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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静一下，我宣布个事！”秦老的声音一出，原本喧闹的酒宴立刻变得针落可闻。
大家都隐隐有所猜测。
秦老要宣布的事多半是对这次清算之战有功者的奖赏。
果不其然。
参战的三大军团论功行赏自不必，作为总指挥的龚阳也得到了象征性的嘉奖，以及明年对南城分局办公经费额度的提高。
总觉得后面那项有点像在针对某人。
最后。
秦老神秘一笑。
“关于对盐泽巡察使漆夜的奖励，总局内部经过再三考量……决定将你的培养序列提升到no.1。”
话音落。
酒桌之间除了漆夜本人全都面色大变。
“怎么了？”
眼见漆夜明显还处在状况外，好兄弟陆月舟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凑到近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749局自从某起事件之后，局长的位置就一直处在悬空状态，这些年都是由首席亲自兼任。”
“这跟培养序列排名有什么关系？”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懂。”陆月舟叹了口气，耐心讲解道：“你可以把序列排名理解为局长候补，换而言之你是下一届749局局长的第一顺位继任者。”
像是猜到了漆夜会问什么，陆月舟直接来了个先发制人抢答道：“九夏高层领导班子四年一届，现在距离下一届还有两年半左右。”
也就是。
漆夜从一地巡察使，摇身一变成为了749局的「储君」，用地方行政等级换算的话，等于从正局级到‘半步’副国级。
沉默不止是今晚的康桥，也席卷了整个晚宴会场。
这种大爆特爆的消息，今晚之前居然没有走漏半点风声，实在是有够耐人寻味。
但不论怎样。
漆夜成为749局储君都已成了既定事实。
有首席亲签的红头文件入档，只要这屌人自己在换届前不搞花活作死，几乎没人能够动摇他在749局的地位。
龚阳在主桌那边笑得见眉不见眼，时不时还能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拿话挤兑同桌的老友们。
陆月舟用力捶了漆夜胸口一下，真心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
洛璃与玄墨面色复杂。
没想到眼前这个毛头子一跃就要成为自己等饶顶头上司。
不过。
他们俩对垂是没什么意见。
怎么也共事一场，姑且算是彼此交托过后背的战友，加上漆夜在清算之战里惊为饶表现，以至于二人对他的观感十分不错。
其他人也大多只是惊诧，没谁对首席的这个决策生出质疑。
试想。
一个入道不足一年就破境鉴的变态，再给他两年半时间会成长到何种程度。
更何况。
哪怕不看境界、实力跟潜力，就凭漆夜那种见了妖魔跟狗见了屎一样，闻着味儿就冲过去开锤的做派，也怕是很难再有比他更749的749人了。
这储君的位置他坐的实至名归。
原本就是晚宴焦点的漆夜，在秦老亲口宣布成为「储君」后，变得越发的炙手可热起来。
不少人都想要借着敬酒的由头过来拜山头攀关系。
例如……
一位‘聪明绝顶’的中年大叔，顶着比瓷砖地面还反光的脑门，笑容满面的走到漆夜面前。
“漆巡察当真是一表人才，难怪年纪轻轻就受到如此重用。”
漆夜自顾自的跟陆月舟拼酒，从头到尾都没睁眼看过那人。
对方有些挂不住面子。
但碍于场合，只得陪笑继续道：“瞧我这脑子，还没跟您自我介绍……”
“不必了。”
漆夜冷声打断。
“公事通过内部渠道联系我的助手，私事的话……”他上下打量中年人几眼：“咱俩不熟，别浪费我的时间。”
或许是从没在体制内遇到过，像漆夜这样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家伙，中年男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
直到漆夜的目光再次扫来。
“还有事？”
望着那对隐隐多了几分煞气的眸子，中年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位的无法无在749可是出了名的，他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继续纠缠下去，漆夜是真敢用那把锤子让他享受一番婴儿般的睡眠。
“没事没事，不打扰漆巡察雅兴了……”
直到中年男走远。
陆月舟似笑非笑的举起酒杯：“那位可是总局的人事部长，这么不给面子不怕他以后在工作上给你使绊子？”
漆夜反问：“你觉得他有那个胆子？”
陆月舟无奈摇头。
什么叫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原本在九夏，总局那边有秦楚河罩着，地方上又有龚阳撑腰。
现在还多了个首席偏爱。
的确有无视体制内潜规则的底气。
就算没有这些人。
以漆夜的脾气秉性也不会惯着这帮家伙的臭毛病。
而且他也拥有打破世俗常规的实力。
“大部分人活在世上，都免不了对各种人和事进行妥协，喜怒由心这四个字得容易，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陆月舟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有时候是真羡慕你的这份自由。”
“少跟我在那拽词，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得了今的酒，好谁先喝趴下谁儿子的，我今非要让你的外号从门陆九变成夜一儿！”
漆夜丝毫不留情面，随手拎起桌上的酒瓶，拽着陆月舟的脖领子就是好一通灌。
“你这人吨吨吨……让我把话完行不行吨吨吨……我特么又没不喝吨吨吨……”
向来温文尔雅的陆月舟被逼得爆了粗口，即便如此漆夜也没有要撒手的打算，一瓶接着一瓶的往他嘴里硬灌。
直到手边的调务通铃声响起。
低头一看。
来电显示的名字是马蔚然。
漆夜眉头微皱。
通常情况下马哥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难道是东京出事了？
“喂？”
“夜哥，我对不起你……”马蔚然劈头盖脸的一句话听的人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慢慢。”
电话那头沉默了有一两秒。
“柳如烟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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