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嘴唇颤抖着开口：“妈..妈....您什么呢。我没有...”
高月抬头问陈红：“你没有什么？”
“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我女儿聊。”高月看着陈昆到。
陈昆也很识趣，在桌下握了一下陈红的手，笑了下：“那你们先聊。”完陈昆就出了家门。
等陈昆出去后，陈红也露出了愤怒的脸色：“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带我丈夫过来，你这些是什么意思？”
高月夹了口菜，放下了筷子：“我从来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姜率去世，你有难过吗？软软从来不和我提自己爸爸妈妈，她从一个人和我生活，我都觉得她可怜，在她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我问过她，许的什么愿望，她和我，希望能和爸爸妈妈一直在一起。”
一提到姜率，陈红仿佛被打开了愤怒的开关：“您提姜率做什么？他死了多少年了？难道要我为他一辈子守寡吗？”
高月看着愤怒的陈红，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姜率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当时他脑癌晚期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还一直念叨你和软，临去世前把自己攒了一辈子的存折交给我，和我，等他死后，让你带着软好好生活。”
陈红听着高月的话，又开始流泪，半晌后抬头问高月：“这些我从来不知道，妈...那个存折..现在在哪呢？”
高月瞪大眼睛看着陈红，陈红是自己生出来的女儿，但这一刻高月觉得陈红特别陌生：“你到现在，想的就是姜率的存折？”
高月直到今才彻底明白了，人是不一样的，有人生下来就是自私的，就是白眼狼。
“妈...我没有..”陈红看着面前严厉训斥自己的母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狡辩，刚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
彻底死心的高月又继续开了口：“陈红，我和你没什么聊的了，以后你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去找软。你走吧。”
罢，高月叹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陈红知道自己今过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但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陈红站了起来，走到玄关处，拿起了自己的包，打开门一只脚迈了出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扭头和高月道：
“妈，你是我妈，我是姜苏软的妈，这血缘关系谁都改变不了。”
陈红弯起了嘴角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陈红走后，高月抹了下眼角的泪：“造孽啊...”
....
陈红出门看到了靠在墙边的陈昆，走了过去，伸手搂住了陈昆的腰，娇滴滴的：“老公，我妈不同意，还把我赶了出来。”
陈昆也搂住了陈红，语气里尽是温柔：“没事的，总有一妈妈会想明白的，你是她的女儿。”
陈红头埋在陈昆的胸膛里嗯了一声。但她没有注意到陈昆完这句话后眼镜背后闪着的精明。
赶走陈红后，高月走到了姜苏软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软，睡着了吗？”
卧室里没有一点声音，但高月还是敏感的听到了姜苏软低低的抽泣声。
高月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安慰姜苏软。这时姜苏软打开了卧室门，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眼睛肿的像桃子：“姥姥，怎么了？”
“吃完饭了吗？软”高月有点担心姜苏软，怕她因为陈红的事一直难过。
姜苏软看着姥姥担心的目光，踌躇着开口：“没有..吃不下..”
高月猜到姜苏软也没有吃饭，摸了摸姜苏软的头：“软，你过来，姥姥和你聊聊。”
姜苏软跟着姥姥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祖孙二人相顾无言，高月先开了口：“软，今姥姥要和你道个歉，我不应该再这样让你受伤，我总觉得，她是你的妈妈，我希望你俩的关系可以缓和一点。但没想到她会出这样的话，也没想到她会动手打你。”
高月边还边用粗粝，带着老茧的手掌摸了摸姜苏软没被打的另半张脸。
“姥姥，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道歉。”姜苏软明白姥姥的一片苦心，的确，不管怎么样陈红都是自己的母亲，但这么十几年，姜苏软比其他的孩子心智成熟得多，她早就知道陈红的不负责。
高月看着懂事的姜苏软，心里更是泛起了一阵苦楚，想了想，还是开口：“软，你爸爸是个很好的人。”
提到了姜率，姜苏软对上了高月的目光，像是在等高月继续下去。
“我很少和你提你爸爸，总提已逝的人，他们在堂也会很担心我们的。但是，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知道比较好。”今发生的事，陈红的到访，让高月下定决心要把姜率的事情全部告诉姜苏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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