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平时对江楚楚的态度，三班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虽然也会开玩笑“别怂啊”之类的话，但是大家很清楚，这并不代表秦越低人一等。
这是好朋友之间的任性与包容，是关系好的证明。
所以，听到方晚孚这么，江楚楚的反应才是最激烈的。
“方晚孚！你这个嘴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堵上！”江楚楚一个箭步冲到讲台上，拿起抹布就准备往方晚孚嘴里塞。
方晚孚捂着嘴想往后退，被艾柠挡住了，只得站在门口，闷声道：“不就开个玩笑么？”
“如果一个玩笑别人不觉得好笑，那就不是玩笑。”明晓岚推了推眼镜，眼神很犀利。
“在询问你找我和展出尘有什么事前，请你先向秦越道歉。”顾清欢得很客气，语气里却透着坚决。
方晚孚一时语塞，他看看周围，三班的学生们全都盯了过来，大有不道歉就把他扔出去的架势，只得悻悻地道：“秦越不是江楚楚的弟，我错了，行了吧？”
他觉得自从遇见顾清欢，自己就跟撞了邪似的，干什么事都不顺心。
换了平时，他这会儿该逃跑了，总不能被群殴吧？
可惜现在……方晚孚回了下头，刚才把他堵在门口的那个男生已经把门关上了，对着他虎视眈眈。
这个道歉怎么听都不诚心，顾清欢望了秦越一眼，后者的神色淡淡的：“随便吧，他就是这种人。”
老实，方晚孚今这话得还算轻的，秦越也清楚，就算现在方晚孚道歉了，下次肯定还会犯。
继续僵持下去，方晚孚只会把事情闹大。大家好心为他打抱不平，秦越已经很高兴了。
顾清欢这才重新看向方晚孚：“你找我和展出尘干嘛？”
方晚孚还有些忌惮三班的人，朝着外面努嘴道：“我们出去。”
展出尘对出去没什么意见，在外面还比较方便她动手。
等到了外面的花园，方晚孚长出一口气，这下子真被揍了，他也能跑得了。
“你到底想干嘛？”展出尘得毫不客气，她的座位在后排，刚才没能帮江楚楚把抹布塞进方晚孚的嘴里，她还挺遗憾。
方晚孚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来跟你，之前找事的那子，已经被喊家长了，他的家长还跑过来跟政治老师道歉呢。”
“我们那个政治老师，他当班主任带的前一个班级特别牛，人均双一流，出国的也都是名校。”
“就是带得太辛苦了，一身职业病发作，高考结束后就病倒了，回去休养了一年，这学期才重新上岗。”
“学校让他先教政治找回状态，结果他还按照前一个班级的习惯备课，没意识到我们跟不上。”
“其实前已经有同学拜托家长，私下联系过他了，他正在尝试调整，今闹出这件事，他还下次上课前要向我们道歉。”
他洋洋洒洒了这么多，顾清欢和展出尘就当吃了口瓜。
“虽然政治老师能调整教学进度是件好事，但是你找过来，主要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吧？”顾清欢问道。
方晚孚顿了顿，得意地道：“我就是想，你今给我支的那招真不错，看那子被老师和家长训话可太爽了……”
“停！”顾清欢喊了一声，对上方晚孚诧异的眼神，她平静地道：“我不是在给你支招，只是对方确实得很过分，我想帮章老师的忙。”
方晚孚一噎：“你想我是在自作多情？”
“那也没有，从结果来看我确实帮了你，只是你没必要因为这个看重我，或者觉得我是站在你那边的。”顾清欢道。
她不想和方晚孚扯上太多的关系，他是“恶”，可能不至于，问题是他的行为确实给很多人带来了麻烦。
已经是高中生了，还如此任性妄为，也不具备对自身的明确认知。
就算别人看在方家的面子上，选择了让步，也是有限度的，而且，要是以后他惹到了不选择让步的人呢？
既然知道会有那样的隐患，就没必要去接触。
当然，如果方晚孚愿意改正，就像以前的闻野那样，那么顾清欢也会改变自己的看法，和他普通地相处。
不过对眼下的方晚孚来，顾清欢的话显然令他不喜。
他瞪了顾清欢一眼，没再对她什么，而是看向展出尘。
展出尘有些警惕：“看我干嘛？”
“本来我以为能借此机会冰释前嫌，可惜看顾清欢的态度不成了。”方晚孚皱着眉，“真的，当年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就不要记仇了吧？”
顾清欢摸了摸额头，觉得方晚孚的脑回路真的有问题。
不要记仇的前提是正视自己的错误并进行诚恳的道歉，他做到了吗？
展出尘也很无语，她的回应简单粗暴：“你想再被我揍一顿就直。”
方晚孚赶紧跑了，生怕晚一秒，展出尘就踹上来了。
等回到座位上，顾清欢还有些无语，秦越看她脸色不好，也安慰了她一句：“不管那家伙了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真把他当回事，只会自己烦心。”顾清欢看向秦越，“话回来，他以前都是怎么你的啊？听他先前的语气，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秦越耸了耸肩：“我之前跟你过，我过生日的时候，别人会拿我和我哥比——就是方晚孚起的头。”
“现在想想，一开始大家明明很羡慕我有这么厉害的哥哥，是方晚孚了‘你哥厉害有什么用，你什么都不会’，别饶羡慕才逐渐变了味。”
顾清欢愣了下：【这么算的话，秦越最绝望的未来，还和方晚孚有关系？】
系统：【算导火索，不过在秦越的众多命运里，成为这个导火索的人有很多。】
简单来，没有方晚孚，也会有别人，秦越总会因为有个优秀的哥哥，受到别饶忮忌。
顾清欢用有些同情的眼神看向秦越，看得他浑身不自在：“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已经看开了！”
“那些人就是羡慕我，恨不得将我取而代之，才会这么打击我。”秦越抬起下巴，“没用！我才是秦越！我哥也只有我一个弟弟！”
“那你还想教训方晚孚吗？”顾清欢问道。
秦越咂咂嘴：“老实，到刚才他来之前，我都还在想，要是能让他吃点苦头就好了。”
“不是真的想看他出事，就是希望他长点记性，别再那些话了，听着真的很烦。”
“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他道歉的时候那个德行，所谓的道歉只是嘴上，根本没意义。”
“所以还是别管那家伙了，也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秦越着，又抓了下后脑勺，“是这么啦，要是真能那么简单做到无视，我也不用纠结这么多年了。”
江楚楚偷听秦越和顾清欢的对话，闻言拍桌而起：“你肯定做得到！而且你以后肯定比他有出息，你这几次考试都能稳定在年级前一百了！”
秦越好想吐槽，江楚楚这个语气都开始像他老妈了。
只是嘴一咧，没忍住笑了起来。
弟就弟吧，他有秦旻这样的哥哥，还有江楚楚这样的“姐姐”，有什么不好的？别人想要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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