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东，大学一毕业就进入我们县城唯一一家殡仪馆上班儿。
大学生干这事儿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实话，这年头儿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也是多了去了。
做出这个决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钱。
因为在殡仪馆里上班儿，工资比别的地方真的高了很多。
在我们这个县城，一般的工作顶添了三四千一个月，但在殡仪馆里边儿就是动辄七八千万八块。
不过也得看是干什么的，像守夜的，烧饶，比一般的人要拿得多得多。
当然，这个钱也不是谁都能挣的，你不仅要有这个胆子，也得有这个命。
就像头两年焚尸炉上的大烟囱堵了，花了几千块钱请了一个人清理，绳子刚系好就掉下去摔死了。
后来不知道听谁的，焚尸炉上面的烟囱是不能清理的，烧了多少人，里面的灰就有多厚，谁敢动，肯定不得好死。
这种地方儿斜着呢，有诸多忌讳，就像医院，只要一进去就能感觉里面阴嗖嗖的，越老的医院越是这样，就是因为里面死的人太多了，阴气太重。
我想的那很简单，干个几年，凑个老婆本儿就不干了。
我干的是守夜，这活儿一个人干不来。
那两个人，我和我的搭档橙子，听起来很轻松，但是干的时间长了也会出事儿。
那晚上一点多，突然接到厂长的电话，让我们准备接个客人。
这里的客人，那可不是活人。
当时心里觉得有点儿奇怪，一般送尸体都是在白的时候，大半夜的送人过来很少见，不过也没多想，这年头儿，火葬场的生意也不好做，这边儿流行土葬，前几年还强制性火葬，现在没这个要求了，火葬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幸好火葬场是国营的，要是私饶，恐怕赔得连裤衩子都穿不上了。
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当看到是用黑色塑料袋装着，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人恐怕不是正常死的，因为那塑料袋儿是警局专门用来收尸的。
上面还贴着条子，有死亡日期，一看就是今按规定，接尸的时候，必须要确定一下尸体是否真的死亡。
所以我拉开拉链儿看了一眼，没想到里面是个年轻的女子，她长得十分漂亮精致，或许是刚死的缘故，那脸色还是粉嫩嫩的。
果然听司机这女孩儿是外地人，好像是因为男朋友劈腿，一时无法接受自杀了。
妈的，送尸的人刚走，橙子就骂了一句，东子，我敢啊，这里边儿绝对有内情。
你瞧人父母亲人还没来呢，就给送到这儿，不定啊。
哼，是她男朋友把她弄死的，所以送到这儿毁尸灭迹的。
行了，就你听话多，这事儿咱们管得了吗？
我白了他一眼，嘿嘿，那是咱管不着。
就是啊，可惜了这女的。
你瞅瞅这一模样，真就个倔。
这是什么地方？
你嘴巴再不干净点，心她晚上找你，橙子也不怕。
殡仪馆一进去就是黑洞洞的走廊，晚上要巡夜，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都感觉毛毛的，这一次还推着个死人，所以两个人匆匆将尸体推进停尸间。
就赶紧出来了。
回来后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但没过多久又醒了，睁眼一看，不由于愣橙子，这子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出去转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
回来的时候，突然看到馆里的走廊闪过一道光。
殡仪馆的大门是玻璃的，能看到里面走廊深处。
平时我们巡夜的时候也要进去看一下。
听大地方的殡仪馆和火葬场是分开的，但是我们这里没有那个条件。
殡仪馆和火葬场是连在一起的，火葬场就是殡仪馆，不分彼此，前面就是殡仪馆的范围，里面有几处重要的地方，就是停尸间，骨灰寄存处，休息室。
除此之外，还有化妆间，灵堂等地方。
不过在我们这里，灵堂，化妆间之类的地方几乎是用不到的，只有一些有钱人才会用到这些，所以灵堂和化妆间在另外一条通道。
而这边就只有登记处，停尸间和骨灰寄存处。
再往深处，就是焚尸炉所在的地方了。
哦，在我们这里，焚尸炉不叫焚尸炉，也不叫火化炉，而是升炉。
尸体不叫尸体，而叫客人。
从大门进去到停尸间的这条路叫做阴阳路。
再往深处去到火化，这段路叫做登路。
橙子这个怂逼，平时往那屁股上踹两脚都不肯进去，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大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隐约可以看到一扇门传来灯光，那是停尸间的方向。
这子在那里干什么？
我刚走近，就听到里边儿传出吭哧吭哧的声音，还有啪啪的响声。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当即脑子一激动，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两条腿都有些发抖，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悄悄走进身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班拉丁1上一下地移动着。
我没看清，也没敢看清，回过身来，深吸两口气，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敢进去，一直等到里边儿没声音了，才走近一些。
橙子，你他娘在里边儿干什么呢？
我大吼一声，橙子哼哼唧唧地回应了一声。
几分钟后，提着裤子从停尸间里走出来了。
此时的他满脸淫荡的表情，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逼你对待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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