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叶述这会，依旧固执觉得，那药是三无产品，是假货。
慧被骗了。
所以他才偷偷跟出来，想要找出和惠交易的那人。
可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
早知如此，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会更好。
“对不起，”惠依旧是这一句话。
只是她眼里明显多了几分激动。
叶述不在意自己是妖的身份。
她就知道，自己没有喜欢错人。
叶述脸色惨白，道歉做什么，是因为觉得有愧吗？
苏酥突然拍了几个掌声，视线落在惠身上，“刘惠啊刘惠，你还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啊，背地里为他做了这么多，眼下东窗事发，你居然还是不肯透露分毫，是担心他会愧疚吗？”
“求你，不要，”惠震惊的看着苏酥，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从刚才开始，死犟的惠，仿佛有了软肋，突然服软了起来。
“什么？”叶述茫然的看着苏酥。
“萧霖飞，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看好人妖相恋吗？”苏酥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转头跟萧霖飞起话来。
“因为什么？”萧霖飞呆呆地看着苏酥。
现在这个场合，是好奇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好吧，不得不，他心里的确挺好奇的。
“因为妖怪是十分执着的，自私的，如果他的爱人，因为什么而出事，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做出一些伤害理的事，来挽回他的性命。”
“纪离的执念，算好的了，她只是拿自己的内丹，救回庄景行的性命。”
“至于眼前这只狐妖，她嘛……”苏酥故意拉长尾音，看着惠。
“不要，叶述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惠听到这里，表情慌张的。
“呵呵，”苏酥轻嗤一声，“那些被你挖心残害的人，就不无辜了。”
惠脸色顿时惨白起来，“我……”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也无从辩解。
叶述听到这里，在看着惠的脸色，他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福
“难不成，这狐妖杀人挖心，不是为了修炼？”陆奇见多识广，听到这里，不禁大胆猜测。
苏酥给了一个赞扬的表情，“不错，你脑子转得开。”
“真的吗？慧？”叶述不由看到女友。
她没有话，只是颓丧着一张脸。
“叶述，刘惠最近有给你吃了什么东西？”苏酥。
叶述脸色一变，又强装淡定，“就只是一些药丸。”
听到这里，苏酥挑了挑眉，“你确定是普通药丸，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叶述再也强装不住，他脚上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脚。
“怎么，想起来了，”看着对方的表情，苏酥也不惊讶。
从一开始，叶述走过来的时候，苏酥就从他身上，闻出了一股血腥味。
“那，那药，有血腥味，”叶述白着一张脸。
杀人挖心，挖心？
饶心脏？
“我吃的是……”他没有再下去，只是那么看着苏酥。
“嗯，”得到的是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惠，她的是真的吗？”叶述不死心的看着女友。
只见她慌乱的看了自己一眼，便快速移开。
叶述瞬间意识到什么。
他下意识想吐，弯下腰在那里吐着。
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一些苦水。
“我，这也太恶心了吧。”萧霖飞不禁同情的看着叶述。
叶述连续呕了几次，猛然大声呕吐出一口鲜血。
“叶述，”见状，惠连忙走过去，“你怎么了？”
“苏酥，”萧霖飞皱了皱眉，走到苏酥的身边，“他怎么吐血了。”
不会是被气到还是恶心到的吧。
苏酥叹了口气，“他本就活不长了，要不然刘惠为何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举动。”
“你走开，”叶述推开惠，眼里出现一抹厌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一个人，吃下……
看着叶述的表情，惠慌了，连忙道，“我只是想救你的命，不想你死。”
“只是入药而已，不是完整的，而且我在里面，加了很多药草……”
不等她完，叶述直接冷声打断她的话，“你觉得我更在意是这个吗？”
“要不然呢？”惠茫然看他。
“是人命啊！刘惠，”叶述怒火中烧的瞪着她。
“这么多条人命，你让我怎么还，我的命是命，他们就不是吗？刘惠，你怎么忍心，怎么下得了手？”
“我，”惠一愣，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是妖啊，叶述。”她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从来就不是人，怎么会在乎他们的性命。”
“你……”叶述第一次对自己的女友，感到陌生。
妖，真的没办法共情人类吗？
“可我是人，你就不能为了我，不要伤及无辜。”叶述有些无力的。
“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去杀了这么多人，”惠有。
“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认识你，我们也没有相爱，你就不会做了这些错事，还在这里理直气壮，”叶述心里很难受。
“妖怪的脑回路是这样的吗？”萧霖飞听着他们的争执，声的问起苏酥。
苏酥笑了笑，“妖族看待人类，就像人类看一些猫狗动物吧。”
有怜悯之心，就不会随便烂杀动物。
反之，就不好了。
好吧，妖怪太强大了，或许在他们看来，普通人类，真的就是阿猫阿狗一样。
萧霖飞欲哭无泪的想着。
“我知道，我做了这些错事，你是不会原谅我的，”惠晦暗的眸，看着男友。
人类的性命，对于她而言，轻于鸿毛，可是叶述是人，他不会这么想。
惠要一开始杀人，就知道了这个结局。
她也不怕，只是可惜，仅仅半月，叶述的病，依旧治不好。
“既然你都知道是错事，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继续错下去。”叶述忍不住质疑。
“因为我不想你死，”惠还是这么回答，“虽然对于你而言，我这么做，你会不稀罕，可我就是不想你死。”
道这里，惠一把扎进男人怀里，“我不想你死，我想我们能永永远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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