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的脸上又露出了明显的惶恐,她红着眼睛,怯生生的看着贺祈风,惊弓之鸟一样的模样,让贺祈风格外的心疼。
隔着厚厚的门板,外面传来服务生急促的声音,是秦江南来来势汹汹,他们拦不住。
姜灿灿赶紧道:“祈风哥,怎么办?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在这里的事,不能让他知道。”
贺祈风倒是想留下姜灿灿,只是看着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他也不舍得强留,最后还是找人把姜灿灿从暗门送了出去。
还不忘再三嘱咐,让姜灿灿遇到麻烦之后,一定别忘了找他。
姜灿灿红着眼睛,又做出了一副难舍难分却又不得不离开的样子,才跟着服务生走了。
贺祈风这层关系,她现在可得好好利用,好好维护。
秦江南闯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贺祈风了。
对于打扰了自己的秦江南,贺祈风脸上很是不耐烦:“吆,这不是我们秦少吗,听你这段时间忙得很,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撒…”
一个野字都没有完,秦江南一拳就砸在了他脸上。
他烦,秦江南远比他更烦。
拳头像雨点似的,就往贺祈风身上砸。
声音戛然而止。
在这强烈的变故之下,贺祈风也没有话的想法了,只能一边抵挡着秦江南,一边找机会还手,不想让自己太狼狈。
只是贺祈风就算再怎么勤于锻炼,在争强斗狠这方面,也比不上经常在外面撒欢的秦江南,尤其是秦江南这回还下了死手。
没一会儿,贺祈风就招架不住了,大声吆喝着要叫人。
这本来就是他的地盘,秦江南一个人闯进来,他是不怕的。
酒店的保镖早就已经到了,现在听到贺祈风的吩咐,正要上前,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你们确定要动手吗?即便维护贺少,若是伤了秦家的少爷,你们确定贺少能帮你们挡住秦家的怒火吗?
只是来打工的,没必要为了上司,把自己的未来搭进去是吧。
今日的事,只要你们保证不插手不外传,都可以从我这里拿走一百万,当然如果有谁非要去帮贺少,以后只管后果自负。”
几个跃跃欲试的人,脚步都顿住了,一群人扭头纷纷看过来,姜星杳从他们面前走过,挡在了门口。
纪云茵电话没打通,她实在放不下秦江南单枪匹马地闯贺祈风的地盘,只能自己先跟了过来。
果然,她就猜到了,有这样的事会发生。
“话我已经留在这儿了,该怎么选你们自己考虑吧。”姜星杳。
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像是在权衡利弊。
贺祈风也看到了姜星杳,他道:“姜星杳,是你!你让秦江南来替你出头?”
姜星杳道:“贺少,别误会,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去驱使一个思想健全的男人为我所用,与其在这里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不如你先想想你自己做过什么。”
她声音平淡,可贺祈风就是觉得她在讽刺他。
现在他还要应付着一个秦江南,根本没有心思去深思姜星杳的话。
他又一次叫了酒吧里的保镖,那群人非但没有上前,反而连脚步都后退了一些,看起来明显就是听了姜星杳的话。
姜星杳一点也不遮掩,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了支票:“考虑好了,只管过来找我拿钱走人,另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酒吧里的监控,从现在开始应该是坏的?”
他们自然明白,姜星杳这是让他们删掉从秦江南进来之后留下的痕迹。
贺祈风仓促之间,听到这些,他立刻道:“你们敢!不就是钱吗?本少也有,两百万,别听她的。”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人群里又有人蠢蠢欲动。
姜星杳轻笑一声:“两百五十万,怎么样?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听我的,不仅能很轻易地拿到这笔钱,而且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至于贺少…
如果你们在这时候帮他做事,得罪了秦家,他保不准以后他为了脱罪,把你们推出去顶罪。
当然,大家都是给贺少做事的,应该或多或少也知道贺少的情况,两百万恐怕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极限了,我给的价格很诚信,怎么选你们心里有数吧?”
姜星杳轻飘飘的声音,气得贺祈风几乎吐血,女饶话就是在往他的痛脚上踩,不管是经济情况还是别的,他确实都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招来的保镖和服务生,拿了姜星杳的钱,纷纷走人。
姜星杳清理完了一切,她也没有走进包厢,直至安静地靠在门上等着秦江南。
酒吧摇晃暧昧的灯光洒在她脸上,也改不了她那一脸的冷淡。
秦江南打累了,才松了手,他嫌弃地看着贺祈风满脸青紫:“姓贺的,以后再想拿爷当枪使,先想想今的教训,看看自己承不承受得住爷的拳头。”
贺祈风脑袋还在嗡嗡作响,视线却已经落在了姜星杳身上,眼里也都是讽刺:“之前就听,你因为她和靳擎屿绝交,秦江南啊秦江南,你还真是瞎了眼,你忘了她之前是怎么欺负姜灿灿了吗?这样一个歹毒的女人,还真是难为你把她当宝贝一样护着了。”
秦江南还没有话,姜星杳在听到贺祈风的讥讽时,已经抬脚走进了包厢。
贺祈风狼狈的坐在地上,讽刺地看着她:“怎么?恼羞成怒了?姜星杳,你贱不贱呀,不就是看姜灿灿和我们玩得好,你就故意横插一脚,你这种行为,和…”
话没完,啪的一声脆响,姜星杳的巴掌已经落在了贺祈风脸上,姜星杳:“这一巴掌我早就想给你了,贺祈风,别用你那个不健全的脑子去揣测正常饶行为,姜灿灿把你当狗遛,你甘之如饴,那是你自己的事,别把你这份心思强加到别人身上。”
“你…”
“你什么你,还想找打呀?
姜星杳得对,这么久了是你自己看不清姜灿灿,任她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
可你为了保护她,把爷当枪使,这个账我饶不了你。”
明明是在他自己的地盘,贺祈风这会儿忽然有点孤立无援。
他还是嘴硬地:“姜星杳,你少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是嫉妒姜灿灿,一直在抢灿灿的东西,你一走了之,害灿灿…”
“随便你怎么。”姜星杳都懒得听贺祈风把那套辞完,不用想,她也知道,贺祈风接下来肯定又会讲姜灿灿多么委屈。
这些姜星杳一点也不在乎。
不管姜灿灿再怎么委屈,这一切也都是她自找的。
目光落在秦江南身上,姜星杳好脾气地问:“气出够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秦江南本来就是憋着一腔怒火跑来的,现在气撒了之后,当然也冷静了下来,他讪讪的对着姜星杳点了头,两个人前脚刚出的酒吧,后脚贺家的人就找来了,将贺祈风直接带去了老宅。
秦江南也看到了,他的脸有点垮:“今这事儿,估计是让贺爷爷也知道了,但愿他不会去我家老爷子那里。”
姜星杳打趣:“怎么,冲动过后我们秦少爷也知道后悔的吗?”
“什么后悔,我才不会后悔呢,我只是嫌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贺老头,最会告状了。”秦江南嘀咕着。
他脸上带着几分丧气,脑袋又耷拉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还似乎有点乖。
姜星杳:“别怕,不会的,贺爷爷要脸,自家孙子和人起冲突还打不过,这样的事儿他肯定不会到处张罗。”
两个人话间,纪云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刚结束了一个案子,才拿到手机,声音里还有点火急火燎,问姜星杳发生了什么。
秦江南立刻朝着姜星杳挤了挤眼,近乎恳求地看着姜星杳。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姜星杳便也没有再和纪云茵提。
她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秦江南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姜星杳:“还好你反应快,不然那个女魔头,肯定又把这事告诉我哥了,他们那群人一个个不分青红皂白。
即便不是我的错,也得压我去贺家道歉,烦都要烦死了。”
少爷发着牢骚,姜星杳在一边听着,秦家那些人哪里是不分青红皂白,只是即便知道对错,有时候也得权衡利弊去维护表面上的和平。
这个世界上鲜少会有人像秦江南一样,热烈真诚,他的世界里一直都是这样直接,非黑即白。
喜欢就,不服就干,好像从来都没什么弯弯绕绕。
姜星杳看了一眼秦江南擦破了皮的手,她去旁边的药店买菱伏和创口贴:“知道你肯定不去医院,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秦江南想也不想,直接就把手伸到了姜星杳面前,配合得不像话。
姜星杳却怔了一下,她本来是想让秦江南自己擦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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