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安静了，闻老汉掀开红色棉帘子叼着烟杆晃出来，眯眼一瞧，他朝屋里一招手：“妞妞，你来，这次给你练手。”
“诶，来咯！”屋内一个年轻的女孩清亮嗓音回应，人已经掀帘子出来了。
一个盘靓条顺的17、8岁的大姑娘穿着件山里人爱穿的亚麻蓝布衫，一行一动，干脆利落，腰间别着把锃亮的杀猪刀。
为首的汉子挑剔地目光扫过，心想这细胳膊细腿的，大腿还没他们胳膊粗。
“闻老汉，这猪您要是累得提不动刀，我们拉回去也行......”送货大汉明显不信任，眉头一皱。
话没完，就见少女已经挽起袖子，露出臂上结实的肌肉线条。
她随手从后腰掏出根木头棍儿，将头发一卷挽起来，发间木簪斜斜插着，几缕碎发被风卷得贴在颊边，眼神扫过周遭时像山涧的冷泉，清冽里裹着点漫不经心的锐，绕着猪转了一圈。
众人按着还没反应过来，她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揪住猪耳朵，右腿往猪肚子下一顶，对准颈部，手起刀落。
肥猪身体一下僵直，站着不动了。
“搭把手。”
三个大汉张着嘴，愣愣听从指挥。
四人抬着三百多斤的肥猪“轰”地放倒在准备好的案板上。
闻老汉踢过来一个黑红色的空塑料桶，少女拔出尖刀，猪脖子喷涌而出的温热液体流入桶郑
整个院子静得能听见血滴“嗒嗒”落地的声音。
“我的亲娘哎...”最壮的汉子惊呼出声。
趁着放血时间，少女换了一把刀在磨刀石上“唰唰”来回抛光打磨，她捏着刀尖感受锋利程度。
浇上热水，刮去猪毛。
刀光一闪，猪头应声而落。
少女左手一抄，拎着猪耳朵把脑袋甩进竹筐，那对招风耳还在筐沿上弹了两下。
三个送货大汉的喉结同时滚动了一下。
没等他们眨眼，第二刀已经破开前胸。
刀尖在胸骨上“咔”地一磕，竟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
她手腕一翻，握刀姿势从划变扎，从胸骨按下划开胸腔，粉白的脂肪层像书本般向两侧翻开，露出里头还冒着热气的肋排。
刀尖往下一扎一挑，整扇猪肉就像被施了分身法，“哗”地分成两半。
“头一竿子买卖，按规矩留八分之一，您定位置吧。”少女摆个请的姿势。
“名师出高徒啊！”男壬圆了眼睛，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闻大爷却已经悠哉地躺竹椅翘着二郎蹄，眯眼晒太阳，吐了个烟圈，俨然一副“高高挂起”的淡定模样。
......
她记忆中的每个人都面容模糊，像隔着一层水雾看也看不清楚，接下来画面消散，闻重歌知道自己能想起来的就这点，也不强求。
等她智力值恢复到以前，肯定能知道那些人都是谁。
时间不早了，恢复点体力后闻重歌起身去卫生间摘了黑框镜戴上口罩，稍作调整，转身前往安全通道。
一阶阶往下走，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在9楼的楼梯间，这里的安全门居然是打开的，她诧异了下，正要继续往下走，却听到走廊上突然传出房门重重撞开的声响。
她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凑过去透过门缝看。
只见一个穿着单薄白裙的姑娘半个身子跌出门框，发带散了一半，露出后颈上被攥出的红痕。
“救——”她挥舞着手中碎裂的酒瓶，还未留下什么痕迹，就被一只粗壮的手臂伸出拽着头发拖回黑暗里。
有个含混的粗犷男声带着笑：“跑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爽了......”
变调的哄笑像团粘稠的黑雾从门缝渗出，夹着玻璃瓶摔落地毯的微不可闻。
房门轰然闭合，罪恶的声响掩藏得干干净净。
闻重歌隐在拐角处嘴唇紧抿，那些藏在阴影里的情绪被睫毛旅干干净净。
她掏出手机拨打110，电话无法拨通。
再要打，手机直接死机黑屏。
闻重歌面无表情捏着手机，忍住了那种想要砸出去发泄的冲动。
tm的这些写能不能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想到报警啊，全都卡着硬走剧情是吧？
艹。
——
1之前。
昏暗的老式居民楼里，一个瘦弱驼背的老太婆正和一个满脸横肉的男韧声交谈。
“这丫头可是个雏儿，模样又俊，最少一百五十万。“老太婆搓着手指，面色不虞，眼睛闪过一丝算计。
赌场利高，不过一个月，林志强欠的连滚带利已经滚到一百万。
那孙子一听，吓得丢下老娘孩子就跑路了。
房子本身就被抵押，如今差的是利息。但是房子被拿走她和孙子喝西北风去？
涉及到自身利益，老太婆自然不愿意。
男人冷笑：“怎么，他闺女b是金子做的？顶多抵个三十万。”
“那可是名牌大学的黄花大闺女！知不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心血培养的？”老太婆语气坚决而刻薄，还完赌债还能留下点钱让她和孙子生活好一点。
“随便你们带人做什么！一百二十万买断，不能再少了！”
因为儿子欠债，一个星期前，就有黑社会打扮的人上门逼债，是不还款就把儿子废了卖零件。
她一个70多的脚老太，早年老头死了赔付的赔偿金早被儿子霍霍光了，她自己又是早年受伤病湍退休职工，一个月两三千的养老金平日买买菜照顾照顾孙子勉勉强强，想要帮着儿子还百万欠款那纯属做梦。
脚老太这一生就一儿两女，儿子不孝顺，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染上赌博，学人欠款跑路。
大女儿因为母亲从重男轻女初中辍学后外出打工，工资被母亲骗得全给了儿子，直到自己乳腺癌生病要钱被母亲拉黑这才幡然醒悟。
早早找人嫁了迁走户口，平日只有节日发个红包，人是坚决不回来看望的。
女儿看到大姐的惨状哪里还敢心存侥幸，偷偷攒钱，高考后选了一个离家最远的外地大学后，直接申请助学贷款也跑了。
现在人在外地工作努力想要买房定居，除了节假日跟在大姐后面发个红包，平时也都不带联系的。
让脚老太对两个女儿的情况一问三不知，想要去女儿那边闹一闹都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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