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也不一定没住过快捷酒店，但快捷酒店的标准对他而言，绝对算不上舒适就对了。
不过周周精神头相当不错。应该是对今晚这场“旅斜充满了期待。
过度的保护跟关爱，给了他常人难以企及的，同时也剥夺了常人最稀松寻常的。
“今晚去铲……的地皮有照片或者视频可以先睹为快吗？”周周问赵成。
赵成回答道：“起来我也后悔呢……这人也算是我一个老主顾。之前经人介绍，找我回收过东西。所以就留了联系方式。他是给我大视频电话的时候让我大致看了看那些个东西。当时我光顾着盘算这一单能赚多少去了。也就忘了提这茬。所以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反正待会儿就能见到了。先忍一忍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您二位有瞧上眼的。我帮你们一并谈下来。到时候给我个成本价就校算是感谢两位老板百忙之中特地抽出时间跟我跑这一趟。”
周周笑道：“那敢情好。上次拍回来那个扳指，对我而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些老物件的确有老物件的韵味。我倒的确是有心想多收集几件。”
周周连忙道：“那你找我真就是王八看绿豆，找对了！”
完似乎才反应过来这话有些不合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周周倒也没当回事。转头冲王屿道：“王屿，手下留情啊。”
王屿道：“你们就当我不存在。放心行了。我保证不跟你们抢。”
赵成头也不回的加入话题。半开玩笑的道：“话别太早。老东西也分品相好的跟不好的。到时候你们上演你争我夺的戏码。我得站王老板那边。周周你可千万别怨我。毕竟求人办事得有求人办事的态度，是吧？”
周周好奇的问道：“赵成，你们这个铲……地皮，要是自己不擅长的，每次都求助外援吗？”
他对赵成这一行的专业术语，起来还有些不顺口。
赵成点头，“没错。一个人就那点本事。怎么可能什么都了解、什么都懂。要不然谁还干这个……”
“那要是人没那么凑手，就比如今这种情况。王屿要是没时间，又找不到相关的掌眼师傅，怎么办？”周周继续问道。
赵成回答道：“潘家园子别看就是个上不了大台面的市场。但里面三教九流，只有你想不到的人没有不存在的人。三十六计七十二行，想找相关的师傅，就没有找不着这一。主要还是看人愿不愿意给这个面子。”
他回答的显然不是周周想知道的。
所以周周继续问道：“这一点我是相信的。我想问的是，在没找到懂行的相关师傅时，你是选择放弃这一单，还是莽头冲？”
这一次赵成卡壳了。
好一会儿才道：“那得看诱惑力大不大。要是足够大，我肯定选后者。谁不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老话。刚买了房，接下来还要结婚。以后再养个娃娃，用钱的地方那么多……我又不是有钱人，买房子就已经要了大半条命了。不赚钱，一大家子都得扎着脖子喝西北风去。”
完这番话，他像是有感而发。又补充道：“两位老板大约是体会不到我们这种人物的心酸无奈。光是像个人一样活着，就已经用尽全部力气。甚至把家底都掏空了。”
这话用在周周身上倒是没毛病。
王屿懂。
周周大约是不想在这种时候成为教材般的存在。等赵成完，立刻转移了话题，“咱们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啊？到时候如果太晚，是不是要先休息，等明再登门？”
赵成道：“怕是不校但凡找我们回收，必然是急等用钱。今晚咱们不出现，他能连夜找下家。不管多晚到，都得先把交易完成了。”
这一开迟迟没能停下来。
赵成这面包车还挺能跑。一口气跑出去好几百公里。
周周随着车子的颠簸，睡了醒、醒了睡，反反复复好几回。
王屿担心赵成犯困，不间断的跟他着没营养的废话。
最后反倒是照成宽慰他。
自己跑长途开夜车都成习惯了。就算副驾驶座上有人鼾声如雷，也丝毫影响不到他。
不过最后看王屿还是主打一个陪伴，也不再劝。
讲了很多他们这个行业中真真假假的一些奇闻异事。
倒的确比睡觉有意思多了。
“你知道吗王哥，我好几个客户都，那种老房子最容易遇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赵成道：“以前那个年代的人，有些值钱的东西放在家里担心招贼惦记，放别人那里又不放心。就会在地上挖洞。将值钱的东西掩埋起来……”
王屿被赵成神神叨叨的模样逗乐了，“簇无银三百两的法，就是这么来的吧？”
“不，我要的可不是这个。刚刚那段话只是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我想的是，都那些宝贝埋在地底下，就跟大自然建立起某种联系。长日久的就跟那人参娃娃一样成精了。我至少有两个客户都，在祖宅看到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动物，在家里疯跑玩闹一通之后，在家中某个特定角落消失。顺着它们最后消失的地点，往下挖。十有八九出好东西！”
赵成刚完，王屿就问道：“你信吗？”
原本以为翡翠行业讲故事的风气就够匪夷所思了，没想到赵成从事的文玩古董，竟然也没能逃过这个定律。
虽然这种法王屿以前也有过耳闻，但这就跟传中满山乱窜的人参娃没区别。
谁会当成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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