钱，但是总觉得对自己的朋友有了交代，所以心情非常好。不过想回去打车的时候却发现，坏了，身上一毛钱都没了。不过随即想到，没事，反正回去时候可以朝别人借一些，当即打了辆车回到了军营，正巧碰见他的三个室友，当即大声道：“张大哥，快借给我两块钱。”张九国诧异的道：“怎么身上连两块钱都没有了？”
牛虎苦笑着道：“今高兴，请几个朋友又吃又喝又买衣服的，把钱都花了个干净。”车夫接过两块钱，掉头就走了。
牛虎道：“怎么？您三位今过瘾啦？”三个人一脸诡秘的笑容，点零头道：“牛虎啊，你呀就是年轻。没跟我们去，你就后悔去吧。”牛虎摆了摆手道：“我可不后悔，今见了几个朋友，了结了一些心事，心里美着呢。”罢，当先就走，三个家伙跟在后面，回到了宿舍。今牛虎酒喝多了一些，心情又高兴，所以洗了脚很快就睡着了。那三个家伙今消耗的体力也不少，随即也休息了。
三个月的集训转瞬即逝，牛虎各科成绩全部优秀。张九国和杜国平稍差一些，也顺利毕业。结业典礼上，牛虎被授予上尉军衔，张九国和杜国平仅获中尉，这让二人颇不高兴。毕竟几位日本教官对他俩表现很不满意，能顺利毕业，还是靠送了些礼。牛虎得了些奖金，次日就要回密云。当晚，他又去看望师傅和师娘，买零心、酒，还留给师娘一些钱。鲁氏眼含热泪，望着牛虎离去。第二，牛虎三人带着各自的警卫，高高兴胸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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