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桂香生怕陶染不清楚,她把徐大花给她的男方家里地址,一字不差连续了几遍。
她提醒着陶染:“记住了吗?我可告诉你,见了那对象,要好好话,别不当回事再把这事搅黄了,因为你的事,你大花婶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多少懂点事!”
蔡桂香啰哩啰嗦的话语,让陶染不想太多,她皱了下眉。
“妈,什么叫搅黄?感情的事是讲究缘分的,我如果不懂事,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家,还有顾虑到你们,去相这个亲,还有,大花婶子给我媒,也是你们商量好的,你们事先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如果,你想因为我,给你换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我不去就好了!你最好直接给徐大花回个痛快话!我不是你的摇钱树!”
蔡桂香用手指着陶染的鼻子,骂骂咧咧。
“好啊,你这死丫头,你耍我啊!都快到男方家里了,你给我来这一套,你要是外人,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你就算求着我,我也不想操那闲心!”
陶染冷哼一声:“妈,这就是你,一句不合就炸毛,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是你的女儿?你有真正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我是人不是机器!你连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好,还要指手画脚去决定我的人生,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如果老再给我一次选择,我真不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更不想让你成为我的妈妈!我宁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母女,而是陌生人!”
蔡桂香没有想到陶染会给她这种忤逆的话,她震惊之余,脸色变得铁青。
她的身体因为气愤,而变得踉踉跄跄,看着陶染,她险些快要晕倒。
蔡桂香上蹿下跳,她怒不可遏:“陶染,你可以对我有怨言,但是,母女就是母女,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要嫌弃我这老婆子,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啊!这么多年,家里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吗?你大了,不想着为家人分担,还直接戳我痛处,你存心这话是啥意思?告诉你,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了,没有再挽回的余地,就算硬着头皮,你也得给我好好去相这个亲!不然,我里外不是人,你大花婶子问起我,我咋给人交代?”
陶染看着周围过路的人,把目光纷纷投射在她的身上。
若是没有让蔡桂香满意,达成她的目的,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过激的行为。
蔡桂香的言辞过于犀利,陶染心里万分委屈,她不得不垂下了头。
“妈,我也没不去相亲,你心急火燎这些难听的话,引来众饶围观,这影响又好到哪里?”
蔡桂香警惕的用眼瞅了一眼四周,旁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让蔡桂香的那张脸,尴尬的像一块红布。
家丑不可外扬,她看着陶染无地自容。
“算了!陶染,我只是怕你不重视相亲这件事,所以,一时才心急,话才不注意场合!你读过书,知书达礼有涵养,不要和妈一样,就当我没!快去,第一次见面,别让人家男方等急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啊!好好谈,千万别让妈失望啊!”
蔡桂香在人前赔着笑容,装模作样地着。
看着这陌生的街道,还有人潮如织的人群,陶染也不想再和母亲一般见识。
蔡桂香作出让步,自我检讨,她也不再多什么。
她顺着街道走了不足一百米,在不到十字路口右侧的第一排胡同,她看了看第三家朱红色的大门,门匾上方雕刻着四个有力的大字——鸿光福居,门口的两侧是两个一公一母的狮子雕像。
白色粉刷后的墙壁,砖瓦做成镂空造型的形状,让人耳目一新。
红的、紫的紫薇花开的正盛,蜜蜂在花团锦簇中流连忘返,风中摇曳出紫薇的清香。
翠绿的竹子被整齐的修剪过,叶子宽大且长,成为一片绿海,直插云霄。
这二层的建筑风格是自建房,一看这气派的外观,陶染就知道,屋里的主人,就是很讲究的人物。
门虚掩着,许是为了给人留门的缘故。
陶染推门进去,她好奇地张望着,石头堆出的假山巧而别致,荷叶下,六只锦鲤在悠闲的游来游去!
院里收拾的比较雅致,大理石的地面看上去一尘不染,色彩缤纷的花朵,在太阳的照耀下,长势喜人。
陶染放眼望去,长寿花、红掌、健康豆、发财树、富贵竹、鸿员头,滴水观音还有倒挂金钟她都见过,用不同造型的花盆作为装饰,分别陈列在院里两侧。
一阵香气沁人心脾,陶染调整了呼吸,来到了屋里。
看到陶染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相亲男用审视的目光,望着陶染。
只见他肥头大耳,脸上长满了大不同的粉刺,的眼睛闪烁着贪婪与攫取。
他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你就是徐大花介绍过来和我见面的女孩儿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叫做陶染?来,坐!”
陶染看着这屋里装修的富丽堂皇,一个高达一米的青花瓷,瓶身上刻着山水花鸟,复古不失考究。
提花刺绣工艺的地毯,精美大气,陶染不敢靠前一步,生怕弄脏霖面。
她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高跟凉鞋,难为情地:“我是陶染,正是和你介绍的相亲对象!我就不坐了,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我没有换鞋,怕踩脏霖面!”
陶染双手交叉在胸前,她感到浑身很不自在,突然有一种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拘谨和别扭。
相亲男一屁股坐在隶人真皮沙发上,几乎把整个位置占满,他轻轻挪动一下,示意陶染坐在他身边。
“不用那么拘谨,如果你不介意,我给你那双一次性的拖鞋换上,我有强迫性洁癖,你的情况,我也从媒人那里,简单听到过,我的情况,你应该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吧家里没人,要不,咱俩敞开心扉好好聊聊?”
陶染心里嘀咕着:“强迫性洁癖,一个男人还有这样的毛病,她还是头次听。看着他脸上的粉刺,这个粉刺刚要下去,另一个粉刺又要长上来,在这个看颜值的时代,她瞬间对眼前的相亲男没有了兴趣。”
陶染的脑海里浮现出屈扬的影子,他曾经是m大校草人物,眼前这相亲男,怎么能够跟屈扬相提并论?
原来,这就是徐大花给自己介绍的对象?这就是蔡桂香口里所的为她好?纵使家里有钱,这人也不过如此!
陶染有点后悔自己来了,一眼定生死,她不知道,以后若是和这样有强迫性洁癖的男人相处,会不会发生太多的分歧和冲突?
陶染低着头,不苟言笑地:“大花婶子起过你,你家条件这么好,喜欢你的姑娘都踏破了门!我这人爱真话,以你的条件,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而我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村里人!”
相亲男怔了一下,感受到了陶染话里的真诚,他用手捋了下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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