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处售货员一脸疑惑，“同志，这是真的全部都要了吗？”
若非见到周辉身上穿的工作制服，或许还会受到更多盘问与质疑。
微笑地解释：“阿姨，请勿担心。我只是喜欢搜集这些，而且自己也能够支付这笔费用。当然不会是乱买乱造。”
女职员被他温和友善的态度所感染：“看来您是个懂得爱护收藏的人。”
她玩笑地，“希望家人对你这份嗜好看得通啊。”
周辉坚定地回应后继续选择心仪书籍直到装满整整一大麻布口袋，并支付一百余元。这令服务员惊掉了下巴。
离开书店时遇到了一个搬运工，“您好，您是要去哪个地址？”
“前面直走就是，我给您指路
王虎翻着白眼，心道自己好心给老张头送东西，倒成了赔笑脸的任务。
“李大妈，我包里还有好多。”
王虎边边看向站在门口的老张，顺手递过去一根黄瓜，转身就想溜去厨房吃西红柿。
“你这子真够欠打的，”
老张接过黄瓜咬了一口，嘟囔道。
“哥，哥，”
“虎啊，吃过饭了吗？”
赵婶在炕上坐起身子问道。
“婶子，我刚在外面吃了。”
王虎嘴上应和着，手上已经从书包掏出几个西红柿和几根黄瓜。
一家人呆愣在那里，李大山开口想问却不出话，还是赵婶反应快：“虎啊，你这些吃的从哪来的？”
王虎看了看大家惊讶的表情，笑了笑道：“阿姨，这是我表哥陈伟当后勤主任的福利。”
用表哥的名头最好了，省得解释太多。** 之前的乡村还能种些新鲜蔬菜，现在政策变了，村子里地都改种粮食，菜只有在京城里少数农场才有，而且供应量只够各单位食堂使用。
对普通百姓来，能不能吃到菜看运气，赶上集市又有票才能买到。
王虎叹口气，“大家别傻站着，快吃吧，好像我又做了亏心事似的。”
李大山忍住笑答道：“你子不让人家奇怪才怪，这个季节的新鲜菜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多。”
“大哥，我要吃西红柿。”
着便朝厨房奔去。
叮铃铃……
哐铛！
一巴掌拍下去还不算，赵婶扯住钱晓的耳朵喊停。
“这么馋的人缺德玩意儿，还想一个人吃完一个西红柿吗？我这就把这切半份儿让你哥也尝尝！”
钱晓疼得呲牙咧嘴，赵婶一边拉着耳朵一边教训道。
王虎忍着笑意，看着钱晓抓着西红柿又放不进手，真是无奈。
“还叫我娘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闹腾。”
赵婶看着他那狼狈样叹了口气。
王虎坐在炕边上，靠在墙上抽着烟望着家里人。这氛围让他特别温馨，在这年代能有这样的家庭氛围非常难。
夜幕降临，
“虎起来了？”
李叔在屋外呼喊。
想到今的安排，王虎早就准备起身，钱宇也是嗖一下跳了起来：“叔叔，我帮你端洗脸水去。”
自从昨给了六分钱买包子后，这家伙服务态度变得极好，不仅添热水，还帮王虎挤好了牙膏。
李叔一直在院子里吸烟看着，“到了那边要好好学习啊，别调皮捣蛋！”
“放心吧，爸，我知道了。”
“来福，刷完牙快去吃饭。”
赵婶在厨房催促。
早上难得没喝玉米糊而是一顿大米粥，配上二合面馒头，兄弟俩吃得津津有味。突然间王虎发现炕上的被褥，惊讶地问道：
“姨，炕上的被褥难道是给我的？”
“难道我们还能给谁？我们哪睡得那么厚啊！”
李大山笑着。
王虎望向赵婶。
赵婶喝粥时道：“下午给你弄好的，放在橱柜压着呢，行头也在包裹里备好了。这花布是我找人借了布票新买的，免得你觉得硬。”
王虎无奈地低头发牢骚，花布柔软固然舒服，但这显然不是男子该带的东西，但也不好反对。
吃饱后一家人出门相送，张老伯与刘姥姥也赶来，唯独王虎觉得自己扛着个大花被有点别扭。回头一看全是羡慕的眼光。
张老伯叼着烟斗摇头叹道：“花色好看可惜做被子了，要是给儿子做衣服还以为娶亲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刘姥姥跑过来递给李虎两个鸡蛋：
“一路心。”
“妈，你干嘛给？”
李大山不解地。
刘大妈拍拍李虎肩背：“给孩子吃的，和你没关系。”
王虎接过没有拒绝，反而转向张老：“老张先生，这花布让您也觉得尴尬了？”
几个人大笑，李大山也笑骂道：“你现在长大了，该懂事了！”
张老伯翻着眼皮子，从兜里抽出布袋子丢在他身上。
“你这个子真讨厌！”
张老抱怨道。
李虎提了提布袋子道：“要是敢
还有好多人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买火车票要找他帮忙。
晚上，大伙儿又聚在一起胡扯，而赵大发却早早地洗脚上床，捧起一本人书看。
幸好赵大发有催眠术，不然这晚根本没法睡，此起彼伏的打呼声令人难以入眠。
早晨大家起来的动作明显加快了，毕竟是第一上课。当一群人走进教室时，赵大发才意识到，这个班有四十多人，一节课下来，他明白了这是早期的扫盲班，几乎全在认字。
每个人都拿个本子，不停笔记。赵大发只是应付，第二节他就选在最后角落看书，《西游记》让他沉浸其郑身高一米七，在那时不算矮，坐在后面挺合适。对于识字，他已经不需要学，读得多，并且还带着朗读功能，不认识的字也学会了。
整个教室前两排被一些女士占据了，她们的身份让人不敢怠慢。
看了一个多时《西游记》，赵大发不开心了。这里描写的孙悟空让他觉得毁童年，远没有周星驰版本里的形象好看，更像妖怪而不是美猴王。
李大力过来拍着肩膀问：“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不认识的字吧？你可以问我呀。”
“李哥你就别打趣了，我都初中毕业了呢。”
赵大发打趣地回答。
忽然间李大哥装得很心痛：“我伤心，你不给我根中华烟，我晚上就和你挤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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