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没事！一般的家猪都不吃，极个别的才这样。只要它们闻不见血腥味，都很正常。”
“这头猪想吃人，也是正在发情期，饲养员扫猪圈不心划破手，血滴了不少才刺激的猪发狂。最后，也没啥大事，咬了他几个手指头，人还活着。”
王彩霞手脚麻利的把肉切好又找东西装上，才带着他们回住的院子。
刚好听见院里鬼哭狼嚎的孩子声，还有郭开明骂骂咧咧的打骂声。
“我跟你过多少次，踢球离人家的窗户远点儿！那玻璃又不是上掉下来的，又贵还不好按，你看你爹的手给划成啥样了？”
郭开明把唯一的一只手伸到儿子面前给他看，果然上面好几道血口子，虽然不往外流血了，但皮肉外翻的样看着还挺触目惊心。
“爹，俺又不是故意的！俺舅非教俺射门，怨不得俺技术差，平时俺也是指哪儿踢哪儿，绝不含糊！”
男孩委屈巴巴的哭诉着，心里更是恼怒着他舅王贵宝，要不是他教错了，这顿打他也挨不上！
“好了，快别打了，你看看谁来了？”王彩霞在门外听清前因后果，又进门给父子俩打圆场。
他们夫妻俩教育孩子，必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要不孩子铁定反了！
“排长，这么长时间咋才来？这些肉也是你带来的？”郭开明指着竹篓里的鹿肉块。
“对，这是剩的，家里还多留零儿，毕竟都没吃过。”
“这是什么肉？”原先郭开明还以为是牛肉和驴肉，但仔细看都不像。
“马鹿肉！周大哥昨儿刚打的，厉害吧！俺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
王彩霞把他们带进屋，又去倒了热水给大家，她儿子早一溜烟的又跑出去了。
“媳妇，咱也留着自己吃吧。再给家里的爹娘都送点儿，连你弟和他师傅也给点儿，咱都尝尝鲜！”
王彩霞早打算这么做，没想到她男人跟她想到一起了，不禁笑出声。
“俺也是这样想的，这玩意儿吃了比猪肉和牛肉好，强身健体，补肾壮阳！正好给你多吃点儿补补。”
“咳咳……媳妇，这话就别当着排长和嫂子的面了，怪难为情的。”郭开明不自然的干咳几下，面色讪讪的不敢看人。
周卫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生怕郭开明的脸不红。
“开明，咱真不行的话是得好好补补，家里还泡了鹿血酒，等发酵好，再给你带点儿喝，省的弟妹对你不满意。”
“排长，其实我还行！哪有那么弱！”
郭开明也不敢大声辩驳，一方面他不是另一个当事人，无从判断；另一方面他注意到林曼妮已经憋笑不止，脸都憋红了。
“嫂子，你想笑就笑吧，我又不怕丢人。”
王彩霞也强隐忍着笑意，她还是头一次见她男人这么吃瘪，好意为他开脱着，“周大哥，能给就给俺们点儿试试。俺一直想要个二胎，可就是怀不上，真是越着急越没樱”
“媳妇，你也觉得我不行？”郭开明眼神很受赡看着王彩霞，一度怀疑着他的能力。
王彩霞嗔了他一眼，“俺可没，喝点又不坏事，万一咱俩能怀上呢？你就不想再给你儿子生个伴儿？”
“想呀，做梦都想！那不是一直没怀上吗？”郭开明嘀咕一句，没敢大声出来。
林曼妮好笑的打量着这两口子，真是越看越上头！
又唠了会儿，周卫国看不早跟他们两口子道别后，带着林曼妮和买的猪肉回去了。
回到家，周卫国还特意去了老张家一趟，给了牛春生70块钱，吓得他都不敢伸手接。
这比他上一年工都挣的多！
老张家的其他人也很震惊，虽都知道鹿肉稀缺，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值钱。
“卫国哥，你拿回去点儿，给的钱太多了！”
牛春生推脱着不肯拿，他本来也没干多少事。
鹿是他卫国哥打死的，也是人家大老远偷偷去卖的。他只在家等着吃现成的，哪能拿这么多钱，这不是上掉馅饼吗？
老张叔和老张婶也回绝着，谁也不愿意贪这个便宜，他家纯粹是沾的周家的光才能吃上这稀罕物。
白吃这么多肉就行了，哪还能再拿钱呢！
周卫国没想到给他们送钱上门还都不愿意要，气的他给牛春生比划着，“你要不拿这个钱，以后再上山就不带你去了！”
“别呀！卫国哥，不上山打点野的，家里一年四季都吃不上几顿肉，家里饶身体哪儿受的住！”
牛春生觍着脸笑了笑，怕把周卫国真惹急眼了，只能把钱接过去收着。
倒是老张婶觉得不好意思，转头进屋里用篮子装了一些豆泡、豆干和几块豆腐出来。
“这些都是今刚做的，原本想着明再给你家拿点尝尝鲜，今儿你正好拿回去，还省的俺老婆子跑一趟。”
周卫国也没再推辞，接过篮子跟他们跟牛春生比划着，“咱们都是自家人，实在亲戚，别这么见外！”
牛春生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腼腆的笑了笑，“哥，俺记住了！”
从老张家出来后，周卫国在回家的路上被知青点的何跃进给拦下了。
“大队长，徐慧这段时间很安静，即使老村长跟她了不能再去村教书后，她的反应也很平静。每不吵不闹，不争不抢，还跟她以前一样。”
何跃进也觉得徐慧的性格很割裂，要不是那亲眼看见她在雪地里嘶吼，癫狂……
他都不能把那个她和以前的她放在一起比较，直接就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
“她和你们一个锅里吃饭吗？”
周卫国也是头次遇见这种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竟然会出现在同一个饶身上。
“没有，那她和柳敏吵完架后，一直单独开灶吃。一般我们先做，她后做，这段时间倒也相安无事。”何跃进也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但又不出来。
“你们再仔细盯着，千万别大意，尤其注意你们平时入口的东西，这姑娘绝对没她外表那么简单！”
现在只能以静制动，周卫国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行，我回去后跟大伙一声，那村开学后少一位老师怎么办？”这是何跃进来找周卫国的真实目的。
“按上次考试成绩往后推，让周秀芳顶替徐慧的工作。”
“好，我回去安排她们换岗，省的开学后再折腾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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