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志宏博士等顶尖人才的陆续抵达,位于澳大利亚内陆荒漠深处、代号“麒麟”的未来武器实验室,不再仅仅是一个停留在蓝图上的构想,而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效率运转起来。这里远离海岸,四周是广袤无垠的红色荒漠,只有一条经过伪装的简易公路与外界相连,空中侦察难以发现,地面渗透更是难如登。巨大的经费投入被转化为高耸的围墙、严密的守卫、独立的地下发电系统以及一栋栋风格简洁却功能齐全的实验楼和风洞设施。
实验室内部,气氛热烈而专注,仿佛一个与外界惨烈战争隔绝的科技圣地。陈志宏博士被林晓赋予极大的自主权,带领着这支由“归巢”学者和原有技术骨干组成的精英团队,向着林晓划定的几个未来武器方向发起了冲击。
首要的攻坚目标,是喷气推进系统。此时,德国的me-262才刚刚崭露头角,盟军对此还知之甚少。林晓没有提供具体图纸,而是向陈博士团队阐述了喷气发动机的基本原理——利用压气机压缩空气,与燃料混合燃烧后高速喷出,产生反作用推力。他着重指出了几个关键难点:高温合金涡轮叶片的设计与制造、压气机效率、燃烧室的稳定性。
实验室内,图纸铺满了巨大的桌面,计算尺和手摇计算机的声响不绝于耳。材料组在吴工的带领下,根据林晓提示的镍基合金方向,日夜不停地试验着不同的金属配方和铸造工艺,试图找到能承受住上千度高温燃气冲刷的材料。空气动力学组则利用新建成的型低速风洞,反复测试着各种压气机和涡轮叶片的翼型,寻找最优化的气流路径。
进展并非一帆风顺。第一次全尺寸压气机原型测试时,由于叶片共振问题,整个转子在高速下撕裂,碎片击穿了防护罩,险些造成严重事故。团队没有气馁,他们从残骸中分析数据,调整叶片结构和固定方式。陈博士更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借鉴船舶螺旋桨的设计,尝试采用变距叶片来适应不同转速下的工况。
与此同时,另一个组在陈博士的副手,一位原先研究无线电的年轻才李望的带领下,开始探索林晓提出的另一个更具颠覆性的概念——制导武器。
“如果我们能造出一种不需要飞行员、自己能飞向目标的炸弹,或者一种能在飞行中不断调整方向、直至命中目标的火箭……”林晓当初的描述,在李望的团队中点燃了思想的火焰。
他们从最简单的开始入手:研究如何用陀螺仪保持飞行器的姿态稳定,如何用无线电指令遥控一架型无人滑翔机的飞行轨迹(他们用缴获的日军靶机进行改装实验)。实验室里常常能看到拖着长长导线、在空中歪歪扭扭飞行的模型飞机,以及地面上紧盯着示波器、不断调整电位器的研究人员。
这是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每一步都充满了试错。无线电信号易受干扰,陀螺仪精度不够,执行机构响应迟缓……问题层出不穷。但每解决一个微的问题,都意味着向那个“自己能找目标的炸弹”的梦想靠近了一步。林晓甚至向他们模糊地描述了“将目标和导弹都看做光点,让导弹的光点不断追向目标光点”的追踪理念,这为李望团队未来的“红外制导”或“雷达制导”研究,埋下了最早的种子。
林晓定期会来到“麒麟”实验室,但他从不指手画脚,更多是倾听和提问。他会仔细观看喷气发动机燃烧室的火焰测试录像,会询问陀螺仪漂移误差的修正方案,会与陈博士、李望等人就某个理论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他的问题往往一针见血,直指核心矛盾,让这些顶尖的学者都时常感到受益匪浅,仿佛在与一位拥有深厚科学素养的同行交流。
“我们需要走的,是一条没人走过的路。”林晓在一次项目评审会上对所有人,“我们会犯很多错误,会浪费很多时间和资源。但这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正在亲手创造未来。当战争结束,别人还在清理废墟的时候,我们必须已经握住了开启下一个时代的钥匙。我们要飞得比声音更快,我们要让炸弹长出眼睛,我们要确保,我们的后人,永远不再因为技不如人而任人宰割!”
他的话语,如同给整个团队注入了强心剂。尽管前路漫漫,尽管外界对这里的疯狂研究一无所知,甚至盟军内部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实验室的存在及其真正目的,但“麒麟”实验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坚信,他们手中演算的公式、测试的零件,终将汇聚成改变世界的力量。
实验室的灯光,常常彻夜不息,与南半球荒漠上空璀璨的星河交相辉映。在这里,没有前线的硝烟,却进行着一场同样激烈、关乎未来数十年气阅科技远征。喷气引擎的轰鸣与无线电波的微光,正在悄然编织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全新的军事革命。而林晓,正是这场静默革命的掌舵人。他深知,这些尚在襁褓中的“未来武器”,或许赶不上这场世界大战的尾声,但它们必将成为战后格局中,最重量级的砝码之一。而实验室深处,那几个标注着“聚变原理初探”和“冲压发动机概念”的绝密档案柜,则预示着,这场科技的远征,远未到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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