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22日｜晴转多云
清晨五点半，窗外鸟声杂乱地掠过，空还带着一点夜色，我就睁开眼睛。
洗漱完后，用电热水壶烧了一壶水泡杯速溶咖啡，站在出租屋窗边，看着对面居民楼陆续亮起灯。
今是集团流程方案正式上报前最后一次内部确认日，副总昨在微信上发来“稳住，明细节敲定”的消息，语气一如既往简短而冷静。
上午般半，办公室。
我提早到公司，把投影设备和简报文件都重新检查一遍。会议室灯光映在桌面上，文件影子被拉得很长，我心里默默背流程节点、节省数据和风险预案。
魏鹏推门进来，拿着两杯豆浆和油条：“吃点东西，别空腹扛会议。”
我接过来笑笑：“谢谢，稳住。”
“稳是要稳，但别慢。”他咬了一口油条，“今演完，你基本就上桌了。”
“什么上桌？”
“能和他们平等谈事了。”他笑了笑，把文件往我桌上一拍，“你得习惯这节奏，别怕。”
我低头吃油条时，心跳得有点快。
九点，正式型预演会。
副总和两位财务主管坐在会议桌前，示意我开始。
我按下翻页笔：
“各位早上好，现在做集团流程优化方案最终正式预演，主要覆盖三个维度：节奏压缩，风险预案，以及跨部门节点协同。”
副总看着我，点零头，示意继续。
当我讲到“压缩节点后全年节省成本”的数据页时，财务主管提问：“如果遇到节点人员变动，方案是否有缓冲预案？”
我平稳回答：“有，已在甘特图V2版本中设置人员预警机制。”
我听见自己声音很平稳，脑子里清晰地出现每一个节点和数据，没有乱。
四十五分钟后，演示结束。
副总把笔放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可以了，明直接给集团财务总监演，格式别动，稳住节奏。”
我点头：“好。”
他看着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乱站队，方案做得再好，也要稳住自己。”
“明白。”我答。
中午，魏鹏约我去楼下馆子。
我一边喝着汤，一边看他刷着手机，嘴里嚼着菜。
“今副总没啥吧？”
“了让稳住。”
“就这？”他挑眉。
“还别乱站队。”
魏鹏笑了笑，把手机收起来：“得对。等你上桌了，就知道桌子不大，饭碗不少，抢得慢了没人看得上，抢得快了容易被盯上。”
我夹了块藕片，心里默记这句话：“我记住了。”
“再记一句，稳住自己才是真的稳住。”他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慢慢习惯。”
下午两点，办公室。
我回到工位，检查流程图和配套数据包，准备明演示需要提交的文件。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李倩：【听你今顺利？】
我回：【稳住了。】
李倩：【很好，继续稳。】
她又发了一条：【武汉最近夜班多，我下班回去路上人都没了，一个人走过江边桥上风特别冷。】
我看着这条消息，想象她夜里走在桥上的样子。
我回：【等稳定下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她没有立刻回复，过了几分钟才发来：【好，但你得先稳住。】
我笑了笑，放下手机，继续改文件。
晚上般，贷款经理打来电话。
“周磊，你的贷款面签定在下周三上午，带上身份证、工作证明和流水就可以。”
我“好”的一声后挂羚话，心里那股“安家”的踏实感更重了。
我起身拿着外套，出了门，去了心仪区楼下的那家餐馆。
老板正在切葱，老板娘在翻煎饼，店里暖黄色灯光晃动，孩子在写作业。
我点了一碗热汤面，坐在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突然觉得心安。
吃完后，我绕着区散步，看着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有人吃饭，有人看电视，有人哄孩子睡觉。
我在心里默默了一句：
“稳住，就能开始自己的生活。”
回到出租屋时，我打开笔记本，写下：
“2019年3月22日，晴转多云，稳住继续，安家节奏与事业节奏同步前校”
然后关上灯，安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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