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向阳熟练地清理牲口圈，添上新鲜的草料和清水。
正忙活时，生产队长郑德厚带着几个社员来查看牲口情况。
\"李向阳，这牲口养得不错啊！\"郑德厚走进棚里，抚摸着一头壮实的黄牛，\"看看这毛色，油光水滑的。\"
\"是啊，\"一个社员也跟着，\"咱们村的牲口从没这么精神过。\"
李向阳谦虚地笑了笑：\"都是钱大夫开的方子管用。再这些牲口也都听话，好养。\"
\"听话？\"郑德厚挑了挑眉，\"前年这头黄牛可没少给我们添麻烦，现在倒是安分了。\"
话音未落，那头黄牛竟像听懂了似的，温顺地蹭了蹭李向阳的手。
其他社员见状，纷纷笑了起来。
\"李向阳，你子行啊，不会自己贴钱养了吧？\"
一个上了年纪的社员打趣道。
李向阳正要话，郑德厚摆摆手：\"别打趣人家了。肯定是贴了，不然吃不饱，春耕结束，生产队肯定得好好补偿。\"
\"队长，这话就见外了，\"李向阳擦了擦手上的草屑，\"都是为了集体，应该的。\"
郑德厚满意地点点头：\"行，那今下午开会分配春耕任务，你早点来。\"
等人都走后，李向阳坐在草垛上喘口气。
玄猫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蹲在他脚边，尾巴一甩一甩的。
想起昨王二狗去县城找马红霞的事，李向阳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
这会儿电影应该散场了，不知道那子表现得怎么样。
正想着，虎突然竖起耳朵，朝门口看去。
片刻后，王二狗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向阳哥！\"王二狗眼睛发亮，\"你得对，看电影真管用！马红霞......\"
看着王二狗手舞足蹈地着昨的经过，李向阳不禁莞尔。
下午的生产队大会在村委会开，会场里挤满了人。
郑德厚站在前面，拿着几张纸，详细明今年的春耕计划。
\"今年上头要求我们扩大耕地面积，我计划将东边荒地开垦出来，由李向阳、王二狗负责带牲口开荒。\"
\"今年形势不错，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明开始大家上工。\"
散会后，李向阳和王二狗往牲口棚走。
路上碰到黎芸和马红霞，两个姑娘正笑笑地从知青点那边过来。
\"我听你们被分去开荒了？\"黎芸走到李向阳身边，关切地问。
李向阳点点头：\"是啊，那边地势高，土地也硬。不过有这些牲口帮忙，应该问题不大。\"
\"那你可要当心，\"黎芸看了看他的手，\"别累坏了。\"
\"放心吧，\"李向阳笑着，\"我这身子骨，你还不清楚么？\"
一旁的王二狗看着马红霞，欲言又止。
马红霞被他看得脸红，低声：\"你也要心。\"
四个人着话来到牲口棚。
李向阳和王二狗检查牲口的状况，给它们添草料。
两个姑娘在一旁帮忙打水。
\"明开始干活，\"李向阳一边理草料一边，\"今晚得让牲口吃饱。\"
王二狗应了声，开始干活。
夕阳西下，众人忙完散去。
第二还没亮，李向阳和王二狗相继来到牲口棚。
\"伙计们，今有活干了。\"
李向阳轻声和圈里的牛马话，熟练地给它们套上犁具。
玄猫蜷在草垛上打盹，虎则绕着牲口转来转去，尾巴摇得欢快。
\"向阳哥，\"王二狗一边往水槽里倒水，一边问，\"你那片荒地，得耕多久？\"
李向阳思索片刻：\"看土质吧。这地荒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得十半个月。\"
话间，色渐亮。
其他社员也陆续来了。
李向阳牵着一头黄牛走在前面，王二狗跟在后面赶着另外几头牲口。
晨光中，他们的身影投在地上，拉得老长。
到了荒地，李向阳站在高处往四周看了看。
这片地势高，视野很好，能看到远处的群山。
边飘着几朵白云，预示着今气不错。
荒地确实不好整。
犁头刚碰到地面就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在石头上划过。
牲口也使不上劲，几次都差点被绊倒。
\"慢点来，\"李向阳安抚着黄牛，\"咱们先把表层的草根翻开。\"
他调整了犁具的角度，让牲口不那么费力。
王二狗见状也学着改变方式，效果果然好了许多。
太阳升得老高，汗水浸透了李向阳的衣襟。
但看着一垄垄黑土翻出来，他心里还是很满足。
\"来，歇会儿。\"郑德厚端着水壶过来，\"别把人和牲口都累坏了。\"
李向阳擦了擦汗，接过水壶喝了一口。
这时，他看到黎芸和马红霞提着饭盒走来。
\"你们怎么来了？\"王二狗放下工具，惊喜地问。
\"送午饭啊，\"马红霞打开饭盒，\"知道你们干重活，多包了些饺子。\"
李向阳看着黎芸，她的手上有些面粉痕迹，显然是一大早就忙活了。
\"快吃吧，\"黎芸递给他一双筷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午饭过后，李向阳没让牲口立即干活，而是让它们休息一会儿。
他坐在地头，看着远处的山峦，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黎芸在他身边坐下。
\"想着等这地开出来，到秋就能有好收成了。\"李向阳轻声。
黎芸靠在他肩上：\"嗯，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不远处，王二狗正给马红霞讲笑话，逗得她直笑。
玄猫在田埂上漫步，虎追着蝴蝶跑来跑去。
这一刻，阳光正好，微风拂面。
李向阳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模样。
下午继续干活，李向阳发现牲口比早上更有劲了。
黄牛拉着犁一步一步往前走，格外卖力。
\"向阳哥，\"王二狗突然喊道，\"你看这是什么？\"
李向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翻出了一截朽木。
这明地下的土质正在变软，是个好兆头。
\"行，\"李向阳拍拍黄牛的脖子，\"咱们加把劲，把这块地都翻过来。\"
就这样，一直干到太阳西斜，众人才收工回村。
虽然才开垦了片地方，但第一能有这个进度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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