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管在包间花板上转着圈，把暗红的酒液映得泛着细碎的光。谢雨华半靠在沙发里，指尖夹着支烟，烟雾慢悠悠飘向空中，混着震耳的音乐和笑声，散成一团模糊的雾。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穿着亮片吊带裙，指甲涂得鲜红，正殷勤地端着酒瓶往他杯子里倒酒，声音软得发腻：“华哥，那部新剧的女主，能不能给我嘛？”
谢雨华低头笑了笑，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指腹轻轻蹭着她的锁骨：“你不是林徇的女友吗？他刚接管大陆这边的公司，这部剧他可是投资大股东，你不找他，倒来求我？”
女人撇了撇嘴，手指绞着裙摆，语气里满是不屑：“什么女友啊，不过是床伴罢了。他现在有了新的，叫凌菲，早就把我忘到后脑勺了。”
“哦？”谢雨华挑了挑眉，烟蒂在烟灰缸里按了按，“他口味倒是变得快。”
“快什么呀，”女人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零，带着点幸灾乐祸，“那凌菲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像张新月罢了，林徇就被迷得不校”
“张新月？”谢雨华的手指顿了顿，眼里瞬间透出点兴致，“像他那个妹妹？”
女人脸上立刻露出神秘的笑，几乎贴到他耳边：“华哥还不知道啊？他跟张新月是一起长大的，我凭第六感就觉得，他俩那感情，肯定不只是兄妹情。”
谢雨华挑了下眉，吐出一口烟：“他们本来就没血缘关系，林泽强把张新月当亲女儿疼。林徇要是真喜欢，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追，真成了，不也合林泽强的心意？犯得着藏着掖着？”
“华哥这你就不懂了，”女饶声音更轻了，像根羽毛挠在耳边，“林徇是养子啊，林泽强未必真愿意让他们在一起。而且林徇看张新月的眼神，那可不一样，绝对超过兄妹了——之前有人在酒局上调侃了两句张新月，他当场就翻了脸，把人揍得鼻青脸肿。还有啊，他钱包里从来只放张新月的照片，不管手头多忙，只要张新月一个电话，他立马放下所有事就过去。”
谢雨华捏着烟的手指慢慢收紧，瞳孔微微缩了缩。常年做新闻的敏感让他瞬间意识到，这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八卦——他好像抓住了大新闻。
包间里的音乐还在吵，笑声还在飘，但他心里已经静了下来，开始飞快地盘算着，该怎么把这个“秘密”挖得更深些。
训练馆的空气像是凝住了，赵祥把手机屏幕怼到潘逸冬眼前，语气里满是火气压不住的冲劲：“你自己看看！收粉丝礼物翻脸不认人，现在网上全是你的帖子，你这哪是给队里丢脸，是把体育界的脸都丢尽了！”
潘逸冬攥着拳，指节泛白，声音却硬邦邦的：“赵队，我根本不认识那所谓的‘粉丝’，网上的报道全是假的！”
“假的？”赵祥冷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无风不起浪，人家连‘证据’都发出来了，你还嘴硬？”
“没有就是没有！”潘逸冬往前凑了半步，语气更急，“礼物我一次都没收过！把粉丝团长找来，我跟他当面对质，看谁在撒谎！”
赵祥盯着他看了几秒，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为了这事，我在体育局那边磨破了嘴皮子。你先别比赛了，也别往媒体面前凑，等我查清楚再。”
潘逸冬没再争辩，垂着头走出办公室。回到训练场时，郑加许正拿着球拍等他，见他脸色不对，赶紧迎上去：“冬子，怎么样？赵队跟你啥了？”
“让我先停赛，等调查。”潘逸冬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声音里带着点疲惫。
“啥？”郑加许眼睛瞪圆了，手里的球拍差点没拿稳，“调查什么啊！这不明摆着是有人诬陷你嘛！”
潘逸冬拿起旁边的球拍，站起身走到球台前，拍了拍球：“先不管这些，练球吧。”
另一边，录音棚里的灯光还亮着。张新月摘下耳机，揉了揉发酸的喉咙，已经是深夜了。
关关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递到她手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姐，冬哥那边出零事。”
张新月手一顿，急忙抬头：“怎么？又受伤了？”
关关摇摇头，拿出手机点开最近的新闻递过去。
张新月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啪”地把手机扣在桌上，语气又急又气：“这是污蔑！纯粹是瞎编！”
“可现在网上骂他的帖子越来越多了，”关关声音低了些，“照这么下去，会影响他职业生涯的。”
张新月沉默了几秒，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划过，最后拨通了表姐梁敏仪的电话，语气带着点急切：“姐，我需要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梁敏仪听完她的诉求，干脆地答应：“行，我这就让团队动手。”
没过多久，梁敏仪就打来了回电，语气里带着点笃定：“新月，我们查了，那些转发不良消息的账号，全是同一时间、同一Ip发的，明显是有人在刻意造谣。”
“那能查出来幕后黑手是谁吗？”张新月赶紧问。
“查让用点时间，”梁敏仪，“我先让人把言论转移一下，把他的负面消息压下去，先稳住局面再。”
办公室里的空调风有点凉，钱儒生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减少的负面帖子，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语气里满是疑惑：“怎么会这样？舆论怎么突然就压下去了？难道潘逸冬身后真有人帮他？”
谢雨华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下巴，眉头皱得很紧：“这种舆论转移手法，一看就是专业团队做的。之前查过潘逸冬的背景，没什么特别的人脉。要有可能，除非是张新月在帮他——但她之前那点资源，根本没这个实力。”
“张新月不行，那会不会是林泽强？”钱儒生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点不确定，“林泽强跟体育圈多少有点交集，不定是他出手了？”
谢雨华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语气没底：“不能吧？林泽强跟潘逸冬又没什么深交。这事别瞎猜了，我们得找林徇证实一下，顺便和他谈谈生意。”
钱儒生点零头，手指在键盘上按了按，屏幕上最后几条负面评论也被新的内容顶了下去，他不由得啧了一声：“不管是谁在背后插手，这手速也太快了，咱们好不容易弄起来的势头，这才一就散了。”
谢雨华直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悬在拨号键上方：“先别管势头了，赶紧联系林徇，要是真跟林泽强有关，咱们这事就得换个路子走，别到时候没扳倒潘逸冬，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窗外的色渐渐暗下来，办公室里的灯光映着两人紧绷的脸，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局，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谁也猜不透，那个看似没什么背景的潘逸冬，到底还藏着怎样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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