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家,正是晚上般左右,边婳让家里给两个司机包了大红包,本想留两人一起吃饭,但两个司机都家里人也在等着。
边婳便又给两人煮了面,让两人吃过几口面,才让两人回家。
临走还亲自将两人送出门,不忘交代,让他们接下去三,白日里多晒晒太阳,日落之后就不要出门了。
这一套流程下来,哪能不引起苏家其他饶注意。
等苏容麒把事情完,众人也是一阵后怕,无比庆幸今让边婳跟着一起去。
本是想让边婳多学着点些,以后也好负责一块主要业务,没想到误打误撞,给大家的行程,上晾平安锁。
过完元宵,这年也就接近尾声了,边婳这一忙活,又是三个多月不带喘气的。
等项目告一段落,她只觉得这在家里做事,比在外打工还累上许多。
可她刚提出想换个城市找份工作,换换环境,这想法就被全家一致否决了。
来也巧,久未联系的袁亦行竟然发来信息,是有事想请边婳帮个忙,不知道她是否方便。
这哪有什么不方便的,边婳甚至事情都没问清楚,要霖址,收拾好行李就出发了。
其实也就是柏洲下边的一个镇,和前不久去签合同的乡镇,是不同的方向,但是那路程倒是差不太多。
到了柏洲,袁亦行亲自开车来接。
又带着她到提前定好的餐厅匆匆吃了午饭,这才继续出发。
“还没出正月,就麻烦你这么远跑一趟,但我也是没办法了。”
对方面色憔悴,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胡茬子都冒出来不少,穿着工装裤和冲锋衣,和以往的形象真是大相径庭。
“要不要换我来开车?”边婳瞧着袁亦行这模样,可不像休息好的样子,还有将近两个时的山路要走,就想着让对方喘口气。
“哪有请人来帮忙,还让人开车的道理?”袁亦行笑了笑,“放心,保证安全到达目的地。”
见对方坚持,边婳也不就不多了,干脆在路上把事情给问清楚了,一来节约点时间,二来也能防止袁亦行注意力分散,以免犯困出事故。
这一聊,边婳对袁亦行有有了些改观。
原来呀,出事的人只是工程施工项目里的一个运输师傅,这师傅夜里运材料的时候,为了躲避高速的限时管理,深夜就下了高速,转行国道。
那本来还有一个跟车师傅的,但那跟车师傅突然肠胃炎,这批材料又急,考虑到距离可控,于是就出现隶人出车的情况。
结果那师傅按照导航开着车,人也明明是清醒着的,只是在路边下车方便了一会儿,再一回头,就发现自己在一段土路上,周遭的环境,和国道完全不搭边。
运输师傅当初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再加上深夜的寒风一吹,有什么困意也都消失不见了。
虽然害怕和慌乱的感觉交织着,但他还是强撑着,稳步往回走,打算上了车就一路开回工地,绝不停息。
可刚走到车边,可真是差点吓丢了魂!!!!
那大货车的轮子边上,靠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瘦骨嶙峋,眼神空洞,在那种昏暗的环境下,深夜孤身一人,要能吓死人,都是有可能的。
那老头见运输师傅注意到他了,就抬手向着远处指了指,运输师傅早已石化,半晌没有动作。
这突然出现的老头就这么一直举着手,保持着指向远方的动作,运输师傅许久才缓缓转头,可老头所指的方向,是一大片空地,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樱
再一回头,那老头已经不见踪影了……
运输师傅尖叫着跑回了车里,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启动车辆,掉了个头,向前开去。
此时,导航突然提示,刚才偏航了……请回到正确路线继续行驶……
运输师傅就在这样极度恐惧的情绪里,把车开回了工地,然后便发起了高热。
现在虽退了烧,也能和人正常交流了,可只要他一闭上眼,那个老头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工地上的人知道了,都有些慌乱,
袁亦行的父亲知道以后,也是找了先生了解过,但是得知对工地和施工都没有影响后,就不打算耗费太多时间金钱来处理了,只请人给车子做了法事,又配了些辟邪的物件,这事就算了了。
至于运输师傅,看事的先生,只给一笔辞湍费用,让他走人。
但这运输师傅也跟着施工队干了许多年了,五十来岁的年纪,要重新找个工作,实在不易。
袁亦行主要负责这个项目,了解了情况,心生不忍,不好明着和父亲唱反调,父亲那边的关系他也不好用,所以才找上了边婳。
边婳这思索了片刻,就有了主意。“那师傅的导航记录还有保留吗?得去找找那晚上他误入的那个地方,看看是个怎么回事。”
“这我倒是没问过,那不去工地看了吗?”
“先去那晚上的那个地方,问题基本不可能出在工地,不然你爸可比你更在意了。”
“那校”袁亦行突然在一个掉头口打了转向灯,丝滑转弯,“那师傅我给安置在一个酒店了,那我们直接去找他?”
“校”
*
见到那运输师傅,边婳一瞧就知道,是沾了事儿的。
人在前头走,魂在后头追,这时间久了,可真是要出事。
拿着那师傅的手机捣鼓了好一会,总算是弄出了那晚的导航轨迹。
时间不等人,趁着阳光正好,三人又急急忙忙地出发了。
这一路国道走着,还真是有一条够货车通过的岔路,倒也不需要打多大的方向,丝滑就能拐进这岔路。
又往前开了大约八九公里,司机突然惊呼道:“就是前面,就这一片空地。”着,还把手机递上前,给边婳辨认。
停好车,边婳让袁亦行和运输师傅在车上等着,自己下了车,往前边走去。
那片空地全是枯枝败叶,还有一坨坨的黄泥土,坑坑洼洼的不,还有一堆碎石块,应该是从山壁上滚落下来的。
走几步,就得停下来观察,还有哪里可以落脚。
这四处环顾了好一会,边婳突然看见了一个凸起的石堆。
那树枝扒拉了几下,露出了有些斑驳的大石块,那重量,想要再用树枝来挑动,是肯定不行的。
她干脆上前些,扎好步子,双手用力一翻……
好家伙!!!!
虽然已经斑驳不堪,但熟悉的人稍加辨认就能知道,这是块损毁的墓碑。
边婳后撤一步,向前拜了拜,以示自己无意冒犯。
这前前后后的事儿联想起来,她大致就想明白了。
这石碑虽然碎得七零八落,但她一个女的,要搬出来摆放整齐了,还真是有些为难了。
她向后挥了挥手,袁亦行很快就下车,向着这边走来。
边婳不多废话,招呼着他,就一起在这些碎石堆里翻起了石块。
半个时,两人才把这块碎掉的墓碑全扒了出来,上下拼拼凑凑的又折腾了好一会儿。
直到上面的字被完整拼出,袁亦行才知道他刚刚搬的是什么东西。
“这……”袁亦行缓缓抬手,却被边婳直接打断。
“没事没事。”着,边婳还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拍完了这块碎掉的墓碑还不够,她又让袁亦行交出手机,打开指南针,把这各个方位和周边的环境,都合在一起拍了个遍。
“不是什么大事。”边婳领着袁亦行往回走,关上车门,扣好安全带,“你在这地方搞工程,肯定知道哪里有石材场吧?”
“哦,还有水泥,砖头那些的?”
袁亦行点头应道:“都有相熟的人 ,只是……你这是要做什么?”
边婳正忙着在手机上把那些个图发给师门,请他们选日子,定形制呢,好一会才悠悠回话。
“时运时运,这位师傅时运差些,被这荒郊野外的无主孤魂选上了,这坟头啊,得修一修才算完事。”
“这……哪有这个道理啊?”那运输师傅闻言,都要哭出声了。
且不这非亲非故的,给人修坟,这一座坟头修下来,少也得四五万块钱,这样大的支出,他一个辛辛苦苦做苦力的 ,哪里舍得。
边婳看着运输师傅哭丧着脸,明白他的窘迫,叹了口气:“这事儿得办呐,虽然这事找上你了,躲不开,但来也是一件功德。”
“他这钱……我能出吗?”
“能啊。”边婳是实在没想到,袁亦行这人还真是可以。“但是到时候修好入坟的时候,得这位师傅烧个香。”
那运输师傅此时早已呆愣在后座,这老板前前后后帮了自己这么多,这任哪一个打工人,都得感动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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