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和刘一菲已经点好了餐，将播递还给服务生。
“老板，我们点好了。”刘一菲声道。
“嗯。”
陈默收起手机，也快速点了自己的部分，并要了一瓶佐餐的白葡萄酒。
等待上材间隙，陈默和夏聊了几句关于今会谈中涉及的技术要点，刘一菲则安静地听着，努力吸收着这些高浓度的信息。
过了一会儿，刘一菲站起身，略带歉意地：“老板，夏，我去一下洗手间。”
“去吧。”陈默点点头。
刘一菲离开后，陈默和夏继续闲聊，主要是陈默在问夏对沪市互联网行业的一些看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菜品开始陆续送上，但刘一菲却迟迟没有回来。
陈微微蹙眉，看了看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
以刘一菲的性格，不会这么没有时间观念。
就在他准备让夏去看看情况时，餐厅另一侧，靠近洗手间方向的区域，突然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争吵声，其中似乎隐约夹杂着刘一菲有些激动和为难的声音。
陈默和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一丝警觉。
“去看看。”陈默放下餐巾，站起身。
夏也立刻跟上。
两人朝着声音来源方向走去。越靠近洗手间外的休息区，声音越清晰。
只见刘一菲正被一个穿着花哨衬衫、头发梳得油亮、浑身散发着纨绔子弟气息的年轻男子拦着，那男子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容，似乎正在纠缠她。
而更让夏瞳孔骤缩的是，在那个纨绔子弟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性感吊带长裙、妆容精致、神色复杂的女人。
正是他许久未见，甚至不愿想起的前女友，沈梦。
“姐，别这么不给面子嘛，就是交个朋友，喝一杯而已。”
花衬衫男子嬉皮笑脸地试图去拉刘一菲的手腕。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让开！我老板还在等我！”
刘一菲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脸色因为气愤和紧张而涨红，语气坚决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没想到只是来补个妆，会遇到这种麻烦。
“哟，还有老板？在哪呢？叫出来认识认识啊？”
花衬衫男子不依不饶，语气更加轻佻。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走过来的陈默和夏，特别是当他的目光扫过夏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夸张和讥讽的笑容。
“哎哟喂！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夏吗？”
花衬衫男子松开刘一菲，转而将胳膊搭在身旁沈梦的肩膀上，故意用极其亲昵的姿态，挑衅地看着夏。
“怎么着，夏大学霸，不在你的破实验室里捣鼓数据，跑沪市来高档餐厅见世面了？”
他上下打量着夏身上那身虽然得体但显然不算顶级的行头，嗤笑道：“这地方，你消费得起吗？该不会是跟着哪个老板来当跟班的吧？”
沈梦被男伴搂着，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夏那平静却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只是低声对男伴：“阿哲，别了，我们走吧……”
被称为阿哲的男子却更加来劲，他指着被他们挡在身后的刘一菲，对夏嘲弄道：“这姑娘是你带来的？眼光有长进啊夏，不过……跟你一样，看着就一股子穷酸气，上不了台面。”
刘一菲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红了，但她紧紧咬着嘴唇，没有哭出来。
夏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梦，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沈梦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和压力。
然后，夏向前一步，无视了那个叫阿哲的男子，目光直接落在沈梦身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带着一种冷硬的质感：
“沈梦，看来你找到了适合你的‘台面’。恭喜。”
夏侧身绕过他们，走到刘一菲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一菲，没事吧？我们回去。”
陈默全程冷眼旁观，此刻也走上前，目光扫过那个阿哲，眼神冰冷，带着一种上位者不言自威的压迫福
他没有话，但那眼神让原本气焰嚣张的阿哲，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后面更难听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陈默看向刘一菲和夏：“走吧，菜要凉了。”
陈默懒得跟这种角色多费口舌，但这件事，显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夏和这个沈梦之间，以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挑衅者，似乎还有故事。
陈默几人正要离开，那个叫阿哲的花衬衫青年却一个眼神，和他同行的几个男伴立刻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堵住了去路，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嬉笑。
“哎哎哎！谁让你们走了？”
阿哲揉着刚才被陈默冰冷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的胸口，随即恼羞成怒，气焰更加嚣张起来。
他认定陈默刚才不话是怂了，怕了他们人多势众。
他淫邪的目光再次落到刘一菲身上，上下打量着，嘴里不干不净：“子，想走可以，把这妞儿留下陪哥几个喝几杯，给我们沈梦妹子道个歉，刚才吓到她了。至于你们俩……现在立刻滚蛋，哥们儿就当没看见你们！”
他身边的几个跟班立刻跟着起哄，吹着口哨，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就是！哲哥看上你们妞儿是给你们面子！”
“别给脸不要脸啊！”
“把这美女留下，你们俩穷酸赶紧滚！”
“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刘一菲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陈默和夏身后缩了缩，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微微发抖，既是害怕又是愤怒。
夏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冰冷，上前半步，将刘一菲护得更紧了些，但他知道动起手来他们人少吃亏。
陈默看着眼前这群不知所谓的纨绔子弟，心里那点因为会谈顺利而产生的愉悦心情彻底被破坏了。
他本来懒得跟这种角色计较，但对方非要蹬鼻子上脸，还把主意打到了他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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