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衍拉着放肆了一晚上，萧聿觉得自己可能要好几没脸见人。可惜，周老爷子和刘同志完全不给他不好意思的机会。
除了初六上班那老爷子是正常下班，之后每早上七点准时出门，不到晚上八九点都不会回家。
五六十岁的人了，这也太鞠躬尽瘁了！作为九零后，萧聿除了佩服，也只能佩服。就这情况，就算他俩白日宣那什么，也不用担心被人知道。
老爷子据自从建国后就住在这里，但院子依然是光秃秃的，跟左邻右舍满满生活气息的院子，完全是鲜明对比。
闲着也是闲着。
周衍拿着老爷子给得自行车票出去买了两辆自行车回来，随后就带着萧聿成外出转悠。
随着二人转悠，老爷子的院子里多了一棵苍劲的葡萄树，两棵至少五岁的苹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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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地冻的正月，自然不适合种植。但谁叫家里住着个土地神呢。新种的果树，如果不是时节不对，高低得表现表现。
种完果树，老爷子大约半亩地的院子也被开垦出来。为了让院子即便是种菜后也美观，两人先去捡了鹅卵石来铺出几条路径。接着便是一边三分之二种土豆，剩下三分之一种萝卜，一边种上白菜，包菜，花菜，菠踩耐寒的蔬菜。墙角的位置也没浪费，被点上了玉米。
周老爷子并不是不懂得种植，但看俩孩子忙忙碌碌，把院子收拾的整整齐齐，他就觉得俩孩子都是好孩子，看着心里就高兴。
东西种下了，自然要找个让它们‘名正言顺’发芽的理由。
两人先是从郊外割了大量的荒草烧成灰带回家撒在地里当肥料保暖，接着又割了荒草盖在上面防冻。之后公作美，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是大晴。
等隔壁邻居正月十五转悠到周老爷子院子的时，院子里的枯草中，已经肉眼可见各种蔬菜绿油油的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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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种成了？”闻着香味，端着饭碗就过来蹭饭的李老爷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冷的，这咋就发芽了？”
区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周老头的俩孙子，在给周老头院子换新装，但季节不对，谁也没当回事。
周老爷子坐在搭建的简单美观的葡萄架下哄孙女。葡萄架下，躺椅之外，还有萧聿和周衍从郊外弄来的树桩打磨的，看着粗糙，却也有粗狂美的桌椅。
周老爷子邀请李老爷子坐下才道：“你是没见这俩子费了多大劲儿。”
“费了多大劲儿？”
“种菜前，这俩臭子跑深山老林驮了好几麻袋的腐土，你没瞅见我这院子的地儿都高了不少嘛？那可都是种材好东西。种完之后，又是灶灰，又是枯草，你瞅瞅那枯草。就这气，明儿温度再高点，地下的苗怕是都要烧死了。”
“都种了啥啊这是？”李老爷子很好奇，他院子里也有种菜，但目前剩下的，都是去年冬种下没收割完的。这气，在四九城根本种不了东西。
“土豆，大葱，包菜，花菜，白菜，萝卜和菠菜这些好像。”
“怪不得。”李老爷子挑眉，“这都是些耐寒的，就是这到春上，也不知道能不能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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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怕。我们家鱼了，除了土豆，其他都是顺带的，只要能长半大，能炒几盘菜，就不算亏。最多就是费点力而已。”
李老爷子吸了吸鼻子，不怎么走心的点头：“是个好孩子啊！”
周老爷子看他那样子，哭笑不得的喊了刘：“给我们李领导搞点菜来，别一会儿碗里的饭都冷了。”
端着一碗白饭的李老爷子连忙道：“哎呦，客气了不是。”
周老爷子汗了一个，嘴上炫耀道：“都是年轻人不怕麻烦，什么今儿是过节，非得弄几个菜。你一会儿尝尝，我们鱼做得片片鱼，那是真好吃。”
李老爷子好奇：“片片鱼是啥？我听都没听过啊？”
“据是蜀地的做法，红色的辣椒油，白色的鱼片，脆脆的豆芽，这一我都流口水。”
两人交流的功夫，刘已经端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摆放了四个中号汤碗，两个碟子和一个饭碗。
汤碗里一个是麻辣鱼片，一个是羊杂，一个是红烧肉，一个是锅包肉。碟子里是配菜，花生米和腌萝卜条。至于那个饭碗里，却是一碗炒汤圆。
那汤圆炒得色泽金黄，一看就很好吃。
就这内容，还没品尝，人口水就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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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子不客气的一把接过托盘道：“哎呀，真是太客气了。周和鱼这是看李伯伯我孤家寡人啊。要不我端回去吃？你们一家一会儿要吃团圆饭，多我一个外人在，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着就大步往外走，任凭周老爷子怎么挽留都叫不住。
刘看的目瞪口呆了！
“这是准备回家自个酌几杯的！”周老爷子摇摇头，“自从那保姆被请走了，老李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不过也好，咱们都是苦日子过来的，端着碗串门，才是老百姓该有的精神面貌。”
刘：……就怕一会儿再来几个厚皮脸的老领导。不过，幸好萧同志真有先见之明，每个菜都多做了一些，否则，今儿的菜，最后估计都不够他们吃了。
“刘，我看咱家汤圆今儿做得多。鱼这炒得也漂亮，你给左右邻居送一碗过去？”
“……”刘-_-||：首长这可真不客气啊！糯米粉是周同志辛辛苦苦弄来的。那些多的也是人萧同志准备给周同志当零食的。您这样大大方方送出去，您就不怕您孙子跟您绝交？
可是刘跟着老爷子身上几年了，对老爷子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这是以退为进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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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邻居之间送汤圆也没什么。反正自从弄到贡品糯米种，萧聿就不差糯米了。就是炒汤圆有点费时间而已。
索性，刘是一家一家的送，并且一次只送三分之二碗，还不到萧聿炒得一锅的五分之一。
而且，汤圆一送，那些想过来蹭饭的也不好意思来了。
“周衍呢？”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发现孙子不在，明明之前也没看到人出去。
萧聿笑着传音道：“今是元宵节，也是团圆节，哥给爸妈也送点汤圆，酒菜。”
老爷子闻言愣了下，下一秒差点没绷住。要不是刘正好端菜从厨房出来，不定眼泪都飙出来了。
“他，有心了……。”
“嗯，可不是有心。哥可是把咱们今的菜都弄了一份，您老的藏酒，他也拿了一瓶。您可别心疼啊！”
老爷子被逗笑：“臭子！”
☆
正月十六一大早，周衍就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了。萧聿在老爷子这边吃了早饭，收拾了屋子，才带着孩子坐上刘的车回了四合院。
想到周衍刚子一行这两就会到，送走刘的萧聿，将院子里的白菜，包菜，花菜，菠菜，土豆和洋葱直接催熟。
成熟的菜，除了土豆，洋葱，其他都被萧聿摘了三分之二放空间里，剩下的就随它们的意了。
给老爷子的院子上妆，他们的四合院自然也不能落下。苹果树，进门的照壁前种了两颗，倒座房院子种了四棵，正院种了两颗。
可惜现在不是吃苹果的季节，院子里的树，只能看着。
但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以及孩子们的营养需求，萧聿在空间里种植的十颗苹果，十颗桃树，十颗葡萄，十颗枣树，十颗猕猴桃，十颗梨树和十颗桔子已经接上了。
朋友们，最近每都能换着口味吃水果。
不得不，这年代，要不是在四九城，他们绝对弄不到这么多的果树。
除了这些，好父亲周衍同志，还给他儿子女儿弄来了草莓，番茄和西瓜。那是生怕了慢待了人家的宝。
☆
午饭一个人，萧聿也懒得麻烦。朋友的辅食直接以水果泥和米粉解决，自己则是储存在空间里的饺子下一碗，然后就着一盘以前炒的白菜就完事儿了。
“咚咚咚……”大门被敲响的时候，萧聿刚刚喝完一碗溜缝的饺子汤。神识探过去，入眼的画面让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碗。
快速将几盖帘的饺子拿出来，丢了一个冰冻符上去，之后是米面粮油等，这才放下碗走出了厨房。
院子里，在太阳底下晒着的婴儿床是有点显眼，但是木制的，也可以解释是老爷子给弄的。萧聿只把儿子收起来，就出了垂花门，来到了大门口。
打开门，入门的画面再次刺激到他的眼睛。
明明之前见面还是一个个生机勃勃的伙子，姑娘，这才几个月，就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不，穿着也让人一言难尽。
这要是夏，搞不好都衣不遮体了。还有他们的行李，几个月前就算是旧的，也是整齐整洁的。
现在，破烂不堪，肮脏不堪。
最刺眼的是他们的眼神，曾经充满了希望和明媚，此刻却死寂，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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