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重歌无辜地眨眨眼走进去，将门关上。
“进去。”她握住了盛美欣的手腕走到客厅沙发处一屁股坐下。
【ApI连接成功】
【临时通讯频道建立】
闻重歌让101解释了一遍黑系统的事情，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问：“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交易。”
她仍然坚持在能交易的情况下尝试交易。
“我拒绝。”盛美欣看着闻重歌，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不论是父母、前男友还是看着似乎厉害的你，我都不允许你们来毁了我如今的生活。”
“我可以帮你直接变美。”闻重歌暗自计算着能量分配。
101：【盛美欣是本地土着，变美消耗的能量少于灵魂穿梭。】
盛美欣突然笑了，温柔语调却裹着锋利的嘲讽：“不用你，我也可以靠喜爱值变好，你嘴炮两句，我就要把主导权送到你手里？”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一节更比六节强？”闻重歌从后腰掏出块巧克力扔嘴里，换了一个理由，尝试推销自己，“你的系统是钻规则漏洞的黑系统，它给你的承诺做不得数的。”
“那又怎样？你就可靠了？”盛美欣细细打量闻重歌一番，抿唇微笑，“你也不是白做工的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闻重歌一副“我当然值得信任”的表情，认真地：“我是系统警察，我的职责是关押这些黑系统，帮助每个可怜的灵魂解脱控制。”
“嗤，不需要，”盛美欣指着大门，“你能离开了吗？心我报警告你擅闯民宅！”
不通吗.......不然还是试试换种方式——这样想着，闻重歌的目光扫过对方的颈动脉，估算着手刀对方的力道。
盛美欣看到她的目光，心头一紧，突然拉开一旁储物柜的抽屉。
一把美工刀咔嗒弹出刀片，精心护理的指甲泛着红润健康的光泽，死死扣住刀柄，骨节发白，对准闻重歌大喝：“出去！”
“谁都可以踢一脚的流浪狗我当够了！”刀面映出她要哭不哭的笑容，“我——”左手抚过自己完美的下颌线，“要成为最美最有魅力的女人，一步一步，站在最顶峰！”
谁阻止她，谁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闻重歌不由得认真打量这个女人。
不再是直播镜头里软弱无助的受害者，也不是楼道里哭到脱力的自卑缺爱的可怜虫，此时此刻她背脊挺直，栗色卷发垂在肩头，眼睛里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像是要把所有阻挡她的障碍都烧成灰烬。
闻重歌举手沉默后退，暂且稳住她。
101在脑海中声问：
【要启动b计划吗？】
“当然。”虽然有些抱歉，但是现在可不是因为欣赏就放弃目标的时候。
盛美欣的尖叫像玻璃碎片般划破夜空。
只见闻重歌一个箭步冲上前，左右手铁钳般扣住对方手腕，将盛美欣按在客厅瓷砖上将四肢禁锢住，同时额头撞击，对方眼冒金星软软倒地。
“101，动手。”
101的蓝光从她掌心倾泻而出，化作蓝色数据流顺着盛美欣手臂缠绕攀附。
【系统识别——系统警报——信号拦截——吞噬启动】
她一脚将美工刀踢远。
闻重歌轻叹，她是真不愿意随便对普通人和好人出手，但是更不愿意自己白白落空。
下一秒——
“啊——！”
盛美欣闷哼一声，清醒过来，开始挣扎：“美人系统，积分兑换武力值！”
美人系统没有反应。
“啊啊啊啊，废物！关键时刻掉链子！？”
盛美欣极度愤怒，她愤恨地瞪着闻重歌，随即转换表情，可怜兮兮的，
“你就非要盯上我吗？按照你们，这世界有不少黑系统，你放了我，我帮你找符合要求的目标怎么样？”
“不是针对你，遇到能动手的我都不会放过。”闻重歌摇了摇头，认真解释，“放心，我会帮你变美的。”
谁用你帮了！
眼见闻重歌软硬不吃，盛美欣破罐子破摔，声音忽高忽低，直接伸手去薅闻重歌头发：“你这个不要脸的强盗、偷......”
闻重歌力气比她大，直接伸肘格挡，盛美欣就被压制地死死的。
感知到水膜一样裹住全身的触觉，盛美欣越发恐惧，她疯了一样，像个翻个儿的王八探着脖子想要咬她。
“放开我，我咬死你，咬死你！”
闻重歌皱眉，如果可以，她不想对女孩子动粗，她泄了一部分力道，膝盖死死顶在盛美欣的胃部，顶得盛美欣差点吐出来。
闻重歌再问一次：“能谈吗？”
“滚！”
既然不能和谈那就不留后手，闻重歌将她翻转，身体死死摁在地板上，冷声道：“很快就好。”
[警告！检测到程序入侵！系统开启自毁模式！]
美人系统警报声后，盛美欣身体突然像虾米般弓起，黑色代码如毒蛇般缠上盛美欣脖颈，将她嫩白的皮肤勒出青紫痕迹。
【系统拦截，拦截失败】
【这个能量流动不对劲，不好！它在抽取它宿主的生命力！】101的机械音焦急得都产生电流杂音，【宿主快松手！它要拉着它的宿主——】
盛美欣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发皱，黑色光丝混合鲜血从她毛孔中渗出，将瓷砖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被疼痛刺激清醒过来的盛美欣，看到自己枯萎的双臂，不敢置信地惊声尖叫：“不——”
闻重歌眉头顿时皱起一个大包，问：“能不能救她？”
【成功率不足15%，经程序检测......】
“我的那份能量补给你，救她！”闻重歌心头一沉，她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这一幕。
心中不可遏制地激起一股怒火，这些黑系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但是更多的，她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盛美欣甚至不算女主，为什么会有这种吃饶系统？
101的程序网与对方展开激烈缠斗，数据流在意识海炸成烟花，飞溅的黑丝血液擦过闻重歌的脸颊手臂，烫出焦黑的印记，迅速起了水泡。
“我不要...这么丑...”她的瞳孔开始涣散，意识正在被系统疯狂吞噬，“我要美......”
盛美欣突兀安静下来，她的头微微低垂，黑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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