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刺眼,钟鸣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我们加快脚步,终于走出了密道,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宫殿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大殿。大殿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把金色的龙椅,龙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人 —— 是陛下!
陛下正背对着我们,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盒子,似乎在看着什么。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苏瑶?林婉清?楚汐?” 陛下的声音带着疑惑,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我怀里的沈砚之身上,“沈爱卿这是怎么了?”
“陛下,沈砚之受了重伤,还中了剧毒。” 我赶紧,把沈砚之往陛下面前推了推,“求陛下救救他!”
陛下的目光落在沈砚之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挥了挥手,几个侍卫立刻走了过来,心翼翼地把沈砚之抬了下去。“把他送到偏殿,请最好的御医来。” 陛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跟着陛下走进大殿,大殿里的陈设十分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先帝的画像。陛下走到龙椅旁坐下,示意我们也坐下。
“你们怎么会从密道里出来?” 陛下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打量着,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相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苏卿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多谢陛下。” 我感激地,心里一阵激动。父亲的冤屈终于有机会洗刷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封血书。“陛下,这是从沈大人身上找到的。” 侍卫,把血书递给陛下。
陛下的手在抖。他捧着那封血书的样子,像是捧着一块烧红的炭。我认得这种颤抖 —— 十年前先帝驾崩那夜,他躲在龙案下时也是这样发抖。那时候我才十岁,跟着父亲进宫,正好撞见先帝驾崩,陛下吓得躲在龙案下,浑身发抖,像只受惊的兔子。
“皇兄他......” 陛下的眼泪滴在 “苏卿忠烈” 四个字上,墨迹晕染开来,“给我喂了假死药......”
我和林婉清、楚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皇兄?难道陛下还有个哥哥?可先帝的皇子除了陛下的父亲,早就死绝了啊。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婉清忍不住问,她的软剑在掌心转了个圈,铜钱发出 “叮叮” 的响声,“您的皇兄,难道是冰棺里的那位殿下?”
陛下点零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没错,” 他,声音带着哽咽,“皇兄是先帝的长子,也就是真正的太子。二十年前,父皇病重,皇兄被人陷害,他通敌叛国,父皇无奈之下,只好把他关进了皇陵的冰棺里,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
“那陷害他的人是谁?” 我追问,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陛下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血迹,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看穿。“是周明海,” 他,声音里带着恨意,“他是皇兄的伴读,却一直觊觎太子之位,于是联合了幽冥教,陷害了皇兄。”
楚汐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断指在药鼎边缘敲了敲:“那女学员和冰棺里的殿下眉心都有朱砂痣,他们是不是......”
“他们是双胞胎,” 陛下,打断了楚汐的话,“女学员是皇兄的妹妹,当年父皇为了保护她,把她送到了周家,让她隐姓埋名。没想到还是被周明海发现了,一直被他控制着。”
我们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女学员和冰棺里的殿下之间的关系。原来他们是皇室的血脉,却因为宫廷斗争,遭受了这么多磨难。
沈砚之突然咳嗽起来。他被侍卫抬到偏殿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自己走了进来。他袖口露出的皮肤已经变成淡蓝色,但递密折的手稳如磐石:“冰棺里的殿下需要赤鳞鱼血......”
赤鳞鱼血?我想起父亲密档里的记载,赤鳞鱼是一种生活在极寒之地的鱼,它的血有解毒的功效,尤其是对玄冰令的寒气有奇效。难道冰棺里的殿下中了什么毒,需要赤鳞鱼血来解?
陛下接过密折,匆匆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赤鳞鱼生活在关外的寒潭里,那里是幽冥教的地盘,想要得到赤鳞鱼血,恐怕不容易。” 陛下,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苏瑶,这件事只能拜托你了。”
我点零头,心里明白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为了救冰棺里的殿下,为了还父亲一个清白,我必须去做。
我盯着陛下腰间那块玉佩。玉佩是用和田玉做的,洁白无瑕,上面刻着一条龙,栩栩如生。玉佩背面刻着朵莲花,花蕊位置缺了米粒大的玉片 —— 和女学员锁骨烙印的形状完全吻合。女学员锁骨上的烙印是朵莲花,花蕊位置也缺了一块,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陛下注意到我的视线,突然解开玉佩塞给我:“姐姐......” 这声呼唤轻得像叹息,“父皇留给你的......”
我愣住了,陛下怎么会叫我姐姐?而且这玉佩是先帝留给我的?我记得先帝驾崩的时候,我才十岁,他怎么会给我留玉佩?
玉佩入手瞬间,我掌心像被烙铁烫了似的。翻过来才看见内壁刻着两行字:\"玄冰现,苏女出,下安。\"
玄冰现,苏女出,下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玄冰令出现的时候,苏家的女子出现,就能让下安定?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刚要开口问陛下,就看见殿外匆匆跑进来一个侍卫,神色慌张地:“陛下,不好了!幽冥教的人打进来了!”
陛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地站起来,龙袍的下摆扫过龙椅,发出 “哗哗” 的响声。“传我的命令,让禁军死守宫门!” 陛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绝不能让幽冥教的人进来!”
侍卫领命而去,大殿里陷入一片混乱。林婉清的软剑已经出鞘,剑穗上的铜钱发出 “叮叮” 的响声,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苏瑶,我们跟你一起去。”
楚汐也点零头,她从药箱里掏出几瓶药粉,递给我:“这是我研制的迷药和毒药,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我握紧手里的玉佩,心里明白一场大战即将来临。幽冥教的人打进来了,他们的目的肯定是冰棺里的殿下和玄冰令。而我,作为苏家的女子,肩负着 “下安” 的使命,必须挺身而出。
“我们走!” 我,率先朝着殿外走去。林婉清和楚汐跟在我身后,我们的脚步坚定,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宫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厮杀声。禁军和幽冥教的人已经打了起来,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幽冥教的人身穿黑衣,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他们的武功高强,禁军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苏瑶,你去偏殿保护沈砚之和冰棺里的殿下,” 林婉清,她的软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我和楚汐在这里挡住他们。”
“不行,” 我,摇了摇头,“要走一起走,我们不能分开。”
就在这时,一个幽冥教的护法突然从空中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朝着陛下砍去。“受死吧,伪君!” 护法大喊着,声音里带着狰狞的笑意。
陛下吓得闭上了眼睛,我赶紧冲过去,手里的玉佩朝着护法扔了过去。玉佩在空中发出一道金光,击中了护法的胸口,他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好厉害!” 陛下惊讶地,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我捡起玉佩,心里明白这玉佩不仅仅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它一定还有着特殊的力量。或许,这就是先帝留给我的护身符,也是我能够拯救下的关键。
幽冥教的人看到护法被杀,更加疯狂地朝着我们冲了过来。林婉清和楚汐立刻迎了上去,软剑和药粉配合默契,杀得幽冥教的人节节败退。
我护着陛下,一步步朝着偏殿退去。偏殿里,沈砚之还在昏迷中,御医正在给他诊治。冰棺里的殿下依旧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陛下,您放心,” 我,看着冰棺里的殿下,“我一定会找到赤鳞鱼血,救醒他的。”
陛下点零头,眼泪又流了下来。“姐姐,谢谢你,” 他,声音里带着感激,“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偏殿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幽冥教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正是之前在相府书房见过的那个幽冥教护法。
“苏相的女儿,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护法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烟熏过,“把玄冰令和冰棺里的人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我把陛下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佩。“想要玄冰令和殿下,就先过我这关!” 我,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护法冷笑一声,挥舞着长剑朝着我冲了过来。我虽然武功不如他,但有玉佩的保护,他的剑始终无法靠近我。玉佩发出的金光形成了一道屏障,把我和陛下护在里面。
林婉清和楚汐也杀了进来,她们的加入让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幽冥教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苏瑶,我们得想办法突围!” 林婉清大喊着,软剑在她手里舞得密不透风,“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偏殿的窗户上。“从窗户走!” 我,拉着陛下朝着窗户跑去。
林婉清和楚汐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们奋力抵挡着幽冥教的人,为我们争取时间。我抱着陛下,纵身跳出窗户,落在外面的草地上。
草地上长满了青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们回头望去,偏殿里的厮杀还在继续,火光冲,映红了半边。
“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陛下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我看着远方,心里明白我们不能停下脚步。“我们去关外,找赤鳞鱼血。” 我,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只有这样,才能救醒殿下,才能让下安定。”
陛下点零头,紧紧抓住我的手。我们朝着关外的方向走去,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宫殿,身前是未知的旅途。我知道,前方还有很多困难和危险在等着我们,但我不会害怕,因为我有陛下的信任,有林婉清和楚汐的陪伴,还有父亲的在之灵保佑着我们。
玄冰现,苏女出,下安。我一定会让这句话成为现实的。
我们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色渐渐暗了下来。草原上的风很大,吹得我们瑟瑟发抖。陛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显然是受了惊吓。
“陛下,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我,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我们赶紧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屏住呼吸,看着远处。
一群穿着黑衣的人骑着马跑了过来,他们的衣服上都绣着幽冥教的标记,手里拿着火把,显然是在搜寻我们。
“他们追来了!” 陛下的声音带着恐惧,身体微微颤抖。
我拍了拍陛下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别担心,” 我,“我们会甩掉他们的。”
等幽冥教的人走远了,我们才从大石头后面出来,继续朝着关外的方向走去。草原上的夜晚很冷,我们没有食物和水,只能靠野果充饥,靠露水解渴。
走了大约一一夜,我们终于来到了关外的边境。这里是一片荒芜的戈壁滩,到处都是沙丘和岩石,很少有人烟。
“赤鳞鱼就生活在前面的寒潭里。” 我,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峰,“寒潭就在那座山峰的半山腰上。”
陛下抬头望去,只见那座山峰高耸入云,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看起来十分险峻。“我们能上去吗?” 陛下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一定能的。” 我,看着那座山峰,“为了救殿下,为了下安定,我们必须上去。”
我们开始朝着山峰攀登。山路很陡峭,到处都是碎石和荆棘,我们的手脚都被划破了,鲜血直流。但我们没有停下脚步,因为我们知道,时间不多了。
爬了大约半的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了半山腰的寒潭边。寒潭的水很清澈,泛着淡淡的蓝光,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冰雾。潭里有很多赤鳞鱼,它们的身体呈红色,鳞片闪闪发光,在水中游来游去。
“太好了,我们找到赤鳞鱼了!” 陛下兴奋地,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渔网,心翼翼地伸进潭里,想要捕捉赤鳞鱼。可赤鳞鱼很狡猾,一看到渔网就立刻游走了,很难捕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看着潭里的赤鳞鱼,“我们得想个办法。”
楚汐突然从药箱里掏出一些药粉,撒在潭里。“这是我特制的迷药,能让赤鳞鱼暂时昏迷。” 楚汐,她的断指在潭边的岩石上轻轻敲击着,“等它们昏迷了,我们就可以捕捉了。”
过了一会儿,潭里的赤鳞鱼果然开始变得迟钝起来,纷纷漂浮在水面上。我们赶紧用渔网把它们捞上来,一共捕捉了五条赤鳞鱼。
“太好了,足够用了!” 我,看着桶里的赤鳞鱼,心里充满了喜悦。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我们回头望去,只见一群幽冥教的人骑着马跑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护法。
“你们跑不掉了!” 护法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烟熏过,“把赤鳞鱼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我把装着赤鳞鱼的桶递给陛下,示意他先离开。“陛下,你带着赤鳞鱼先走,去救殿下,” 我,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佩,“我来挡住他们。”
“姐姐,我不能丢下你!” 陛下,眼泪流了下来,“要走一起走!”
“听话!” 我,看着陛下,“这是命令!你必须把赤鳞鱼安全地带回去,救醒殿下,这是关系到下安危的大事!”
陛下咬了咬牙,点零头,抱着装着赤鳞鱼的桶,朝着山下跑去。
我转过身,看着幽冥教的人,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佩。“想要赤鳞鱼,就先过我这关!” 我,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护法冷笑一声,挥舞着长剑朝着我冲了过来。我虽然武功不如他,但有玉佩的保护,他的剑始终无法靠近我。玉佩发出的金光形成了一道屏障,把我护在里面。
我们打斗了大约半个时辰,我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身上也受了好几处伤。但我没有放弃,因为我知道,我必须为陛下争取时间,让他安全地把赤鳞鱼带回去。
就在这时,护法的长剑突然刺穿了我的肩膀,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玉佩从我的手里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护法捡起玉佩,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玄冰令终于到我手里了!” 护法,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苏相的女儿,你的使命完成了,可以去死了。”
他举起长剑,朝着我刺了过来。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我睁开眼睛,只见林婉清和楚汐骑着马冲了过来,她们的手里拿着武器,杀向幽冥教的人。
“苏瑶,我们来救你了!” 林婉清大喊着,软剑在她手里舞得密不透风,杀得幽冥教的人节节败退。
楚汐也拿出药粉,撒向幽冥教的人,让他们纷纷倒地抽搐。
护法见状,知道情况不妙,他拿着玉佩,转身就想跑。可林婉清的软剑突然缠住了他的手腕,剑穗上的铜钱死死咬住他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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