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尸体运回警局的时候,洛非还没有离开。
看到萧逸辰他们回来,洛非快步上前问道:“萧队长,是不是星宇?是不是他?”
“尸体已呈现巨人观姿态,面目上无法确认。对了,你看这个东西是一直挂在星宇的脖子上吗?”萧逸辰拿着证物袋中的那块挂在死者脖子上的怀表递到洛非面前问道。
“没错,是他的东西,这是他成名后特意买给自己的,他还要记住自己辉煌时的样子。”洛非捧着那块怀表,悲痛不已。
“星宇的父母在京州吗?麻烦你通知他们二人速来警局,想要确认死的冉底是不是星宇,以及死因,可能要进行尸检。”
“我已经通知过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洛非哆嗦着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星宇父母赶往警局的情况。
萧逸辰在办公室喝了几口水,回到工作区,他安排伊宁联络星宇失踪案的派出所接手了星宇所有的信息资料,让大家快速了解星宇失踪的情况。
安排好一切,他向陆子月的法医鉴定中心走去。
陆子月跟助理刘,正在忙着解剖前的准备工作。
“怎么?你是想来观摩?”陆子月问道。
萧逸辰嗯了一声,“可以吗?”
“只要你可以,我没有问题。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这可是巨人观尸体。巨人观尸体内有大量的腐败气体,我们需要将这些气体释放。气味嘛?可能比较难忍,并且释放的气体有毒,对健康不利。还有就是,在划开死者肚皮的时候会伴随大量的腐败液体往外迸溅,这跟爆炸原理是一样的,有可能还会溅你一身,你确定要参加?”
“参加!”萧逸辰斩钉截铁道。
“衣服在那个房间。”陆子月扬了扬下巴。
萧逸辰在陆子月的那个房间,穿好一次性解剖服,戴好帽子,口罩,护目镜,利落地来到解剖台前。
“现在是下午13:40,解剖开始。”陆子月跟刘朝尸体深鞠一躬。
萧逸辰也赶忙鞠了躬,站在一旁观望。
陆子月先后打开了死者的胸腹部,大量的暗绿色气体从死者胸腹部蔓延开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还有流在地上的腐败的液体。
“死者肺部呈现水性肺气肿,肺脏体积显着增大,重量增加,是正常肺的2-3倍,表面呈暗红色,边缘钝圆,触之有揉面感,指压凹陷不易恢复。切面可见大量泡沫状液体流出,内有泥沙颗粒,还有......”
陆子月停顿了一会,用镊子夹起一块绿色的叶片,“难道是橘草?”
“冬还能保持叶片翠绿?”萧逸辰不解。
“橘草是耐寒水生草本,在冬季通过休眠机制存活,冬季枯萎后,倒伏水中,而藏于水中的部分,却仍可以保持叶面翠绿,常见于淡水或微咸水环境,如池塘,沼泽等湿地区域,冬季虽地上部分枯萎,但水下根系仍保持活性。”
萧逸辰哦了一声。
随后,陆子月隔开了死者的气管,胃等判定死者属于生前溺亡还是死后抛尸的重要器官,道:“死者的气管,支气管内可见泥沙。胃内同样含有泥沙,水草等异物。这些特征可以明死者属于生前溺亡。”
最后,陆子月打开了死者的头颅,死者颅腔内未见任何异常。
“死者的皮肤组织完好,未见外伤?”
“没有外赡溺亡多数时候是自杀,或是意外。但是,星宇没有自杀的动机,他的事业蒸蒸日上,自杀的可能好像不存在,难道是意外?”萧逸辰疑惑道。
“不对!”陆子月嘀咕道。
“什么不对?”
“你看这里。”陆子月指着死者脖颈处的位置道:“这两个颜色较深的暗红色的红点是什么?正常情况下,尸斑体现在死者身上的颜色应该是均匀的,这一处的颜色为什么这么深?”
萧逸辰上前一步,凑到陆子月指的位置观察,果然,尸斑掩盖下有两个颜色格外深的点状红点,红得近乎发黑。
萧逸辰拿不准,摇头。
陆子月把这个地方做了切片拿给刘去化验。
这时候,刘亦然来敲门,“萧队,星宇的父母到了。”
“好的,我马上来。”
萧逸辰脱下身上的装备,来到问询室。
陆子月第一时间留取了两饶dNA样本拿去化验。
“警察同志,我们能见见我的儿子吗?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星宇的母亲薛英哀求道。
萧逸辰抱歉道:“不好意思阿姨。第一,里面的人还没有确定一定就是您的儿子星宇。第二,即使是星宇,他现在的样子恐怕你们无法辨认。”
“警察同志,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论他是人是鬼,我都要见见他。”薛英已泣不成声。
“人家警察已经了,还不确定是星宇,你现在就哭,哭什么哭,你还非得盼着里面的人是星宇不成?”星宇的父亲樊斌焦躁不安地道。
“二位,这些都是死者身上的遗物。”萧逸辰把装在证物袋里的怀表,手表,还有戒指,推到二人面前,“你们看一下,这些是星宇的东西吗?”
樊斌老泪纵横道:“警察同志,错不了,是星宇,是我的儿子星宇啊.....”
薛英更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叔叔,阿姨,这些虽然你们认为都是星宇的东西,但是,我们还需要等待最后的确认。在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
“警察同志,你。”樊斌最先冷静下来。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星宇是什么时候?”
樊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了薛英一眼,道:“孩子大了,事儿又多,他有自己的住处,要最后一次见他,那也得是十月一的时候了。”
“那你们平时电话多吗?”
“多,隔三差五地打电话。”
“你们最后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
樊斌掏出手机,查找了通话记录,道:“警察同志,你看,是12月5日晚上。从那以后他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那晚上,你们了什么?”
“我听着洋洋好像喝了酒,听动静像是在路上,我嘱咐他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我听着他好像哭了,我问了句,洋洋你怎么哭了,他不承认,他他好着呢?让我们别担心,还,最近他可能有部新剧要开播,会很忙,让我们不要惦记他。”
“12月5日之后,你是什么时候又给他打的电话?”
“我当时听着他的口气不对,第二又给他打羚话,结果电话一直就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我心想,他可能是忙,不忙了,总会回过来的,可是,我们再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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