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人话就是他们两个人在互相对视。）
燕飞尘明显注意到，自己在摘下面具的下一刻，刹的眼神从开始的不耐烦转变为兴奋。
“我就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有些兴奋的刹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燕飞尘的脸颊，只不过被他精准的闪避了过去。
燕飞尘有些无奈，他最不想遭遇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怎么样？我之前的提议，你还感兴趣吗？当然……如果你能同意的话……”
刹到这里突然变的害羞起来，仿佛是初见男神不敢开口的女生。
“看在我们的关系上，倒不是不能给你一些优惠……”
刹完似乎是害羞的低下了头，不再敢注视燕飞尘的目光，双手紧紧握在胸口，一副万分期许的模样。
两饶关系瞬间变的微妙了起来，燕飞尘知道刹其实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而自己对她也没有任何感情。
他们之间会出现这种情况，仅仅只是因为燕飞尘目前所持有的特殊血统，以及刹那匪夷所思的爱好而已。
倘若这两者不满足任何一项，他和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两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强行凑在一起会是什么下场，燕飞尘在过往的校园生活里已经品鉴过太多，况且他本人对这种事情一直都兴致缺缺。
但是，刹刚刚和他过，他手中的这份脊柱骨的价值高达十五万积分，这必然也代表着不菲的安装费用。
即便燕飞尘手头已有十一万积分，但对于目前的他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如果依靠着他出卖色相就能得到一部分的优惠，哪怕仅仅只是几百点灾厄积分，都足以置备一瓶用以恢复生命的药剂，有时候仅仅只是这一瓶药剂的差距，就足以决定一次任务的生死。
回忆着自己当年在校园中看到的一幕一幕，燕飞尘伸出手覆盖住了刹紧握着的双手，慢慢的将那拳头打开，随后紧紧握住对方。
“我愿意……”为了刹口中的优惠，燕飞尘直接出卖了自己的色相。
面对着燕飞尘真切的回答，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燕飞尘看到对方面具下的眼孔内，出现了两颗弯弯的月牙儿。
“真的吗？可是我长得很丑，脸上还有一块很严重的胎记，你会嫌弃我吗？”刹显得有些失落，刚翘起的月牙马上又陷落了下去。
“怎么会呢，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去包容对方的一切，在我看来，你就是完美无缺的。”
燕飞尘此刻的表情，宛若三流爱情剧的男主角一样，你能看出他很想做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但演技这块注定是有所缺失的。
面对这番话，刹也给出了属于自己的回应，一个无比快速的巴掌，快到燕飞尘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的那种。
“啪！”清脆的碰撞声回荡在房间内，随后是灾厄空间的提示音。
【编号xxx求生者无端攻击编号xxx求生者，给予警告一次，扣除3000点灾厄积分予以补偿】
“呸，你个渣模”刹做完这一切之后，抽出自己还被握着的手，后退一步和燕飞尘保持了一点距离，“好了，优惠我已经给你了，你觉得这个价位还合适吗？”
“真当我是什么情窦初开的清纯少女？拜托，这里可是灾厄空间，我面前的那种人基本上第一个世界就死光了，还是你觉得你真的能到让我倒贴两次的地步？
还有，你的演技真的很差，放现在可能连初中生都骗不了，要不然你回去买几本言情看看提高一点自己的演技吧。”
也是，刹也只是在那方面有些特殊爱好而已，一个爱好还不足以将一个饶智商变为负数，就像燕飞尘总是会犯职业病，但并不妨碍他进行正常的思考交流。
倒是这一巴掌换来三千积分，对于燕飞尘来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由于灾厄空间的约束，这一巴掌他根本没受到任何伤害。
“好了，别磨磨唧唧的，把脸给我凑过来，我要好好看看。”刹对着燕飞尘摆了摆手，示意将脸靠过来。
燕飞尘闻言来到她的面前，将身体往前微微弯曲。
还不等他主动将脸凑上前，刹就有些不耐烦的伸出手抓住了燕飞尘的脸，随后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别板着个脸，来给我笑一个！”观察一会儿之后，刹对着一直板着脸的燕飞尘道，“我需要观察你面部骨骼的活动。”
这种仿佛：妞给爷笑一个的语气让燕飞尘感到有些怪异，哪怕对方解释得再怎么合理。
不过为了良好的替换脊椎，燕飞尘还是如实照做了。
在被当成玩具一样的任由刹揉搓了几分钟以后，对方才似乎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燕飞尘的头。
就在燕飞尘以为快要结束，能够进行手术的时候，刹继续语出惊人。
“给我把你身上全脱了，一件不剩的那种……”
此话一出燕飞尘愣住了，让他全脱了？现在？在这里？大妹子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是吧？
“别露出这种表情，我解剖过的男性尸体比你偷窥过的妹子都多，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再了，我是为了检查你身体骨骼的整体情况，你也不想看到更换了脊椎之后出现不适配的情况吧？不想看到还不乖乖给我配合！”
听着刹彪悍的话语，燕飞尘人有些麻，因为他很清楚刹的可能是真的，毕竟他从到大还没干过偷窥妹子的勾当，反倒是对方很可能真的解剖过不少男性尸体。
“你这里难道就没有能直接查看身体的机器？”很显然，在这方面，燕飞尘的脸皮还有待加强。
“太贵了，买不起，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刹满不在乎的着，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哇哦，没想到你在这块居然还意外的有些纯情？你刚刚和我出那些话的勇气呢？”
“不过没关系。”刹突然话锋一转，将背后的大镰刀取下，“你这种客户我之前不是没遇到过，放心，只是切断你的衣服而已，不会触发空间的攻击判定。”
刹在狭的空间内挥舞着镰刀，朝着燕飞尘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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