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身旁的长公主眉心微蹙,正要开口,让她的人带谢窈去换衣服,就见谢窈自己站起身。
“既然大姐姐成佛寺有干净衣裳,那还是换聊好。”
谢窈从谢枝手里拿回佛珠,声音清冷平静,看着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役:“带路吧。”
长公主不动声色地收回到嘴的话。
谢枝缩到角落里,望着二人走出前殿的背影,再定睛一看,谢窈几乎一直不离身的长刀,竟然也被她放到桌上。
她心中暗喜,眼神既不甘,又怨懑,脸色也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得意。
但她现在本来脸颊就五颜六色的,所以表情奇怪,也没人发觉。
谢窈跟着女役,越走越偏,脚下石板路还有没扫干净的积雪。
见女役始终低头,她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不敢抬头?”
女役身子一僵,随即道:“奴婢容貌粗鄙,不敢见二姐。”
“离禅房还有多远?”她又问。
女役:“二姐问这么多做什么,前面那几个院子都是。”
谢窈不再话。
走着走着,谢窈忽然身子一晃,咳了咳。
女役立即回头,盯着她,见她脸色微红,内心定了定。
“二姐快点走,禅房就在前面。”她催促道。
“你等等,我有些身体不适。”
谢窈低声道,踩了脚积雪,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奴婢扶着二姐吧。”女役连忙回身,搀扶住她。
谢窈眼眸一眯,看清了女役的侧脸。
是谢枝院里,一个叫蔓儿的丫鬟,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前世,蔓儿一直跟在谢枝身边作威作福,谢枝让她打开自己屋子的门窗,她第一个行动。
渐渐地,蔓儿感觉谢窈已经整个人软下来,几乎要瘫倒在她身上。
她不再遮掩面貌,索性拽着谢窈往前走,心想这药见效真快。
终于,来到最里面院子的禅房门口。
“侯爷,蔓儿把二姐带来了。”
敲门后,蔓儿娇声通报完,就推门而入,将似乎已经陷入昏迷的谢窈,扶到床榻上。
安平侯李钰,早已等候多时。
蔓儿想给安平侯一个眼神,却见侯爷看着二姐,眼里根本没有别人,她只好心有不甘地扭着腰,走出房间。
她带上门,却没走远,就在院门口候着。
禅房内,安平侯凝视着谢窈,眼底泛起波澜,俊脸显露出亢奋神情。
只见女子昳丽的脸上泛着潮红,长睫微颤,眉心蹙着,让人心生怜惜。
“你若不是箫熠之的人,本侯愿意许你侧夫人之位,你那个庶姐,比不上你万分之一。”
安平侯着,抬起手,想要抚摸谢窈的脸颊。
不知为何,他对谢窈,之前满是贪欲,此刻就要到手,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这样遗世而独立的绝色美人,更应该捧在手心,将世上一切珍宝都奉给她,只为博她一笑,而不该在这个简陋的禅房……
安平侯的手悬在空中,心想自己真是着了魔,他以前,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更不曾对一个女子这般在意过。
他黑眸慢慢染上火热,眼底扭曲而癫狂。
又自言自语道:“谢窈,箫熠之那个残废,双腿废了,不定早就不行了,既然这样,还不如由本侯做你的男人,在佛门圣地,也不算委屈了你。”
着,安平侯解开自己的玉带。
他刚低头,谢窈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
“你醒了?”
安平侯一愣,却不以为意。
他让谢枝下的媚药,是他经常给府上几个陪房丫鬟用的,就算只吃一口,贞洁烈女也受不住。
听谢窈是健妇营的女卒,有几分身手,但哪怕她武功盖世,此刻,也得任由自己摆布。
下一刻,谢窈一记飞踢!
“砰”地一声,安平侯直接被踹到对面墙上,又弹回来,摔到地上,“哎呦”惨剑
安平侯爬起来,面色骤变,抬拳迎了上去。
谢窈挑眉,她揍了那么多人,第一次遇见个想反抗的。
如果此刻有谢窈的袍泽在,或许会告诉安平侯,被少将军打倒了就乖乖被揍,别想反击。
但安平侯不知道,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忽然暴起揍自己?
谢窈没等他叫出第二声,随手拿起桌上的抹布,飞跃而起,反扣住他手臂,再将抹布直接塞进他嘴里,“砰砰”就是两脚。
所有的动作,在一眨眼完成。
安平侯虽然年轻力壮,身为皇子,也六艺精通,但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想隔档两下,却被谢窈揍得更恨。
谢窈一脚踩在安平侯的腿窝,猛地一碾!
只听“嘎巴”一声脆响,他的腿被当场踩断!
安平侯想惨叫却叫不出来,眼泪霎时间涌出。
地上,散落着几根拇指粗的麻绳,是他打算用在谢窈身上的。
“东西倒准备得齐全。”
谢窈捡起来,三两下,把他捆的结结实实。
这还没完,她又抬脚踩在安平侯背上,拿起旁边的窗撑木条,狠狠抽下去!
每抽一下,她就加重一分力气。
到七八下之后,窗撑“咔嚓”断掉,安平侯整张脸已经惨白如纸,冷汗淋漓,快要晕了过去。
他再也没有反抗的迹象了,而是像条死狗一样瘫着。
谢窈这才拔出抹布。
安平侯脸色发青,死死地盯着她,嘴角渗出血迹,歇斯底里地咆哮:“呕……谢窈,你个疯子,疯女人,你敢打本侯!”
从来都是他疯,玩别人,第一次,他被别人玩了。
“谢窈,你是装的,你没中药?”安平侯黑眸瞪大。
谢窈从袖中掏出一块完整的山药糕,嫌弃地捏起他的嘴,直接塞了进去,强迫他咽下。
“现在,你中了。”谢窈道。
她当然没有中药。
而且,她猜到谢枝给她下药,剂量不会,见效必然很快,因此必须要在自己中药后,立即让丫鬟把自己带走。
她故意装作中药,跟着蔓儿来到这里。
安平侯被噎得直翻白眼,谢窈则转身,又从怀里取出碟子里剩下的三四块山药糕,全都掰碎了,扔进桌上的茶壶里。
安平侯疼得无暇顾及其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他不甘地盯着她:“那你为什么……脸红?”
谢窈道:“你憋气,你也红。”
安平侯:“……”
门外,蔓儿听到动静,慌忙推门进来:“侯爷,怎么了?”
话音未落,她看见屋内从容玉立的谢窈。
“救本侯,快,快过来给本侯松绑!”
安平侯被打得脑袋发蒙,双目赤红地吼。
蔓儿来不及震惊,下意识遵循他的话,蹲下身,给他解绳子。
刚解开绳子一头,安平侯的药劲上来了。
他身体如同万蚁啃噬,冷白的脸通红,呼吸也变得无比粗重。
安平侯猛地挣开麻绳,一把抓住蔓儿的脚踝,声音沙哑:“过来,给本侯纾解。”
“侯爷,奴婢是蔓儿啊……”蔓儿吓得想尖叫,可很快又定下神来,闭上了嘴。
她又急又怕,却不敢真的喊叫起来,只能红着脸轻轻推搡。
二姐显然已经知道被算计,事情闹大了,她跑不了,大姐更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谢枝之前扇自己的巴掌,至今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她咬了咬牙,心道,既然如此,倒不如从了侯爷。
安平侯的力气极大,此刻,他彻底丧失理智,“嘶啦”一下,就扯开蔓儿的衣裙。
谢窈没有再看纠缠起来的两人,转身走出房间。
安平侯是听谢枝的话暗中外出,为了不惊动侯夫人,他只带了一个赶车的车夫,还在马厩守着车架呢。
此刻院子里,空无一人。
谢窈找个没有雪的隐蔽角落,施施然坐下,等待起来。
这么有意思的一出戏,要是有酒有肉就好了。
不过,她在寺庙想酒肉吃,好像不太好。
没等她为自己内心的想法忏悔,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谢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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