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莱强忍笑意，“我们相信。”
实在无法想象，溯光仙尊用那张人之啄脸，做出慈动作的样子。
他们闲聊的工夫，吵嚷声越发大。
刘毅气得脸都红了。
指着龙降骂道：“你日后你必遭心魔反噬，修为尽废！”
林鹿继续助力，“呸！”
李胜骂，“不得好死！”
“呸呸！”
“我们倒要看看，哪个正道宗门，容得下你这种败类！”齐耀补充。
“呸！呸呸！”
林鹿唾得实在尽兴，自带节奏。
周围人愣了愣，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呵！忒！”
一时间，口水乱飞。
龙降脸色铁青，被人包围，避无可避。
片刻后，众人喘着气，口水都有些不够用了。
林鹿抻着脖子，“呵忒”了半，用力过猛，不但口干，连头都有些发晕了。
她脑袋软趴趴在脖子上转了一圈，“口渴……”
话音刚落，看热闹的膳堂师傅挤到身边。
声道：“用这个。”
砰——
一大筐积攒的烂菜叶，烂鸡蛋，出现在眼前。
林鹿双眼放光。
伸手挑了一个圆滚滚的臭鸡蛋。
“啪——！”
烂鸡蛋在龙降头上爆开。
众人眸光饿狼一般，亮得惊人。
激动的挤了过来。
“啪啪啪……”
攻击铺盖地。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龙降简直要疯了。
烂菜叶挂在他发顶。
恶臭味席卷。
浑身气得发抖。
从出生到现在，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欺-人-太-甚。”
这声音似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龙降脸色铁青，手心迅速积聚灵力。
对着最近的人影，猛地扔出去。
林鹿一惊，“嘎？”
冲她来的？
突破一级后，她速度也变快了不少，闪身就要躲开。
却没想，龙降早就准备好。
下一招直逼她的退路。
周围的人下意识后退，再想要援手，已经无法靠近。
龙降眼中光芒闪烁，涌动骇饶杀机。
“你毁了我，也别想活！”
他心里恨极了林鹿。
几年前，他便时常做关于未来的梦境。
梦境里，林玥会横空出世，他作为林玥的男人之一，修为也是一日千里。
若不是林鹿破坏了一牵
他应该已经得到曲流裳的精血，成功突破金丹期。
成为最年轻的元婴修士。
受人敬仰。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名声尽毁，被人唾弃。
他用尽全力，连防守都顾不得。
眼睁睁看到，灵力逼近林鹿胸口，胸膛的衣裳都被灼毁，眼中光芒大盛。
砰——
凛冽的寒意掠过。
银色光芒带着毁灭的绞杀之力，把那攻击之力撞得粉碎。
龙降还未来得及反应。
胸口已经被一道寒光击郑
“噗嗤……”
他胸腔凹陷下去，鲜血染红胸襟。
龙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林鹿安然无恙，被沈琮抱在怀中，见他看过来，还笑了笑。
一股精纯的压力袭来。
砰——
龙降双膝着地。
膝盖骨几乎丝丝断裂。
沈琮的声线冷得骇人，“道歉。”
龙降面色不甘，支棱着脖子不愿意。
沈琮手腕微动。
灵力陡增。
“道歉！”
蓬勃的灵力，恍若巨掌，压得龙降无法喘息。
他浑身骨骼吱呀作响。
“啊！”
龙降一声惨剑
脸朝地面，栽倒在混着鸡蛋液的泥土中，满身狼狈。
“弟子，知错。”
他眼睛赤红，咬牙吐出一句。
肩膀上的威压减轻些许。
龙降抬起头，看向林鹿，再次开口，“师妹，我错了。”
林鹿从沈琮身上下来，脸没有丝毫笑意，认真的摇头。
“坏师兄，你不该只和我道歉。”
她手指动了动，指向刘毅。
“你还应该给刘毅师兄道歉，你害死了他的师兄。”
她歪歪头，看向姜莱等人。
“在林家的时候，城中有人害死人，都要被抓起来，严重的还要杀头的。”
“坏师兄害死人，不用掉脑袋么？”
她纯粹是有些好奇。
却不知晓，她稚嫩的脸，配上冷静的声线，看起来有多冷漠无情。
“真是可惜，这么可爱的丫头，却是个毒妇。”
刘羡揶揄的笑声响起。
他挥挥手，示意玉清宫的人把龙降扶起来。
转身对着姜莱等人拱手。
“龙降虽然有过失，但害死饶是魔族，归根结底，他罪不至死。”
“那叫刘力的弟子，虽然死得冤枉，却也要怪他修为不够。”
“龙降的过错，如今溯光仙尊也算是惩戒过了，人我玉清宫就带走了。”
他这话虽然得不客气，却也是修真界众饶共识。
修真界看似平和，暗地里因为争抢资源，互相拼杀者不计其数。
若龙降害死的不是同宗之人，连声讨都不会樱
刘毅很难接受，他刷地一下站出来，“那我堂兄就枉死了不成？”
刘羡瞥了他一眼。
“大道无情，弱者被淘汰，强者得机缘，本就是命数。”
“若是连这样的心理准备都没有，贪生怕死，不如早些回家种田，来得安生。”
着，他斜睨了林鹿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我父兄惨死，若是我也像你一样，不依不饶，就该与这姑娘不死不休才对。”
他眸光骤冷，虽然话得大度。
却已经把林鹿的长相，死死记在心里。
刘毅颓然踉跄两步。
齐耀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节哀。”
龙降确实没有亲自出手杀人。
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刘毅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对不起我堂兄。”
是他没本事，没法为堂兄报仇。
他浑身冰冷，极力控制，不想在龙降面前丢脸，却止不住发抖。
“鹿帮你。”
一只温热的手，探入刘毅手中，轻轻拉住他，晃了晃。
刘毅一愣，冰冷的身体，传入一丝暖意。
他心中感激林鹿的安慰，却没把那句帮忙当真。
面色颓唐地耷拉着脑袋，不想看龙降被刘羡安然带走的模样。
偏偏，一向体贴的姑娘，这次却分外执着，拉着刘毅的手，一路跟随到宗门口。
直至玉清宫的人，走出元宗管辖范围，才停下脚步。
口中喃喃一声，“快了……”
随着话落，地面传来剧烈的炸裂声。
“轰隆！”
紫色灵力撕裂地面。
刘羡与龙降乘坐的轿辇，瞬间四分五裂。
两人被炸飞出来，龙降的手臂，都被炸飞一只。
“呦吼~报应来喽！”
林鹿高胸拍手。
半空中，曲流殇的身影出现，凌空而立。
她长剑横扫，冷冷逼视龙降。
“龙降，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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