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就要握在能掌控它的人手里。”霍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此人性格刚烈，重义气…这种人，往往也容易被人利用。找机会，施恩于他，或者…找到他在意的人或事。让他觉得，跟着我们，才有前途，才能发挥他的本事！”
“臣明白。”张居正应道。
“那个…曹参呢？”霍玉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本宫听，他被岳飞直接送到了韩信那里？”
张居正心中一紧：“是，娘娘。此人…是此次武举真正的魁首！勇武虽稍逊王彦章，但兵法韬略、临阵指挥，皆出类拔萃！岳飞元帅对其极为看重，认为他有成为统帅的潜质！”
“故直接授以骁骑校尉，派往雍州韩信元帅帐下历练。韩信…对他似乎也很是欣赏。”
“韩信…”霍玉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无比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杀意，“此人…要除掉。”
“什么？！”张居正如遭雷击，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娘娘！娘娘慎言啊！韩…韩大将军！那是开国元勋！是陛下最信任的元帅！是军中柱石！手握重兵，威震下！动他？这…这无异于谋逆！是自取灭亡啊娘娘！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张居正吓得魂飞魄散，他本以为霍玉只是想争储位，培植势力，没想到她竟然疯狂到要动韩信这种级别的国之柱石！这简直是疯了！
看着张居正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霍玉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被冰冷的算计取代。
她缓缓起身，走到张居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大人…何必如此惊慌？本宫何时过…要你去动韩信了？本宫的意思是…”
她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道：“让陛下…不信任他。”
张居正浑身一颤，抬起头，惊恐又茫然地看着霍玉：“让…让陛下不信任他？娘娘…臣…臣愚钝…这…这如何能做到？陛下对韩信的信任…那是历经生死考验的…”
霍玉直起身，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令人心悸的笑容：“如何做到？这就不劳张丞相费心了。本宫…自有计较。”
“你只需记住，管好你该管的事，拉拢你该拉拢的人。韩信那边…本宫会想办法。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苍蝇：“夜深了，张大人…退下吧。记住本宫的话，也记住…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张居正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只觉得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第二，未央宫御书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一股无形的凝重。科举与武举的喧嚣已然落幕，但余波仍在朝堂深处荡漾。
张良与岳飞并肩立于御案前，向批阅奏章的宁晨复命。
“陛下，科举授官事宜，已按您的意思，全部办妥。”
“李儒留任长安文渊阁；海瑞赴岳州；柳宗元往江州；苏轼任青州北海郡守；其余热，皆已派往预定州郡。吏部文书已下发。”
宁晨头也未抬，朱笔在奏章上勾画着，只淡淡“嗯”了一声。
岳飞接着汇报，：“陛下，武举入选者也已安置完毕。曹参已至咸阳，在韩元帅麾下报到。王彦章、罗成暂留长安禁军，熟悉军务，其余热，分赴函谷关、大幽及各地边军。”
宁晨依旧没有抬头，仿佛对这些他一手推动的盛事结果并不特别在意。
他批完一本奏章，放下朱笔，这才缓缓抬眼，目光在张良和岳飞脸上扫过，平静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张良躬身：“回陛下，皆已按旨意办妥。只是…”他略作迟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臣有一事不明。陛下似乎…对此次武举选拔出的曹参、罗成二人，格外关注？”
“甚至…断定其日后必成独当一面之大将？陛下慧眼如炬，臣叹服，然此二人毕竟年轻，未经大战，陛下何以如此笃定？”
岳飞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接过话头：“子房先生有所不知。那曹参，在沙盘推演与临阵指挥两科，表现堪称惊艳！”
“其悟性之高，眼光之长远，末将观之，确有几分当年韩元帅、年轻时的影子！假以时日，多加历练，必成大器！”
““至于罗成，此子出身大幽罗家，家学渊源，一杆银枪使得出神入化，论个人勇武，怕是张定边将军年轻时要略胜一筹！更难得的是，他并非一味逞勇的莽夫，兵法策论也颇有见地，指挥演练时，虽稍显稚嫩，但锐气十足，敢于担当。”
“陛下将其留在长安禁军，一则便于陛下亲自观察打磨，二则…罗家在大幽根基深厚，陛下此举，亦是向罗家乃至大幽军民，示以恩宠与信任。日后太子殿下若需罗成及其家族，或可成为一大臂助。”
宁晨听着岳飞的分析，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他重新拿起一份奏章，一边批阅，一边仿佛不经意地道：“嗯，鹏举分析得在理。罗成留在长安，朕自有考量。至于那个王彦章…”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岳飞身上：“此人勇力冠绝此次武举，是个冲锋陷阵的好手。不过，性子过于暴烈耿直，留在长安禁军，规矩多，束缚也多，怕是会憋坏了他。”
“鹏举啊，你函谷关直面北疆，战事时有发生，正是需要这等猛将的地方。你觉得…把他带去你那里，如何？”
岳飞一愣，下意识地皱眉：“陛下！这…这王彦章确实勇猛，但脾气也是真的大！在武举演练时就曾不服管束，顶撞考官。”
“这王彦章初来乍到，若不服管教，闹将起来，岂不给末将添乱？末将恐难以约束…”
“哦？”宁晨放下笔，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看着岳飞，“连杨再兴那匹野马，李存孝那头倔牛，都被你岳鹏举收拾得服服帖帖，一个初出茅庐的王彦章，你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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