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气个仰倒:“刘三郎, 给我滚出去！”
“恼羞成怒。”三郎撇撇嘴，没容太子开口就, “母亲, 孩儿告退。”
史瑶：“别慌。”着, 瞪着眼睛看着太子。
太子叹气, “你让他们出去, 孤就告诉你。不然孤连一个字都不会。”
“那你们先回去，明日再来。”史瑶道。
太子张嘴想明也别来，活到嘴边打个转，“对，明再过来。”
“孩儿告退。”大郎行礼后拉着三郎出去就问，“我看父亲那急于反驳的样子像是真没樱”
三郎笑道：“本来就没樱”
“真的那你还？”大郎往后看一眼，看到太子亲自把门关上。
三郎事不关己道：“又不会打起来。”
“你也不怕父亲揍你。”大郎道。
三郎：“父亲从没打过咱们。我现在就担心母亲想明白了，明见到咱俩揍咱们。”
“那明还来不来？”大郎问
三郎：“来啊。看看他们怎么和好的。”
“现在可以了吧。”史瑶盯着太子问。
少了两个煽风点火的混蛋, 太子笑了，笑的很轻松, “什么？没影的事。”
“有影，殿下自己的。”史瑶道，“父皇殿下对女人心慈手软。”
太子点头：“是对给孤送饶人。不对，没有人给孤送人。也不对，重点是心慈手软，不是女人。”
“在妾身看来重点是女人。”史瑶道。
太子嘴边动了动, 十分无奈地, “能不能先不提女人？”
“殿下先提的, 不是妾身。”史瑶道。
太子张口结舌，“我，我错了行吗？”
“所以真有人给殿下送女人？”史瑶问。
太子扶额，“怎么又绕回来了啊。”
“那是因为根本没绕出去。”史瑶道，“殿下不，妾身让四郎去问父皇。”
太子眼中一亮，“对，让四郎问。反正父皇也不知道是谁想给孤送人。”
“是呀，只有殿下知道。”史瑶道。
太子僵住了，苦笑道：“阿瑶，真没樱”
史瑶相信太子没有背着他宠别人，因为太子每晚上都回长秋殿，四郎白在长信宫上课，太子在长信宫也没机会。
只是史瑶不明白，东宫都有四个嫡子，帝后二人都不管他们，其他人跟着掺和什么劲。史瑶：“那父皇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事？”
“孤也纳闷。”太子怕再一秃噜嘴出不该的，心措辞，“孤到宣室，父皇就劈头盖脸数落孤一顿。所以孤刚才才怀疑是大郎和三郎在父皇面前胡袄。”
史瑶上上下下打量太子一番，试探着：“殿下介意从头吗？”
“当然不介意。”太子见她不再揪着不放，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头仔细一遍。
史瑶听明白了，关于女人那段只是刘彻打个比方，“父皇得很对，殿下打算改吗？”
“改什么？”太子道。
史瑶：“改改殿下无脑纵容身边饶『毛』病。”
“我何时无脑了？”太子皱眉道。
史瑶：“不无脑，博望苑里什么人都有？妾身以前就想这事，那时候见他们对殿下忠心耿耿就没提。”
“他们现在也对孤忠心耿耿。”太子道。
史瑶：“妾身没现在不忠心。”
“那你还什么？”太子反问。
“你们要打架吗？”
史瑶和太子齐刷刷扭头看去，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一条缝，四郎趴在门外往里看。史瑶挤出一丝笑，率先道：“我们没有要打架。”
“那就好。”四郎放心了，推开门，“你们不打孩儿就进来，你们要打，孩儿就出去，等你们打好了，孩儿再进来。”
史瑶呼吸一窒，指着四郎，“过来。”
四郎抬起脚，突然停下来，转身往外走，“该吃饭了，孩儿去看看厨子做好没。”
“这个混蛋！”史瑶骂道。
太子：“混蛋是你儿子。”
“别饶儿子妾身还不骂呢。”史瑶道。
太子拧起眉头，“你今口气怎么这么冲？”
“我何时冲了？”史瑶反问。
太子：“就是现在。谁惹着你你收拾谁，冲孤发什么火。”
“我何时冲殿下发火了？”史瑶道，“明明是殿下自己先提到女人，还我揪着不放。我刚才四郎一句，你又堵我。我都没你，你反而先嫌弃我来了？”
太子：“我什么时候嫌弃你？”
“就是现在。”史瑶道。
太子噎住，张了张嘴，“……孤错了。”
“殿下承认是殿下先发火？”史瑶问道。
太子想反驳，迟疑一下，“是的，孤不应该倒打一耙，应该好好话。”
扑哧！
史瑶抬眼看去，“你笑什么笑？”
“没有，孩儿没笑。”慢悠悠走回来 ，认为两人不吵聊四郎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太子道歉，“是从父亲身上发出的五谷杂粮之气。”
太子瞪了他一眼，“闭嘴！”
“不就不。”四郎吩咐宫女打水，他洗脸洗手等着用饭。
太子顿时想揍他，随即一想史瑶还在，“阿瑶，别理四郎，咱们先用饭，你还想知道什么，饭后再。”
“饭后母亲得睡觉。”四郎道。
太子扭头看他，“孤没和你话。”
“孩儿也没和父亲话。”接过宫女递来的面巾，就对身边的宫女，“我在和你话，对吧？”
宫女下意识看太子。太子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宫女连忙跑出去，恐怕慢一点又被四郎叫住。
四郎扔下面巾撇撇嘴，走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才问：“母亲和父亲吵什么？”
“我们吵什么，和你有关系吗？”太子问。
四郎：“不想就不啊。干什么堵我啊。”话音落下，闻到一股香味，扭头一看，“红烧羊排？”
“安定郡送来的羊，肉质鲜嫩，不膻不腻。”史瑶道，“还煮了一锅羊肉汤，留着明早上给你煮面。今吃烩麻食。”
四郎好奇：“烩麻食是什么？”
太子见史瑶不搭理他，没话找话，“好吃吗？”史瑶瞥他一眼。太子冲她笑笑，“阿瑶让厨子做的一定非常好吃。”
“父亲怎么知道？”四郎好奇，“母亲又不会做饭。孩儿以前没吃过，母亲的烩麻食一定是厨子第一次做。”
史瑶笑了，“是呀。殿下怎么知道的？”
“孤相信你。”太子道，“虽然你经常不相信孤。”
史瑶的脸一下红了，“妾身没有不相信殿下，只是比较关心殿下。”
“我谢谢你。”太子白了她一眼，就吩咐宦者再去打盆水。趁着史瑶洗手的时候，太子虚点点四郎，你给孤等着！
四郎莫名其不，他做错什么了？
长安人格外喜爱面食，在后世烩麻食又以关中地区最有名，史瑶不会做烩麻食，但她吃过，就让厨子试着做，至于味道如何，史瑶也不准。
正因如此，史瑶听到太子的话才乐，“端上来了，殿下趁热吃啊。”
太子看过去，案几上有很大一碗，大碗旁边还有三个空空的碗，太子眼皮一动，“四郎，尝尝味道如何。”
“好啊。”四郎消化好，又正长身体，一个时辰前就饿了。但史瑶不准他书房里吃东西，四郎就忍着饿听老师讲课。刚才羊排上来，四郎就忍不住咽口水。父母没动箸，四郎饿也得继续忍着。
现在太子发话，四郎立刻给自己盛一碗，就拿起勺吃。低头看到面前的两个空碗，犹豫一下，给太子和史瑶各盛一碗。
太子走过来，四郎碗里的烩麻食已去掉一半，“味道怎么样？”
“和菜饭差不多。”四郎道。
史瑶：“菜饭里是米饭，这是面片，差不多？差得多呢。”
“比菜饭好吃。”太子舀一勺，咽下去道，“这个面劲道。”
史瑶：“只有面？”
“还有木耳，咦，这是鸡蛋吧？”太子仔细看看问道。
史瑶：“摊的鸡蛋饼，切成宽条放里面的。”
“不错。”太子道，“不过——”
史瑶：“不过什么？”
“孤能实话吗？”
四郎险些呛着，连忙捂住嘴巴，“父亲连这都得问母亲？”
“吃你的面。”太子平日里是不用问，今特殊情况，不敢不问，“有点腻。”
史瑶：“油少了不好吃。”
“孤知道。”太子道，“下次做这个的时候，别做羊排了。做几道青菜就行了。”
四郎：“孩儿想吃肉啊。”
“那单独给你做。”太子道，“这份羊排你吃吧。”着把羊排放四郎面前。
四郎摇头：“孩儿吃了这个也不想吃羊排了。母亲，有没有那种只用清水煮也很好吃的肉？”
“有啊。”史瑶道，“我们今吃的羊肉清水煮也好吃。改让厨子给你做水煮白肉。”
太子：“猪肉吗？”
“是啊。”史瑶突然想到，“三郎应该知道水煮白肉蘸哪种酱料最好吃。”
太子不解：“为何？”
“三郎讲过，但他没要吃，妾身就没吩咐厨子做。”史瑶道。
四郎试探着：“母亲，姑母还没下葬，咱们这种吃法，传出去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史瑶道，“卫长不过是你父亲的女兄，论尊卑，她是臣，你父亲是君，你也是君，没道理为她守孝。”
太子如果不知道卫长和史瑶之间发生的事，听她这样讲心里或多或少有点微妙，如今知道了，就跟着史瑶：“放心吃你的。”
饭毕，太子怕自己失言，就躲去书房。直到黑下来，太子才出现在卧室。翌日早上，吃过早饭太子就对史瑶，“孤今日没事，咱们去博望苑吧。”
“去博望苑做什么？”史瑶不解。
太子：“你看谁不顺眼，孤就把他赶出去。”
“真的？”史瑶忙问。
太子点头。
夫妻二冉博望苑，三郎牵着马到大郎府上。片刻，二郎也过来了，兄弟三人一起入宫。到长秋殿，大门紧闭。
三郎心生怀疑，“我母亲也不在宫里？”
门房：“太子妃和殿下一起出去的。”
“去哪儿了？”二郎问。
门房：“没。不过，殿下走时吩咐奴婢，太孙放学后，让太孙去宣室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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