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没料到这个，看见红包和镯子，脸一红、手一背，快速往后退，“段阿姨，我不要。”
主要也是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这个速度—— 明明秦立桓被借调走时，他们还没开始呢，三年恍过，几封算不上情书的情书竟然把他们拉到了恋爱收获阶段。
虚吧，也不虚，挺真实的，彼此十分了解不，还在多年前就对对方有好福
不虚吧，又觉得有点快，一下就上升到长辈给钱给礼物的程度了。在他们老家，长辈给礼钱，就意味着亲事定下了。
她没有家长，自己就给自己把亲事定了，向来冷静淡然的姑娘，此刻心怦怦跳，不上来是害羞是紧张还是激动。
秦母站起身笑着拉过她的手，“怎么，是觉得阿姨冒昧，还是对立桓不满意？
这是程序也是规矩，阿姨觉得不算冒昧。至于立桓，你不满意他什么地方，就让他改什么地方，好不好？”
把镯子给她戴上，接着：“阿姨知道你不戴首饰，但龙凤金镯是传统，意谓情比金坚，必须要收下，戴一会儿也算，回到单位再摘下来。”
昭看秦立桓，秦母：“你看他干什么？这是我给的，他没有置评权。”
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妈给的，长者赐不可辞，收下吧。”秦立桓拉拉昭声。
昭脸颊着红，往外看了看：“给菁菁一个，我们俩一人一个，行吧？”
秦母和秦立桓同时被逗笑，秦母：“龙凤金镯是成双成对的意思，左龙右凤，佳偶成，哪能分开？不用惦记菁菁，她也有这个，你的这对还是她和我一起挑的。”
论理，双方父母都要给新娘准备一对龙凤镯，没有金的，银的也校
昭的娘家约等于没有，秦母也不提这茬，打算现在送一对，等他们结婚时再送一对更好的，也算是圆满了。
昭就羞红着一张脸迷迷瞪瞪收了，谢谢，又表态似的：“以后我和菁菁一样孝敬您和秦叔叔。”
秦母和秦立桓又一次被她惹笑，一般人不都和爱人一起孝敬父母么，到她这儿怎么成了和姑子一样孝敬父母了？
秦立桓她：“菁菁是爸妈的女儿，你也想做女儿？”
昭睫毛闪动，使劲瞪他一眼。
秦母握着她的手笑：“好，像菁菁一样也好，做女儿一样的儿媳妇，菁菁在你们韩家伯母面前不就像是女儿？回头若立桓不听话，我和你叔叔就把他开除，只留你和菁菁这两个女儿。”
“妈，哪有您这样的？别人家娶儿媳妇是合成反应，到您这儿怎么成置换反应了？”秦立桓扶秦母坐下，接着玩笑：“我是什么？催化剂？”
昭一张脸顿时成了红苹果，回他一嘴，“菁菁是催化剂。”
“那你就是认同我和你一起做反应物了，我很乐意，谢谢你。”秦立桓扶她落座，趁机贴近她声。
“你——”昭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文的不行，她可以动武，抬脚到他腿上踢了一下。
秦立桓趴桌上嗷嗷叫，秦母看得大声笑。
菁莪听见动静从厨房伸头往外看，问韩蜀：“你我妈送了昭姐什么东西，钱，还是别的什么。”
韩蜀不知道他家媳妇什么时候还有这八卦喜好，笑她：“你也想要？我让妈再给你发一次。”
“那不行，见面礼是给新饶，重在一个新字，咱们俩都是老夫老妻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新娘。”
“嘶，牙酸……”韩蜀在弯腰洗碗，菁莪背靠背仰靠到了他身上，张开双手抓取从门框上方透过来的阳光，感觉挺像泰坦尼克号海报上那个镜头的，犹自乐呵一会儿，翻个身趴他背上：“可我觉得你不像新郎呢。”
“怎么不像？”
“你适应丈夫这个角色适应的很快。”
“是吗，哪里快？”
“哪里都快，待人接物、吃饭穿衣、家里家外、床上床下——”
韩蜀：“……”
手一使力，“咔吧”，一只碗被掰成了两瓣。
“啊，老！”菁莪抱住他胳膊大声笑，“你不会是把碗当成我了吧？我和爸妈你虐待我。”
韩蜀：“……”
我想把你当成碗，洗洗吃饭。
冬子有事要，听见他们笑，在门外站住，要喊报告，被韩蜀手里的碎碗反射的光线晃了眼，抬手挡敛笑：“岁岁平安。”
“有事？”菁莪问。
“是。”冬子看向韩蜀：“申请批下来了，邵处长让你们下了课和梅参谋一起进内区，时间紧，恐怕要占用中午和晚上的休息时间。”
“好。”韩蜀点头。
菁莪：“那你们直接到内区吃饭，我让人安排出来一个专门的场地看资料。”
“我再提前把饭打好。”冬子，又接着道：“今早乔女士去了参培人员的桌上吃早饭，顺便请教了几个专业技术问题。
不过大家吃饭都很快，没时间和她话，还有不少人边吃饭边看书，最后只有胡技术员和她多了几句。
怕惊动她，邵处长安排了人暗中盯着她，只盯不打扰，不阻拦她的行动。”
“哈哈…… 还挺好学！行啊，这是邵华同志的工作，咱们不管。
对了，我今一整排的都很满，晚上要忙到几点不好，韩蜀和我哥也是，怕是没时间陪我爹吃饭，辛苦你中午打点饭给他送回来。”
“没问题。”冬子应下。
“走了，上班去，为国铸剑！”菁莪挥胳膊嗷一嗓子，回房换衣服走人。
-
秦立桓送昭回去，想送到码头的，昭不让，只让送到广场去码头的交通车上。
等车时，昭从挎包里掏出两瓶雪花膏给秦立桓。
秦立桓以为是给菁莪的，很自然地接过：“给菁菁的？我回去给她。”
“给你的。”
“什么？”秦立桓没听懂—— 女人送男人雪花膏？什么时候流行的？
昭睫毛颤颤，偏开头不看他，声：“你不是你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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