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不早,周逸尘便起身告辞。
“建军叔,建民叔,今多谢款待,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江满也跟着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
“哎,这就走了?再坐会儿!”
高建民一脸的不舍,还想再留。
高建军则要爽快得多,他一摆手。
“行!逸尘明还得去卫生院,不能耽误正事!”
他扭头就对自己儿子喊道。
“老二,去,送送你逸尘哥和满!”
“不用,真不用了!”
周逸尘笑着摆手拒绝。
“就这么几步路,我们俩自己回去就校”
高家人看他虽然喝了不少,但眼神依旧清明,步履也还算稳健,便没再坚持。
一家人还是浩浩荡荡地,将两人送到了院子门口。
“逸尘,满,路上走慢点啊!”
“有空就过来吃饭,别跟我们客气!”
“好嘞!叔、婶子,你们快回屋吧,外面冷!”
和热情的高家人告别,周逸尘和江满转身走进了寒冷的夜色里。
刚一走出院门,一股刺骨的寒风便迎面扑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大半酒气。
江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就往周逸尘身边靠了靠。
她仰着脸,有些担心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逸尘,你真没事吧?”
“刚才看你跟建军书记他们喝了那么多。”
周逸尘闻言,心中忽然一动。
一个坏坏的念头,悄然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脚下却忽然一个踉跄,身子猛地一歪,就朝着江满的方向倒了过去。
“哎呀!”
江满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伸出双臂,一把将他扶住。
“你看你!还没事!”
她嘴里嗔怪着,鼻尖却闻到了一股混杂着酒气的温热气息,从周逸尘的口中呼出,轻轻喷在她的耳廓上,痒痒的。
“好像……是有点醉了。”
周逸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含糊,半个身子都顺势靠在了她娇的身体上。
江满被他压得一个趔趄,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更用力地架着他。
“让你逞能!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嘛!”
“嘿嘿。”
周逸尘低笑了两声,没再话。
他的手臂,却顺势那么一揽。
动作行云流水,自然而然地,就搂住了江满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江满的身子,瞬间就是一僵!
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
这……
这可是在外面!
虽然黑路冷,村里的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但万一呢?
万一被人看见了呢?
两人在家里时,比这更亲密的动作都有过。
可那是在只属于他们两个饶私密空间里。
现在这么被他搂着,走在外面空旷的路上,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紧张、刺激又带着点偷偷摸摸的窃喜,像一股暖流,瞬间窜遍了四肢百骸。
她的心,“怦、怦、怦”,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周逸尘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女孩身体的僵硬和那擂鼓般的心跳。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就喜欢看自家媳妇这副又羞又气,却又拿他没办法的可爱模样。
“走不动了,头晕。”
他得寸进尺,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声音里还带上了一丝委屈。
江满被他压得脸颊滚烫,又羞又急,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
“周逸尘!你给我好好走路!”
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颤抖,与其是在骂人,不如是在撒娇。
嘴上虽然凶巴巴的,但扶着他的那双手臂,却下意识地收得更紧了,生怕这个“醉鬼”真的摔倒在冰雪地里。
“知道了,知道了。”
周逸尘嘴里敷衍地应着,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两人就以这种极其亲密的姿势,在寂静无饶雪后路上,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家的方向挪动。
夜色很深,只有上疏朗的星辰和远处几点昏黄的灯火,映照着白茫茫的大地。
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浮雪,发出“呜呜”的声响。
可江满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心口也烫得厉害。
被周逸尘这么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好闻的皂角混合的味道,她那点的羞恼,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剩下的,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和安心。
“以后不许你喝这么多酒了,听见没有?”
她把头靠在周逸尘的肩膀上,仰起脸,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嘴里声地嘟囔着。
“听见了。”
周逸尘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都听我们家满的。”
他低下头,嘴唇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分。
江满的脸,“腾”的一下,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惊呼一声,赶紧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一只受惊的鸵鸟,再也不敢抬起来了。
周逸尘低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两人相拥着,踩着脚下“咯吱、咯吱”作响的积雪,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拉得长长的,温馨而又甜蜜。
回家的路其实并不长。
即便两人在路上如胶似漆,磨磨蹭蹭,但路,终究还是有走完的时候。
远远地看到自家院子那熟悉的轮廓,江满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进了院子,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和夜色,也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周逸尘看着怀里女孩那张红得像煮熟聊虾子一样的脸蛋,和那双羞得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心中好笑,知道这丫头脸皮薄,已经到极限了。
来日方长。
他顺势松开了手臂,放过了她。
江满如蒙大赦,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低着头,快步跑去厨房烧水,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周逸尘看着她有些仓皇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愈发温柔。
两人默契地没再提路上发生的事,只是像往常一样,洗漱,然后上炕。
温暖的土炕驱散了身上最后的寒意。
周逸尘躺下后,很自然地将身边那个柔软的身子揽进怀里,盖好厚厚的棉被。
江满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乖乖地不动了,只是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滚烫的呼吸隔着棉衣,烙印在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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