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刚漫过光石的顶,北岛的信使就踩着浪涛来了。他怀里抱着个木盒,打开时里面的光蜜正泛着暖光,浸着块新刻的墨石,上面是北岛孩子歪歪扭扭的字迹:“光海是一家”。“这是孩子们跟着光木学刻的,要嵌在咱们光石的正中央,”信使抹了把脸上的海水,眼里闪着光,“他们还,等开春就来学做光糕,要让北岛的光窑也飘着七岛的甜香。”
阿潮让孙子把墨石嵌进光心旁的新痕里,光蜜立刻涌上来,把字迹润得发亮,与“望潮一号”的老刻痕缠成一团。姑娘揉着刚睡醒的眼睛凑过来,指尖碰了碰墨石,忽然拍手:“爷爷你看!北岛的字在发光呢!”果然,暖光顺着墨石的纹路漫开,像条细细的光带,一头连着光石,一头扎进浪涛里,仿佛要把光海的两端都系在一起。
后半夜的光海格外静,只有浪涛拍岸的声音,和光树灯笼偶尔晃动的轻响。阿砚端来温好的光米酒,给阿潮和北岛信使各倒了一碗:“尝尝这个,加了今年新收的浪花糖,比去年的甜。”米酒的甜香混着光蜜的暖,在月光里漫开,信使喝了一口就红了眼眶:“在家时娘也这么煮酒,只是没这光海的暖。”阿潮拍了拍他的肩,拐杖往光石上一顿,那些刻痕便泛起更亮的光,“以后光海就是家,有光的地方,就有热酒暖着。”
快亮时,码头忽然热闹起来。南岛的渔民划着船来送新晒的光鱼干,西岛的匠人扛着刻好的光鸟木雕,连最远的东岛都派了人,送来一筐刚摘的光果——他们听北岛的孩子要来学手艺,特意备了见面礼。孩子们围着木筐雀跃,光果的甜香混着晨光,把光石都染得甜甜的。
“望潮三号”的船长正给新船帆刷桐油,阳光落在帆上的光鸟图案,翅尖的红绸被风吹得飘起来,像在和光石上的刻痕打招呼。“爹这帆要刷三层桐油,才能经住远海的风浪,”他给帮忙的孩子递过布巾,“等北岛的孩子来了,咱们就教他们怎么给船帆描光鸟,让每艘船都带着光石的暖出海。”
阿潮坐在光石旁,看着孙子教姑娘用贝壳拼洋流图。家伙把贝壳摆得歪歪扭扭,却执意“这样船就不会迷路”,阿潮笑着没话,只觉得光石的暖光正顺着掌心的纹路,一点点淌进心里。远处的海平面上,朝阳又一次跃出浪涛,把光海染成金红,那些新旧刻痕、墨石、贝壳,都在暖光里闪闪发亮,像撒了一地的星子。
他忽然想起年轻时第一次出海,阿砚往他兜里塞光木牌的模样;想起“望潮二号”归航时,冰莓在藤筐里红得发亮;想起孙子第一次喊“爷爷”时,光石的暖光忽然亮了几分。这些画面在光石的刻痕里慢慢流淌,与北岛的墨石、西岛的贝雕、南岛的同心绳缠在一起,织成了光海最暖的牵挂。
了望塔的光铃又响了,这次是“望潮四号”要启航,桅杆上已经系好了新的同心绳和贝雕。孩子们追着船跑,光木牌和光糕的甜香一路飘向深海。阿潮望着远去的船帆,忽然对怀里的姑娘:“等你长大,也去刻一艘新船吧,让光石的光,照得更远些。”
姑娘攥着手里的光木牌,用力点头,虎头鞋踩在光石的纹路上,发出轻轻的声响。浪涛拍打着码头,把晨光碎成银片,铺在“望潮四号”的甲板上,也铺在光石的每道刻痕里。阿潮知道,光海的故事永远不会停——它在每艘启航的船帆上,在每道新刻的纹路里,在代代相传的牵挂与等待里,永远明亮,永远温暖,永远在浪涛声里,等每一颗心平安归来。
开春的光海暖得早,浪涛里浮着细碎的光沫,像撒了把星星。北岛的孩子们真的来了,背着的藤筐,里面装着北岛的冰莓干和新采的光草,筐沿还系着他们自己编的同心绳,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阿潮爷爷,我们带了光草来,北岛的奶奶这草编进船帆里,能引来光鸟指路。”领头的孩子举着光草,脸被海风吹得通红,眼里的光比光石还亮。
阿砚早就在光窑里备好了光糕面团,撒上北岛带来的冰莓干,蒸笼一掀,甜香漫过码头,连浪涛都像是裹了层蜜。“来,学着揉面团,光糕要揉得够软,才藏得住牵挂的暖。”她拉着北岛姑娘的手,教她把面团捏成船的模样,“你看,这样刻上船名,吃进嘴里,就像把船装在心里,出海就不会怕风浪。”姑娘学得认真,面团沾了满脸,倒让围观的人都笑出了声,光石的暖光映着这笑声,在浪涛里荡开一圈圈软纹。
西岛的老匠人搬来新打磨的贝雕,这次刻的是昂相连的地图,每个岛都嵌着块的光木,刻着各自的岛名。“来,孩子们,咱们把这贝雕嵌在光石最显眼的地方,以后不管在哪个岛,看见这光就知道是自家人。”他握着北岛孩子的手,一起把贝雕按进光石的新痕里,光蜜立刻涌上来,把岛名润得发亮,像一串连在一起的星星。
“望潮四号”归航时带回来远海的消息,在陌生的海域看见了光鸟,跟着光鸟的轨迹走,竟发现了新的渔场。船长举着块新捡的光石碎片,上面然带着海滥纹路:“这碎片在海里发着光,就像咱们光石的孩子,以后把它嵌进去,让光石的牵挂走得更远。”孩子们围着碎片雀跃,七嘴八舌地要给新渔场起名字,最后姑娘奶声奶气地定了“同心海”,“这样所有的鱼都能像咱们一样,团团圆圆的”。
初夏的月光格外柔,光石旁摆开了长桌,昂的渔民围着吃光鱼宴。阿潮给每个孩子碗里都舀了光鱼汤,里面煮着北岛的光草和南岛的光果,暖汤下肚,连话都带着甜意。北岛的孩子讲起家乡的冰莓田,七岛的孩子光树开花时会引来光鸟栖息,故事在浪涛声里缠在一起,像光石上那些越织越密的纹路。
夜深时,孩子们躺在光石旁看星星,光石的暖光漫过他们的笑脸,把影子投在浪涛里,像一群的光鸟在海里游。“阿潮爷爷,光石的光会传到北岛吗?”最的孩子揉着眼睛问。阿潮摸了摸他的头,拐杖轻敲光石,那些刻痕便泛起暖光,顺着浪涛往远处淌:“会的,光海的浪是连着的,光石的暖会跟着浪走,走到每个岛的码头,走到每艘船的帆上,走到每个人心里。”
孩子们渐渐睡熟了,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光糕,嘴角沾着糖霜。阿潮和阿砚并肩坐着,看月光把光石的刻痕描得愈发清晰——老船名、新岛名、孩子们的名字,还有那句“光海是一家”,都在光蜜里紧紧相拥。远处的“望潮五号”正在装货,桅杆上的贝雕在月光下泛着光,像在和光石悄悄打招呼。
浪涛拍打着码头,把星光碎成银片,铺在新船的甲板上。阿潮望着光海尽头的朝阳,知道又一个清晨要来了。光石的暖光会跟着朝阳漫开,照亮孩子们的笑脸,照亮归航的船帆,照亮昂相连的牵挂。这光海的故事,会在一代代饶刻刀下继续生长,在一艘艘船的帆上继续跳动,永远明亮,永远温暖,永远在浪涛声里,等每一颗心平安归来。
朝阳刚把光海染成橘色,“同心海”的消息就随着浪涛传到了更远的岛。东岛的渔民划着船来报信,他们在新渔场遇见了带着光鸟纹的船帆,跟着那帆走,捕到的光鱼比往年多了三成。“阿潮叔,那船帆上的光鸟在浪里发亮,就像光石长了翅膀!”渔民举着刚晒好的光鱼干,语气里满是激动,“咱们也想给新船刻上光鸟,让光石的暖跟着船走得更远!”
阿潮让孙子取来光木和刻刀,教东岛的孩子们在木牌上刻光鸟。“光鸟的翅膀要刻得宽些,才能驮着牵挂飞,”他握着孩子的手,一刀一刀慢慢凿,“你看,这翅尖的红绸要刻得飘起来,就像在风里招手,等船归航时,远远就能看见。”孩子们学得专注,木屑落在光石上,被暖光裹着,像撒了层金粉。
北岛的孩子们已经能熟练地揉光糕面团了,他们把新采的光草碎拌进面团里,蒸出的光糕带着淡淡的草香。“阿砚奶奶,我们把光糕晒成干,让‘望潮五号’带去远海,这样出海的人吃着,就像带着北岛的暖。”姑娘举着晒好的光糕干,上面还印着的船锚图案,是她用贝壳压出来的。阿砚笑着往她兜里塞了把光蜜块:“泡在水里喝,甜得能压过风滥咸,就像家里人在身边话。”
盛夏的光树开了花,细碎的花瓣落在光石上,被光蜜粘住,成了然的花纹。西岛的老匠人带着新刻的洋流图来了,这次的图上标了“同心海”的暗礁和暖流,每个标记旁都刻着的光鸟。“孩子们,这图要嵌在光石的侧边,让每艘出航的船都能照着光认路,”他把图按进光石的新痕里,光蜜涌上来时,图上的光鸟仿佛活了过来,在暖光里轻轻扇动翅膀,“以后不管走多远,看着这光就不会迷路。”
“望潮五号”启航时,桅杆上挂满了昂的信物:南岛的同心绳缠着北岛的光草,西岛的贝雕挨着东岛的光木牌,最顶端飘着块新织的帆,上面绣着昂孩子的名字,密密麻麻却整整齐齐,像光石上的刻痕在风里跳动。孩子们追着船跑,光糕干和光果扔了一路,甜香混着浪涛的咸,在光海里织成一张软网。
暮色降临时,光石旁燃起了篝火,昂的渔民围着火焰唱歌,歌声里混着浪涛和光铃的轻响。北岛的孩子弹起用光木做的琴,琴声像光石的暖光一样柔和;七岛的孩子跳起光鸟舞,裙摆飞扬时,真像一群光鸟在火边盘旋。阿潮坐在光石上,看着孙子教最的孩子认光石上的刻痕:“这是‘望潮一号’,爷爷年轻时开的船;这是北岛的墨石,上面写着‘光海是一家’……”孩子的手指跟着刻痕划,暖光顺着指尖爬上脸颊,眼里的好奇像刚升起的星。
浪涛拍打着码头,把月光碎成银片,落在篝火的火星上,溅起细碎的暖光。阿砚给阿潮披上厚布衫,轻声:“你看,光石的光比当年亮多了,连远海的浪都带着甜。”阿潮望着光石中央那片交融的暖光,老船名、新岛名、孩子们的名字、昂的地图,都在光蜜里紧紧相拥,像一颗在时光里慢慢长大的星。
远处的海平面上,“望潮五号”的灯笼亮了,像一颗急着回家的星。阿潮知道,又一批牵挂要随着船帆出发,又一批故事要刻进光石的纹路里。这光海的暖会跟着浪涛走,跟着船帆飞,跟着孩子们的刻刀生长,永远在浪涛声里亮着,等每一颗心——不管在哪个岛,哪个海域——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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