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禾柠要什么，郁菲和艾嫣嫣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能让她们三人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件事一定非常棘手。
姜星野见状，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路寻同贺晏舟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禾柠突然不知该从何起，想了想，她朝三人问道：“关于林柔、杨帆、巡逻队，以及他们背后的事，你们怎么看？”
巡逻队是由七个高阶丧尸组成，每个的实力都能媲美八阶巅峰的异能者，它们只会听从丧尸王的命令。
这条信息是之前从林柔的记忆中获取到的。
“起这个，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姜星野道。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他继续道：“你们，那丧尸王为何不召集所有高阶丧尸，一举歼灭我们人类。”
排在末位的林柔和杨帆就已经很不好对付了，若是集结所有丧尸，人类几乎没有什么赢面。
贺晏舟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戚芸，脑海中突然闪过禾柠给她血袋的事。
想来不单纯只是为了解决口腹之欲。
贺晏舟哼笑一声，语气略显讥讽，“没了我们，它们或许也活不长。”
“你的意思是它们需要定时吸血？但也没见他们有除了监视基地以外的行动，要不是......”
姜星野没再继续下去，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如果杨帆当时没有追上来，如果没有禾柠的精神系异能，如果没有戚芸的提醒，谁能想到暗处居然会隐藏着实力如此强大的敌人。
路寻眉头紧蹙，“那丧尸王在做和林柔一样的事，它在圈养人类。”
“至于为什么没有其他动作，要么时机未到，要么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海浪拍打船体的闷响，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月光在他们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将凝重的神情勾勒得愈发深邃。
片刻后，禾柠出声打破了沉寂，“戚芸，你来吧。”
原本面朝大海的戚芸转过身，“半年前......”
“等等！”艾嫣嫣突然打断。
轻咳两声，“听故事怎么能没有零食呢，我们边吃边坐着听？”
戚芸：......
禾柠忍俊不禁，郁菲无奈的摇了摇头。
姜星野眼里满是宠溺，贺晏舟和路寻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原本沉重的气氛就这么被艾嫣嫣的两句话轻易瓦解。
几人来到游艇内部，正中央正好有一张形状不规则的茶几，以及两张半圆形的多人沙发。
路寻从空间取出许多零食摆在桌上，有薯片、坚果、果脯等。
哦，还有一盒没开封的棒棒糖，这个是禾柠的专属。
有吃的，自然也不能缺喝的。
禾柠便又拿了些汽水、果汁，当然，还有一些度数不高的精酿果酒。
果酒是特意为艾嫣嫣准备的，这妮子嗜酒。
“等等，还差点东西！”
艾嫣嫣着，又从空间拿出一台满电的发电机，以及一台水波纹氛围夜灯。
插上电，顶部和墙面便出现了流动的水波纹，像极光，也像银河。
戚芸不解，“你们还真是奇怪。”
她要的明明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路寻他们不知道也就算了，她们三个明明知道，却还能这般轻松。
真是奇怪。
艾嫣嫣笑了笑，没话。
她做不到把每一都当成最后一来过。
但她会把每一都过成“就算老娘明死了，活到现在也算值了”。
戚芸也没过于纠结这个问题。
“半年前，也就是末世降临前，人类因为地域和肤色，被划分为四个亚种，俗称四大人种，分别是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以及棕种人。”
“可无论怎么分，全世界的所有人均属同一生物学物种，也就是智人种。”
“而智人种，也是目前人族中最后生存下来的五种人种之一。”
戚芸似乎也被这轻松的环境所感染，她语气平淡，好像真的只是在讲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
种族是生物学概念，贺晏舟以前接触过。
他问道：“你刚才半年前，所以现在不只我们一个人种？”
戚芸摇了摇头，“不，人族依然只剩智人种，只是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种族，你们把这个种族称为丧尸，但在我的脑子里，我们这样的种族叫噬族。”
“而在食物链中，噬族就是人族然的克星。”
姜星野脑瓜子嗡嗡作响，“所以，这和你要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戚芸不答反问，“刚才你们当中有人，没了人族，噬族或许也会死。”
贺晏舟顿时警铃大响，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戚芸继续道：“我用狼和羊来举例子吧，当一片森林里有许多羊时，狼会理所当然的吃羊。”
“假设哪羊灭绝了，狼就会让自己饿死吗？”
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姜星野不信邪，“照你所，狼也只是暂时不会饿死，它们会因为同类相残导致数量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头狼，它的结局依旧是死。”
戚芸把目光转移到禾柠身上，“所以故事到底会如何发展，就由你来吧。”
禾柠也不拖沓，她朝姜星野道：“你的思维被局限了，戚芸从没过森林里只有羊，即使羊灭绝了，也还有鹿，还有兔。”
换言之，哪怕人族灭亡，噬族也可依靠动物的血继续生存。
戚芸接着道：“狼或许没脑子，但狼王有，它知道自己最爱吃羊，所以不会让羊灭绝，它会圈养羊，并营造出安全的假象，好让羊后继无忧的继续繁衍。”
这也是噬族为什么只在暗中监视基地的原因。
禾柠突然道：“戚芸，我觉得你这个比喻其实很不恰当。”
“那在你看来，应当如何比喻？”
禾柠一秒回答，“人族可以是狮子，也可以是老虎，但绝不可能是待宰的羔羊。”
戚芸点头，“你们几个确实是狮子，但那些普通人呢？”
艾嫣嫣脸颊微红，明显有些微醺，“我们都是狮子了，其他人自然也是啊，顶多就是没长大的幼狮。”
似是想到什么，艾嫣嫣突然有些兴奋，“戚芸，你知道鬣狗吗？你们噬族和它简直一模一样！”
郁菲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转兽医学后对大多动物都有研究，鬣狗刚好也在研究范围内。
“我来吧，鬣狗是群居动物，长相非常猥琐，不光吃新鲜的肉，腐烂的肉也照吃不误。”
“它们欺软怕硬，喜欢利用偷袭的方式从背后攻击，目标往往也是弱、受伤或落单的动物，这让它们在动物界臭名昭着。”
姜星野来了兴趣，“你别，这比喻确实挺形象。”
路寻补刀：“杨帆和林柔不就是吗，都喜欢偷袭，发现打不过了也是立马选择逃跑。”
戚芸有些哭笑不得，“好歹我还在场。”
禾柠从糖盒里拿了颗棒棒糖并递了过去，“你不算，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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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起晚了，晚点还有一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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